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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快點出世。 深夜,窗外刮起了風,串進了屋內。畢竟冬天剛剛過去,現在只是初春,打了個噴嚏,我輕輕揉了揉鼻子,又繼續我的寫作。 寫著寫著,我笑了,笑那些我們在一起的歡聲笑語,他對我的溫柔寵愛。寫著寫著,我又哭了,哭那些他沒有在我身邊的日子,我是那么孤獨無助。就這樣,一個短暫的夜里,我哭哭笑笑往復循環許多回,回憶不斷的涌入腦海,不斷刺激著深夜里我敏感脆弱的心。這個時候,我才知道,那些在別人面前的堅強是真,獨自一個人的悲傷也是真。我總告訴自己要努力拼搏奮斗,成為一個有資格有實力站在他面前的人,可我又這么懦弱,會在夜里被回憶和思念擊垮,不曾想,我竟然是這樣矛盾的一個人…… 看天邊泛起魚肚白,我扶住額頭,笑了笑,又是一夜未眠。我已經,有很多個一夜未眠了,多得我都快記不住了。 手機突然響起,我接起電話,那頭傳來阿喏焦急的聲音,‘沐沐,你在哪兒呢?這么早你就不在家了。’ ‘在出版社。’ ‘好,你等著,我馬上就來。’說著,她就掛了電話。我看了看手機,掛完電話后的阿喏又補了一條消息,‘對不起,沐沐,我以后再也不會把你一個人丟下,自己和蕭云棋去玩兒。那樣的話,我就可以把你拉住好好休息,不讓你總這樣辛苦。’ 原來我們都不知道彼此一夜未歸。 我看著短信內容,笑了笑,這又有什么關系呢,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我怎么能讓她因為我而失去對幸福生活的感受呢。 來到這兒實習時,我和阿喏就在附近租了個房子,離這兒很近。為了省點租金,我們租的房,很簡單,只有一廚一衛一室一廳一陽臺。但為了不打擾到阿喏,我從一開始就給我們租的房子增添了一架床,拿它占用了客廳。因那事,阿喏還念叨了我好久,說我不懂得合理運用空間。 眼睛從手機屏幕上移到電腦屏幕上,我看了一眼電腦里寫完的文章,想再去查閱一番,卻不知怎么的,眼睛居然有了一絲倦怠,思維也變得有些渾濁起來,我搖搖頭,想要清醒一點,而腦袋變得更加笨重了。我搖搖欲墜的腦袋,慢慢的碰到了桌子,就好像遇見了依靠,竟然沒再抬起來… 頭昏沉沉的,身上也沒有力氣。手一直被人握著,我想要撐起身子來,卻是徒勞,只能強睜開眼睛,看了一眼一動不動的人,勉強沙啞著嗓子,低低的叫了聲,“阿喏。” 她趴在床邊,顯然沒有深睡,一聽見我的聲音,她就醒了過來。 “沐沐,”她移過身來,盡量靠近我,用臉頰貼了貼我的臉,傷情的說,“你怎么這么傻?” “不傻呢。”我累得微微閉了一會兒眼睛,又慢慢睜開,問她,“我這是怎么了?” 阿喏坐起身去,語氣里滿是責備,“傻姑娘,醫生說你太過勞累,加上又感冒發燒,就昏倒了。”她用手指把我的捋了捋我的發絲,眼里又有了淚花,“沐沐,我很心疼你,你就是這樣,總喜歡把痛苦都放在心底,也不與人說出來,獨自一人默默承受。以前在學校也是,現在也是,白天的你,看起來比誰都堅強,可夜里,你又總是強忍著內心迸發出來的悲傷。”說著,阿喏干脆哭了起來,說,“沐沐,忘了他吧,他都走了這么久了。” 我躺著,無力的看向她,但眼神里,全是堅定不移的信念。我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是好是壞,我也不知道他是否還健康的生活著,只要沒有他的確切消息,我就沒法兒放下。 阿喏哭得越兇了,“沐沐,你知道嗎?我就怕看見你這樣的眼神。昨晚,我不是不想回來陪你,我是真的害怕!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對你,要怎么去告訴你真相……”她哭著,到了嘴邊的話又收了回去。 我迷惑的看著她,心底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可卻有點兒不想去揭示。 費力的抬了抬手,我感覺體力比剛開始醒來時恢復了許多,我說,“阿喏,你先別哭了,先扶我坐起來好嗎?我想坐坐,躺久了,感覺身體全身都疼。” 阿喏停止了哭泣,擦了一把眼淚,把我輕輕的扶起來,靠在床頭。我看著她的眼淚花了淡妝,不禁笑了笑,也把她逗笑了。 過了一會兒,她又有點兒難過起來,坐在我身邊,緊緊的抱住我,輕聲喚我,“沐沐…”我懶得理她,閉了眼睛,不一會兒,困意就席卷而來。 只是小小的昏迷,在醫院修養了兩天就出院了。 也許是阿喏告訴了莫離,在醫院時,他來看過我。莫離的演藝路算是越走越遠了,已經和公司簽約了。來看我的時候,他戴了鴨舌帽和口罩,就只留了一雙魅惑的眼睛在外邊。我當時還調侃他來著,說是他的眼睛那么有特色,要是不擋了眼睛,擋再多也沒用。他也只是一味的笑,像是刻意在我面前掩飾了什么。中途,他也和我聊了許多發生在他的身邊有趣的事情,也問了問我對工作生活的一些想法。以往,他總會提到顧塵,但這一次任何有關顧塵,哪怕是一丁點兒的話題,他都沒有說。大概是公司怕他在外拋頭露面,他來了沒幾個時辰,就被一連串的電話催促著回去了。那時我就想,以后見他,怕是會越加困難了,不過這樣也好,既在不同軌道,那么,交集也會少了許多。 回到出版社后,編輯主任看了我一夜寫出來的文章,說我寫作手法很清新別致,感情真摯,容易將讀者帶進文字里面去,跟隨著內容情感的跌宕起伏,感受文字里的笑與淚,最終她決定將其出版,投入市場。結果自然是出乎了我的意料,受到了許多人的喜愛,只不過,喜歡它的都是一類青少年人、大學生。之所以會這樣,我想,是他們大多數都在經歷著愛情的酸甜和生活的奮斗吧。 阿喏幾乎每天都守著我,按時拉著我吃飯睡覺,不再讓我整天埋頭苦干于工作中,常常帶我出去走走逛逛,散散步,聊聊天,還打扮打扮自己。她也不再準我一個人睡,每晚都一定要和我躺一張床上。為了不打擾到她的睡眠,夜晚,我也慢慢的學著靜下心來。因此,我發現我的睡眠也真的多了不止一些。白天,臉色也比以往好了很多,出版社的一些人還開玩笑的說我是越變越漂亮了。 “林喏,程沐,你們倆真的很不錯!”編輯主任投來贊賞的目光,遞過一個封印了的文件袋給我們,繼續說,“這是老板為你們寫的評價信,拿回去交給學校。”她笑著,給了我們兩個每人一個大大的擁抱,最后說,“恭喜你們,實習期過了。” “謝謝。”我們兩個異口同聲。 在這里,我和阿喏都算是學到了許多東西,得到了一個較為完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