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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嘿,今天我到了單位就會微博抽獎,D&G520口紅一支以及小王子巧克力一盒,之前說抽獎意味著什么大家都懂得 紅色直覺,第一次放帶條紋圖案的玫瑰,吃貨魚餅子肯定覺得這花分明是涮肥牛 ☆、第11章 雄獅 阿姆斯特丹的凌晨兩點,陳家蜜坐在發(fā)動機轟鳴的大卡車上,盯著機械擺動的雨刷沉默了一段時間,不知道要怎么打破這片讓人難以啟齒的尷尬。她屁股底下坐著的位置墊著司機脫下來的外套,散發(fā)著暖烘烘并夾帶一絲機油的味道,陳家蜜渾身都濕透了,行李箱的輪子沾滿了泥巴被扔在后面的車廂里。她方才站在路邊懷抱著自己的包,狼狽得衣角都要往下滴水,司機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墊在椅子上,免得淌濕了副駕的座位。 他脫了外套里面只剩一件白背心,陳家蜜看到那雙掌握著方向盤的手,靠近她面前的那條手臂紋上了她完全看不懂的單詞,與其說他像個卡車司機,陳家蜜覺得他更像電視上那種飛車黨。紋身的花樣會隨著他手臂的動作賁起或者施展,好像隨時在展示力量的雄獅。 一道雪白的路燈光照亮了她的視線,讓男人的五官在黑夜里清晰起來,她這才發(fā)現(xiàn)她方才以為的同胞,有著一雙碧藍的眼睛和高挺的鼻梁。想到他下車時候不費吹灰之力拎起自己的行李箱扔到后方,以及用迫人的身高居高臨下地問她要去哪兒的樣子,陳家蜜猜他可能是個混血兒。 卡車在一個十字路口停下,凌晨兩點排成長龍的卡車依次等待在這個路口轉(zhuǎn)彎簡直是個奇景,捎上陳家蜜的這輛卡車似乎不是跟它們同路,陳家蜜好奇地伸頭去看這個詭異的時間點產(chǎn)生的交通堵塞,一邊終于找到話題問正在等待紅燈的司機:“這里堵車,帶我一程會不會影響你辦事?” 對方藍色的眼珠看過來:“你不是觀光客?” 自己應(yīng)該不算是觀光客,即便大老遠地飛過來,陳家蜜也沒有任何閑情雅致去觀賞周圍風(fēng)景,更何況剛剛下飛機的她還淋了一頭一臉的雨,陳家蜜只想找到能住的地方好好躺上半天,她只好隱晦地否認:“我不是來旅行的。” 她也不像來談生意的,否則怎么會不知道阿斯米爾有著號稱全世界最忙碌的早晨,因為所有的重型卡車都必須等待進入世界上最大的商業(yè)建筑,所以才會產(chǎn)生這小小的交通堵塞,這在阿斯米爾根本不稀奇,于是對方只想到一個解釋:“你是來徒步的?” 陳家蜜有點兒懵,不知該怎么解釋自己先前很奇怪的行為——不愿意等待班車而在凌晨獨自步行去目的地的奇怪異國獨身女性,這個詭異的人設(shè)難怪會令別人以為她是個徒步愛好者。其實作為一個好學(xué)生以及后來的IT從業(yè)者,陳家蜜坐著的時間比較多,即便是出門旅行,也信奉吃吃喝喝睡睡躺躺的療養(yǎng)模式,絕對不肯花錢買罪受。 “因為飛機延誤,凌晨又沒有班車,我趕時間只好步行去阿斯米爾,”但好像無論怎么說都顯得自己很蠢,陳家蜜連忙轉(zhuǎn)換話題,“忘了自我介紹,我叫陳家蜜,你怎么稱呼?” 陳家蜜聽得出對方說的話都很簡略,中文似乎有些生硬,越發(fā)驗證了這個提供幫助的陌生人有一部分中國血統(tǒng)的猜想,對方的名字也驗證了陳家蜜的想法:“克魯克山。” “赫敏的貓?”陳家蜜下意識問道。 對方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表情很不耐煩。陳家蜜不知道自己的樣子多狼狽,但是濕透的貼在臉頰上的鬢發(fā)和黏糊糊的衣服都讓她很不好受,因為對方這一眼,她的無措感瘋狂地涌上來。這時通行綠燈亮了,克魯克山踩了一腳油門,卡車轟然啟動的那刻陳家蜜一下子貼在了椅背上。她緊緊抱著自己的包,看著雨絲被疾馳的卡車破開,橫向地拍打在車窗上,陳家蜜再傻也知道她讓司機不太愉快。 因為克魯克山刻意加大油門,仿佛急于擺脫陳家蜜這個不會聊天的人,二十分鐘后卡車就停在了陳家蜜先前預(yù)定的民宿所在的那條街上。這條運河邊上的沿街住宅區(qū)還在一片靜謐的沉睡中,只有遠處河面上傳來點點燈光和人聲,這讓克魯克山懷疑到底有沒有民宿在營業(yè),可是看陳家蜜言之鑿鑿的模樣,他的顧慮似乎多此一舉。 從貨倉里把陳家蜜的行李箱拿給她之后,他還要開車去停車場,然后回家換開自己的車去那些卡車排隊的地方上班,那里有他的家族經(jīng)營了兩輩的生意。這個萍水相逢的和自己有著一樣發(fā)色的女人,他記得她叫陳家蜜,但他們就真的只是萍水相逢而已。克魯克山驚訝自己對她留有印象,大概是因為阿斯米爾經(jīng)常能見到韓國人、日本人甚至臺灣人,卻很少見到來自大陸的獨身旅客。 克魯克山慢慢把車開出街區(qū),貨車的駕駛室比較高,后視鏡里幾乎看不到陳家蜜還站在路邊跟他揮手道謝。不過克魯克山知道陳家蜜還站在那里,她雖然聊天很笨,卻是個很有禮貌的人。然后他看到扔在副駕駛座上的屬于亨特拉爾的工作服,這衣服他穿了七八年,扔在貨車上不過是貪圖舒服自在,如今因為墊在陳家蜜的濕衣服下面,這帆布的工作服也透著一股潮氣。克魯克山不能就穿個背心去上班,所以才要特地回家拿件外套。此時才凌晨兩點,時間很充裕,阿斯米爾忙碌的早晨屬于不同的人,而他的時段是在太陽初升起的時候。 如果不是這個雨夜的經(jīng)歷讓陳家蜜手忙腳亂,她當(dāng)時就該看見克魯克山的外套上有亨特拉爾的字樣,而那恰恰好就是她要找的人,而不至于又饒了一圈彎路。 直到那輛巨大的卡車再也看不見,陳家蜜才xiele氣站在路邊,半晌她強迫自己振作起來來面對現(xiàn)實。克魯克山雖然對她沒什么熱情,但對待女士大體還是很紳士的,不但提供車輛免費搭乘,雖然是一輛陳家蜜之前從沒坐過的重型卡車,而且他還代勞幫忙提行李,一個陌生人能幫忙做的事他都做了,哪怕他長著黑頭發(fā)黃皮膚藍眼睛能說中文,有70%的基因遺傳長得像是自己的同胞,可陳家蜜仍然不可能大喇喇對他說我沒地方住。 他是一個意想不到的好運,能夠有順風(fēng)車坐對陳家蜜來說已經(jīng)足夠。 從隨身的包里翻出預(yù)訂單,陳家蜜找到了那間民宿的門牌號,可能是因為客滿了也沒有住客需要在凌晨去機場趕飛機,所以民宿主人也沒有值夜班。陳家蜜想通這節(jié),猶豫再三,可是無家可歸的恐懼占了上風(fēng),她仍然按響門鈴。誠如她在機場接到的電話所說,圣誕前夕整個阿斯米爾鎮(zhèn)都找不到能臨時入住的酒店或者民宿,陳家蜜只好來這里碰碰運氣,她已經(jīng)坐好了睡在大堂或者閣樓的準備。 開門的是個十多歲的白人女孩,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