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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明顯得不能再明顯的事實嗎? 他撓了撓后腦勺,坦誠相告:“老板交代的啊,他說你遲早都會是他的那個啥,所以就叫我提前習慣習慣。”說完,他又露出一臉狗腿的笑容。 她嘁了一聲,默默腹誹了幾句,隨即又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一本正經地交代:“以后別叫我老板娘了,就叫我柳蕎,或者叫我小妹,別口口聲聲老板娘啊娘的,都把我叫老了,知道了嗎?” 孫遙頓時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這是要撕了他的節奏嗎?一邊是老板,一邊是老板未來的老婆,他都不能、不想、也不敢得罪啊! 他在心里默默垂淚,最后只能裝作什么都沒聽見,走了。 回家的路上,她一直在糾結一個問題:書店的名字怎么取?既不能太庸俗,也不能太高雅;既不能太普通,又不能太另類……所以,到底要叫什么啊? 她帶著這個疑問回到家,正打算去咨詢一下某人時,木子霖的電話就來了。 她接起:“子霖哥,怎么了?” 那頭的聲音干凈爽朗:“要不要一起去跑步?” 她換了衣服來到樓下,便看到木子霖也是身穿一套簡單而修身的運動服,正站在樹下等她。不得不說,這樣的他看起來倒比平時更加陽光清俊了。 他們上次一起跑步,是在去年臨近春節的時候,時至今日,已經有半年多的時間了。故此,他這會兒突然叫上她去跑步,她難免覺得有些奇怪,但她終是沒有問他為什么。 今天的天氣并不太熱,夕陽將落未落地掛在天邊,毫不吝惜地向人間散落一片金色的余暉。 他們各自繞著公園跑了幾圈。等她跑完來到距離公園入口不遠的聚散亭時,木子霖已經坐在那兒了。他拿著兩瓶水,看到她掛著汗珠走來,就很自然地把其中一瓶遞給了她。 他們事先并未約定要在這個亭子里等對方,全然因為多年的默契,讓他們早已心知對方的想法。 “公司現在怎么樣了?”雖然已經離職個把月,但那個地方畢竟“收留”了自己兩年,時不時地表示一下關心也是應該的吧。 木子霖淺淺一笑:“還好。公司最近打算推出一套服裝系列,系列名暫定為‘喜歡’,只是這個口號剛喊出來沒多久,大家便有些偃旗息鼓了。” 她不解:“為什么?” “大概是覺得有些難度吧,畢竟要設計出一款真正讓都市女性喜歡的服裝并不簡單。”他輕描淡寫地答,又問,“你有什么想法?” 其實他也只是隨意一問,并沒有真的想要聽她怎么說,可偏偏她卻較真了,微偏著頭,沉思。 見狀,木子霖不免覺得好笑,但他卻沒打斷她。雖然她以前只管算算賬,對服裝設計方面那是一竅不通,但是,讓她想想也無妨。 沉吟半晌,她才把自己的想法徐徐道來。 “喜歡,只是一個籠統而模糊的概念,但是我們可以把它具體分類。‘喜歡’有很多種,既有平淡如清水的喜歡,也有濃烈如醇酒的喜歡;既有含蓄于內心的喜歡,也有表達在外界的喜歡;既有一見鐘情的喜歡,也有日久生情的喜歡……反正有很多很多種。但是這些對‘喜歡’的分類,彼此之間并非排斥對立的關系,相反,我們可以把它們隨意糅合在一起。 “試想,平淡的喜歡經不起太大的考驗,而一見鐘情的喜歡也可能抵不過時間的無情沖刷,至于含蓄的喜歡,也許有人可以接受,但絕對不適合我們這種做服飾的,尤其嬋媛坊主打的還是時尚女裝。我不敢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愛美之心,絕大部分女人是有的,而且有的女人對這個欲望還非常的強烈。既然愛美,那肯定就會有想要向外界表露、炫耀的渴望,反正總不可能把自己的美麗藏著掖著,孤芳自賞,所以我們需要的,是‘表達于外界’的喜歡。 “除此之外,我們還要把‘濃烈如醇酒的喜歡’和‘日久生情的喜歡’融合進來,也就是說,我們做出來的衣服,不奢求能夠讓顧客一見鐘情,但我們所希望的是,一旦他們把我們的衣服買下手,就會對它日久生情,越穿越喜歡。其實這是有難度的,所以最好一開始就能讓他們對之一見鐘情。可是,怎么樣才能讓一個女人對自己身上穿的衣服越來越喜歡呢?單純的舒服?合適?有魅力?我覺得并不全是如此,最穩最有力的辦法就是‘依賴感’,把舒服、魅力等等融為一體,讓女人對它產生依賴感,想著只要穿上它,無論走到哪兒,出現于什么場合,都能讓女人流露出自然又迷人的自信心,無需艷壓群芳,不卑不亢就足矣。” 木子霖顯然沒有料到她會說出這么一番有見地的話來,除了覺得訝異之外,就是不住地點頭,對她露出贊許之色。但是他也心存疑慮:“按照你的說法,女人對某件衣服越來越喜歡的話,是不是就越舍不得丟掉?如果真是那樣,她們因為執著于某件衣服,而不來購買其他衣服,那我們的生意也就不好做了啊。” 聞言,柳蕎沖他笑笑:“子霖哥,你若是這樣想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的確,我們希望顧客能對我們的產品越來越喜歡,但衣服穿在身上,總會越穿越舊的,你覺得身穿破爛衣服符合愛美女人的追求嗎?而且啊,只要是愛美、又有足夠資本的女人,絕對不會介意自己的衣櫥里掛滿自己喜歡的衣服,所以咯,我們大可不必為這個問題發愁。 “其實有一句話,‘女人就像衣服’,我覺得未必不對,這就得看是從什么角度看待這個問題了。有時候女人的確像衣服一樣,希望自己足夠美麗足夠吸引人,也希望有適合的‘購買者’能夠把自己打包帶走,然后穿在身上,還越穿越讓人喜歡。只是可惜,并不是每件衣服都能夠得到這樣的青睞,也不是每個女人都能遇到這么恰到好處的幸福。 “也有另外一句話是針對男人而言的,說什么‘男人換女人就像換衣服一樣’,也有一定的道理,但我不敢茍同。也許對于某些男人來說,衣服很廉價,哪怕是出自于頂尖設計師的設計,用上好的布匹綢緞制作加工而成,也入不了他們的眼,所以他們才會把自己嫌棄的女人比喻成衣服。但是女人不一樣,衣服對于女人來說至關重要,有些女人寧愿餓自己幾餐,也要省下錢來買自己鐘意的衣服。正是因為如此,我們才要更加考慮她們的需求,設計出讓她們產生依賴感和自信心的服飾,到那時,哪怕男人還把她們‘貶損’成衣服,也可以讓她們不卑不亢,跟男人說一句‘再也不見’之后,便瀟灑轉身,離開。” 聞言,木子霖笑了笑,抬手揉著她的頭發,說:“蕎兒,你是不是背著我干了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情?我覺得離職后的你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