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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總裁每天都在種花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9

分卷閱讀89

    身上。

    遠處一對向日葵兄弟弗雷德和喬治總喜歡隨風彎腰欺負一朵叫納威的玫瑰,納威的顏色是綠色,還是重瓣,長得像顆卷心菜,常常被雙胞胎兄弟笑話是個“卷心菜包子”。

    納威看到陳家蜜過來,“嚶嚶”求救,花瓣都抖了起來。

    陳家蜜拿著水壺斥責雙胞胎:“弗雷德,喬治,不許你們欺負納威!”

    角落里的姜黃色玫瑰“克魯克山”看著陳家蜜的一舉一動,他的顏色沒有哈利那種明亮的黃色那么顯眼,但是花瓣的觸感像大貓身上柔軟的皮毛,陳家蜜只給它澆水但沒有摸過它,所以并沒有發現它這項優點。

    否則,陳家蜜最喜歡的一定是它。

    克魯克山承接著水壺里的甘霖,一邊搖曳著花瓣告訴陳家蜜:“快來摸我啊!快來摸我!”

    可是陳家蜜聽不見,拎著水壺走了。

    今天的澆水工作已經完成。

    ☆、第56章 羽毛

    末了, 陳爸無奈地開解陳家蜜:“你大伯母不是壞人, 就是太貪了。”

    但你說大伯母這樣的人真的不懂道理嗎?

    陳家蜜相信她都懂, 只是對金錢的貪欲戰勝了所謂的道理而已, 所以連和這樣的人講道理都是浪費時間,因為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而往往這種人其實是最識時務的。

    不是東風壓倒西風, 就是西風壓倒東風,哪里有利益就往哪里奔。

    這是人逐利的天性,貪欲會像一根羽毛,時不時撓在人的心上。

    陳家蜜不愿意把寶貴的時間浪費在和這些人的糾纏上。

    而且照陳爸的說法, 以后這樣的事情只會前仆后繼而來,況且陳家蜜還是獨生女,但凡有點想法的人家都會有分杯羹的企圖。

    她想要做的事情不但和環境格格不入,而且還有人已經等著享受她的勝利果實。

    陳家蜜卻想起老珍妮給自己講過的一個故事。

    某一日她在洗土豆做飯的時候,突然有感而發:“你們中國人是不是覺得我們很愛吃土豆啊?”

    簡直除了rou就是土豆, 陳家蜜老實點頭:“是的。”

    老珍妮“咯咯”笑:“其實歐洲人以前超級討厭土豆的。”

    幾乎每頓都要吃土豆的地方, 竟然還有過討厭土豆的日子嗎?

    陳家蜜聽老珍妮說了一段歐洲的老黃歷,大概兩百多年前歐洲人口劇增、戰爭頻繁加之各種天災,小麥產量銳減, 食物極其匱乏。普魯士的腓特烈大帝就開始推廣種植十六世紀由西班牙航海家從南美洲帶回來的土豆。

    可是土豆屬于茄科, 大多數茄科都有毒性,而且土豆長在地下,沒有被圣經提及,所以農民對這種作物非常的抵觸,各種關于土豆不吉利且有毒的謠言不脛而走。

    同時期的俄國葉卡捷琳娜女皇和法國的路易十六也都嘗試推廣過土豆, 路易十六還讓王后頭上戴著土豆花做表率,可想而知效果也都不好。

    反而越推廣,就越抵觸。

    于是腓特烈大帝悄悄借了塊大領主的土地種土豆,而且派重兵把守。附近的農民一看,覺得領主土地上出產的肯定是好東西,有人看守那更加是好東西中的好東西,那么這東西就一定值得偷。

    對于農民偷土豆的行為,腓特烈大帝是默默鼓勵的。

    于是人們發現它既好吃又方便種植,終于流傳了起來。

    老珍妮說她以前去過德國波茨坦無憂宮,那里有腓特烈大帝的墓地,墓地上都是游客用來祭拜他的土豆,特別樸素,又特別讓人敬佩。

    陳家蜜倒覺得這個故事除了展現一位君主對于人心的把握,重要的難道不是一個成功的廣告嗎?

    陳爸一再和她提起的環境問題,陳家蜜其實思考了很久。

    強硬地展現自己的種植理念,必定會引起其他花農的抵觸。

    而手段太過柔軟,那別人根本不會把你當回事。

    想要成功推銷自己,必須采用誘導的方式,讓旁人看到切切實實的好處。

    下午的時候,陳家蜜跟家里說自己出去一趟,便騎著陳媽那輛老式女自行車去了村委會。

    這會兒才下午兩點半,村委會的成員還都在坐班,不過并不很忙,門衛看見陳家蜜,他認識陳家的這個女孩,便放下報紙問她:“找誰呀?”

    “找村長。”陳家蜜把車停好。

    讀書好在鄉村里是有些特權的,譬如別人不會攔著一個文化人見村長。

    村里一共就出了兩個優秀的孩子,一個是村長家的大孫子,目前在帝都讀博;一個就是陳家蜜,考取了海市的大學,在當地做著一份白領的工作,這在村里人看來也已經是了不起的成就了。

    村長和陳家在族譜里往上細數,早就是出了五服的親戚。

    陳家蜜見到他,還是乖乖叫一聲:“伯伯。”

    中學的時候,村長還是村里的教育委員,給自己發過獎狀;后來考上了大學,村里還獎勵了她人生里第一臺電腦。

    但是村里的人對于考上大學的孩子們觀感都很復雜,既希望他們在遠離家鄉的地方施展拳腳抱負,又希望他們有朝一日能重返建設家鄉,但這兩點往往又是矛盾的。

    村長招呼她過來坐下:“家蜜啊,回來看爸媽啊?”

    他也知道花農們普遍遭了雪災的事兒,為這事兒村里接了上級鎮政府的紅頭文件,幫著搶險救災那是焦頭爛額,到頭來損失也還都不小。不止陳官村一個村的問題,周圍的村落基本也都是這個情況。

    不說花農一年到頭落了空,他們這些村官的GDP也落了空。

    他早先聽說了陳家蜜為紅拂的種植戶們特地跑了一趟荷蘭,而且事情還辦得不錯。不過陳家蜜那是為了自家的利益,而且紅拂這種高級品種在陳官村和附近村落都不具普遍性,又有版權專利的門檻兒,很難推廣。

    買了版權的警惕那些沒有版權的小偷小摸,沒有版權的又覺得花錢買了版權的人為富不仁,身為村長是不愿意看到這種敵對情緒的。

    陳家蜜今天會來,村長清楚她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但他猜不到她要干什么。

    “看爸媽是當然的,”陳家蜜騎了十分鐘的自行車,坐下喝了口水,“不過我以后打算在陳官村常住,應該不怎么回海市了。”

    村長驚訝:“你爸媽同意了?”

    他不敢置信,如果是自己的孫子說是要從帝都回云市,他恐怕第一個打斷他的腿;陳家父母就更不用說了,這兩人還都是知識分子,怎會讓成績優秀的女兒就此留在鄉下。

    “這是我自己的決定,我爸媽一開始也反對,拗不過我,最后還是同意了,”陳家蜜笑著眨眨眼睛,“村長,我和他們說了,我要回來種花。”

    村長不傻,若陳家蜜是一時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