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0
看到蘇婉婉狀若瘋狂的眼,上面都是血淚。 第二日,天邊曙光出,絲絲縷縷的透過云層。蘇袖袖在輕藍的梳洗下去了竹苑。 去的時候,只見端午打扮素凈,正在那里抄著佛經。 見她盯著那些佛經看,端午解釋道:“我左右也是無事,抄些佛經給太太,希望她的身體能快些好。” 蘇袖袖的手指無意識的在紙張上摩挲著,側臉光潔如玉,羽睫下的眼睛撲閃著,像是在認真的思考著,半晌才開口道:“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情是誰做的?” 端午的手抖了下,不過很快便神態自若的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我人微言輕的,在這后院無權無勢,這些陰私的事情更不可能知道了。”頓了頓,她又道:“不過這些日子查的這么緊,說是已經有眉目了,我們只要靜待就行了。” 蘇袖袖看著她的眼睛,里面平靜得像是春日的水面,風平浪靜的,什么破綻也看不出來。 端午迎著她的目光,不卑不怯的道:“三太太那么對您,您現在還關心她真是難得。” 蘇袖袖搖了搖頭道:“我若是真的關心她,但會好好的保護她。我現在不過是想弄清事情的真相罷了。” 她這樣想知道事情的真相,進度也確實如端午所說的快。吃完午飯的時候,蘇袖袖就被叫去了主院,里面大大小小的立了府里的家眷。被圍的水泄不通的中間,是一個跪著的小廝,皮rou已經見不得好了,rou向外翻著,看著可憐又惡心。 夫人坐在主位,聲音嚴肅:“你在戲班里也呆了這些年了,與我們府里有素無過節,為何要害三媳婦?” 那人只是垂著頭,無精打彩的樣子,一句話也不說。 夫人狠狠的拍了下桌子道:“你是不要你這條命了,難道連你師父的命也不要了嘛?他可是教了你這些年了。” 那人一聽,渾身一震,像被人狠戳了一下,反應劇烈的道:“事情是我一個人做下的,與我師父無關。” 夫人喝了一口茶道:“你若是說出是誰主使你的,你師父自然得以保全。“頓了頓,她咬著牙道:“如若不然,只怕他連全尸也難以保全。你師父待你不薄,你可不能葬了良心啊。” 跪著的那人惶然的抬頭四處看了看,忽然跪到了蘇袖袖的面前,哭求道:“你讓我做的事情我都做了。太太,我不怕死,但求你救救我師父吧。” 蘇袖袖臉色大變,往后退了一步,就像是有人在自己的耳邊放了爆竹一樣,心跳得像是要從口中跳出來,她無措的看著在場的女眷,又看著地上跪著的那個人,結結巴巴的道:“你不要胡說,我根本不認識你。” 輕藍也知道這件事的嚴重程度,忙把那人的手從太太的衣服上扯了下來,大聲的訓斥道:“你胡說什么!還不快放開我家小姐。” 蘇袖袖看著夫人冷如寒冰的眼睛,再看著蘇婉婉那淬了毒的雙眼,定了定心神才開口道:“你們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婉婉畢竟是我的meimei,我為什么要害她,害她我又能有什么好處。” 婉婉心思急轉,此刻人證已經說出了一切,人人都以為是蘇袖袖害得她。可是她自己心知肚明不是蘇袖袖。她恨了蘇袖袖這么多年,卻也是跟她相處時間最久的,她知道她有些莫名其妙的小善良,根本不會出手去對付一個未出生的孩子。就算她要害,也不會讓眼前的這個男人被查出來。不過這些不重要,如果能借此機會搬倒蘇袖袖那再好不過了。背后害她的那個人可以慢慢查,現在的這個機會也不會放過。 蘇婉婉的眸光微動,指著蘇袖袖恨聲道:“大嫂,我可是你的親meimei啊,我到底哪里對不起,你要這么對付我。” 蘇袖袖知道跟她說不清,只死盯著跪著的那人,冷冷的道:“你是誰?為什么要害我?” 那人只是磕著頭道:“太太,我知道我做了錯事,難逃一死。只救你看在我是為你做事的份上,救救我師父。” 說著,竟站了起來,往旁邊的柱子上狠狠的撞了過去。他身材高大,突然暴起,又是一心要尋死,旁邊的那些個婆子哪里攔得住。柱子上頃刻便染了他的血,那人軟在柱子下面,死睜著雙眼。 蘇袖袖看著他的尸體,聽著婆子驚悚的說已經沒了呼吸,她突然明白自己這場劫難是很難躲過了。 而端午則緊抿著嘴角,乖巧的站立著,像是一個沒有溫度的雕像。可是她的內心卻波濤洶涌。她根本不敢看著地上躺著的那個男人的身體,那是世界上唯一對她好的男人了,現在就要為她死去了。是她對不起他,若有來生,她一定好好報答他 她不是故意害蘇袖袖的。只是出了這件事情,夫人一定會徹查到底的,沒有交待便會一直查下去。而最好的辦法就是將這罪脫到蘇袖袖身上,就算蘇婉婉心里有懷疑,按蘇婉婉的性子也會順水推舟的推到了蘇袖袖的身上。 ☆、口嫌體正直 夫人知道李意護短,若是自己做主處置了蘇袖袖,他又是要鬧的。立即叫人去鋪子里叫了李意。 蘇袖袖看著走遠的路人,心里有些煩躁。好像她總是因為一些事情要去麻煩李意。可是她嫁給李意的本意是保護他照顧他,而不是一直當他的包袱,連累他的。 跟著李意進來的還有其他的兩個兄弟。他走在最前面,風塵仆仆的樣子,眉目皺得緊緊的,心情不甚好。 在回來的路上仆人已經跟他說過發生了什么的。他覺得后院里的這些事情實在是煩心的狠,下定決心處理了這件事情以后就分家,帶著蘇袖袖單獨出去住。她性子本就綿軟,在這里被別人揉捏的實在是太襯手了。 夫人長嘆了一口氣道:“意兒,我知道你護短,可是你三弟妹那里可是一條命啊,你不說給婉兒一個公道,總得給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個公道。都七個多月了,打出來的時候都成了形了,大夫說是個男孩子。“說到這里,顯見的是到了真情的,眼角都微微的濕潤了,用帕子擦了擦眼淚。 那邊蘇婉婉更是被她說的悲從心頭起,倚在李想的胳膊上道:“相公,你要為我做主。” 李意的臉部線條繃得緊緊的,嘴角也抿著,直視著夫人,淡淡的道:“難道冤枉了蘇袖袖就能給她肚子里的孩子找回公道嗎?” 夫人氣急的指著地上那一灘血跡道:“人證可就在這里!哪里冤枉了她!” 李意堅持道:“片面之詞,難道他說是誰指使的就是誰指使的不成?蘇袖袖有什么害人的理由?” 夫人被他氣的胸口痛:“那你說你還要什么證據才能信?” 李意很是直接的回道:“有什么證據我都不會信的。袖袖不會害任何人。” 夫人切齒道:“意兒,你的心里難道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