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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塊錢,是陳明華趁他們沒注意放在這里的。雖然陳家蜜內心不肯承認,但她和陳明華之間真的就像一對面不和心卻合的姐弟,否則陳明華不會知道陳家蜜一旦有心事,就一定會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 陳家蜜覺得心里有一絲暖意,明天她就要飛回海市,如果這筆錢能夠順利解決一切事情就太好了。待到明年五月新種的玫瑰收了第一茬,陳家就能緩過氣來了。 清晨她正打算出門去機場,陳家卻接到了韓強的一個電話。陳家這才發現你好不容易翻過一座雪山,后頭還有一座更大的。 作者有話要說: 知識產權的問題就不展開了,畢竟不是單單鮮花產業有這個問題,但是鮮花有特殊性,體現在鮮花易凋買主易變,所以特別追求新品種的開發,體現在對色澤、花型、插瓶期的執著,往深度里說,鮮花育種公司已經進入到了植物基因育種的階段 譬如三得利,對,他們研究啤酒酵母,還研究玫瑰基因2333333333 雪山是一個白玫瑰高端品種,介于白色和綠色之間,經久不衰,歐洲王室喜歡用它妝點登基儀式之類的重大場合 ☆、第9章 黑魔術 韓強從好幾天前就在幫忙為鎮上所有的種植戶聯絡新的紅拂種苗好早日補種,以國內目前的種植技術來說難以避免天災**,所以在努力控制損失之余,只要將新的種苗栽種下去成活開花,玫瑰園生存的根本依仗就不會動搖。 提供種苗的亨特拉爾公司是歐洲數一數二的紅拂專業種植公司,他們不但自己育種新品玫瑰,還從紅拂的專利所有人西露絲花卉控股有限公司取得了經營許可,向全世界包括歐洲、非洲以及亞洲在內的種植基地輸出以紅拂為代表的觀賞性植物種苗。 韓強在明白了云市的惡劣天氣導致的種植損失已經不可挽回之后,立即聯系了亨特拉爾公司的歐洲代表處。 甜美的女聲跟他在電話里道了日安,韓強在簽引進合同的時候曾經跟著交易中心的領導親自去過當地,說是代表處,其實是建在運河邊的一處景致優美的臨街三層小屋。 因為臨近圣誕節,韓強幾乎可以透過話筒聽見街上隱隱約約飄進來的圣誕歌曲。 他有些急切,但是盡力表達了自己的意思,對方沉默了一會兒,告訴他這件事她會負責轉達,但是無法立刻給出答案。 韓強不便給對方壓力,只得告知對方希望貴公司管理層一旦有了決定就立刻告知,話筒那邊答應了。 對方回復的速度其實很快,但是答案卻不是韓強想要的。如果風調雨順,種苗的更替期一般是三到四年,育種公司會以每株種苗三毛到五毛人民幣的價格向種植戶收取費用,這筆費用是一次性的,育種公司只能保證種苗的質量都是合格的,但是對于種苗遭遇的自然災害全然沒有責任。 畢竟若是要引進全套的中央控制溫室,那又是額外幾千萬歐元的生意,單單種苗的購買,對方的責任十分有限。 而替換種苗之前,育種公司也會提前要求對方提供上一批植株的具體生長情況以及產花數量,以此決定當年需不需要更替或者可以繼續種植采摘一段時間。 這個過程需要留出較大的靈活時間,因為一次提供的種苗通常數量巨大,而亨特拉爾在歐洲享有業內很高的聲譽,他需要服務的客戶多到必須排隊預約。 因此云市的這批紅拂種植戶顯得那么勢單力薄,而且不那么重要。 亨特拉爾公司給韓強回復了一封正式的郵件,基于當初雙方所簽署的合同約定,買方有義務提前半年向賣方提出現有種苗評估的要求,并且配合賣方的出苗安排,做好更替工作。 如遇不可抗力導致的額外需求,賣方也會盡量滿足買方的要求,但這在合同上并非是強制條款。 亨特拉爾公司最新的那批種苗計劃搭載飛機前往肯尼亞首都內羅畢的玫瑰園基地,因為非洲合宜的氣溫和低廉的人工,那里已經成為了整個歐洲的后花園,這似乎成了一個大家心知肚明的潛規則,那就是中國的種植基地對歐洲人來說沒有什么很大的吸引力,而中國一線城市的高端買家也完全有實力消費進口花。 除此之外,因為即將到來的圣誕假期,亨特拉爾公司除了少數的值班人員,大量的公司員工將在下周開始休假,新年假期短則兩周長則一個多月,管理層希望中國的買方能夠至少撐到一月底再來和他們商量處理這件事。 韓強的心涼了半截,若是往常等上半個月乃至一個月那都可以靠著加班加點把時間爭取回來,可眼下是年關,等亨特拉爾公司開始圣誕假期一直到明年一月底恢復生產,中國的春節也都開始了,中國人重視春節比歐洲人重視私人假期更甚,一年當中所有的節日只有春節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種植戶根本沒有辦法組織人手開展補種工作。 所以等到亨特拉爾公司新年開工,中國人卻要開始過年,接連兩個節日過完,時間就到了二月中下旬,再等到亨特拉爾公司走完流程把種苗運抵中國,肯定趕不上五月的第一茬收獲季,這種連鎖反應還會波及緊隨其后的七夕、中秋和國慶的傳統旺季,今冬的損失會無限制擴大甚至長達一年,那時候還有幾戶人家能夠把紅拂堅持種下去,韓強根本不敢想。 本地的新品種種植戶本就舉步維艱,沒有雄厚的資金實力、也沒有全面支持的社會環境,更加缺乏專業的人力和設備,只要打擊接踵而來,就和紙片兒一樣一捏就碎。 這就是韓強最擔心的,交易中心千挑萬選才選中紅拂,而紅拂作為歐洲的冠軍品種成功在云市扎根,先天條件遠勝其他品種,可就是這樣,想要長長久久地保住它在云市的土地上生長卻是難上加難。 陳爸一聽就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資金斷裂暫時可以東借西湊,可是生產斷裂了就等于釜底抽薪,沒有商品可賣,繼續運營就是往一個無底洞里扔錢。 玫瑰園里沒有新的種苗,不過是一片和菜地沒有區別的荒地罷了。 其他種植戶也七嘴八舌地議論開了,但是他們作為這筆跨國生意的末端,全然討論不出一點辦法,陳家蜜感到了一種面對外商的切切實實的被動。 陳家蜜是臨時改簽了飛機和陳爸一起趕到交易中心的,她聽了韓強的描述知道他肯定已經盡力,可是陳家蜜仍然抱著最后一絲期望:“再和這家公司據理力爭一下呢?畢竟我們都是受了災的,哪怕是事出突然,更替凍死的十幾萬株玫瑰也比非洲那些僅僅只是等著換種的情況緊急吧?!?/br> “我當然也是這么說的,”韓強唯恐來往郵件浪費時間,又數次致電亨特拉爾公司,可是對方的反應一直都很冷淡也很固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