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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逸陽趕回到酒樓時,剛好見到木槿和辛六娘上了一駕馬車。 他躍身而起,攔在那架馬車前面,笑道:“沒有我,你們帶走這兩個女人又有什么用處?” 馬車里傳出第三個女人的聲音,道:“逸陽,上車!” 上官逸陽神情一怔,這是他娘的聲音。 他掀開簾子,上了馬車。木槿與辛六娘二人已分坐兩旁,上官逸陽坐到木槿身邊,凝眉問道:“娘你怎么來了?” 夫人直言道:“是楚博和云姝抓了曦兒。孩子……”夫人微側過身,握住木槿的手,道:“娘對不住你。” 木槿輕輕搖了搖頭,眉梢眼角的愁緒掩飾不去。 上官逸陽道:“他們抓了曦兒還特意送信給你?還是,你跟蹤他們……” 夫人道:“娘本就該跟著你們一起來的。這世上沒人比娘更熟悉那個山谷。” “你這又是何苦!”上官逸陽想出言責備,卻又不忍。 夫人道:“云姝的事,只有我在,才能解決。沒有人比我更了解她,她是個好孩子。” 上官逸陽嘆了口氣,道:“你該相信你兒子,這事,沒有你在,更好辦些。”他猶豫著,撫上夫人手背。 “你預備怎么辦?等著人家送信?”夫人苦笑道:“即便這真的是個局,是他們故意留下線索讓娘跟過來,娘也認了。逸陽,娘不會再丟下你,你也不要想著丟下娘。” 上官逸陽揚起頭望著車頂,好一陣子,他才點了點頭:“好,我們一家人不再分開。” 夫人笑了,背脊靠著車廂,闔上雙眼,感受著路的顛簸。 良久良久,她開口道:“楚博,留給我。” 上官逸陽神色一怔,他有些好奇,娘到底猜到了多少。 夫人重又睜開雙眼,道:“是我忽視了那個為人憨厚的孩子,才讓旁人有機可乘。錯雖在我,可作惡之人也總該受到懲罰。” 上官逸陽輕輕頷首:“一切依娘的意思辦。” 馬車終于停了下來,上官逸陽、木槿、辛六娘、夫人依次下車。 夫人順著山谷入口望過去,幽幽道:“好些年了,還是這個樣子。”她當先走了過去。 木槿的秀眉一直鎖著。 上官逸陽輕輕握住她的手,柔聲安慰:“放心,有我在。” 木槿勉強點了點頭,可她又如何真能放心的下。 辛六娘反倒不再擔憂,她環抱雙臂,看著眼前這對夫妻,默默翻了個白眼。 南華大地沒有冬天,這谷中較之外面要涼快一些,當真不負‘四季如春’的美名。可一行四人沒有哪個有心情欣賞美景。 穿過好大一片木瓜樹林,眼前,香蕉樹下,蓋了一排竹樓。 夫人道:“那老人就住在里面。” 上官逸陽正好奇,這一路未免太過平靜。 身后便傳來史如玉的聲音,依然那么清冷:“上官家主來得好快。” 上官逸陽轉身便見到史如玉騎著一匹高頭大馬行來,后面跟著兩架馬車。 他笑道:“我以為,史姑娘總要先我一步。” “抬舉!”史如玉竟手握韁繩,拱了拱手。她將頭微側,看向夫人,道:“上官夫人,好久不見。” “是你?”夫人眉心緊鎖。 史如玉躍身下馬,道:“是我。” 夫人笑了,道:“這么多年,你的樣子居然一點兒都沒變。” 史如玉將頭微揚,道:“你兒子叫我妖女。我若是變得像你一樣老,豈非辜負了這‘美稱’。” 夫人低垂了眼瞼,她與史如玉是舊相識了,她認識史如玉甚至比認識上官曄還要早。 史如玉問道:“想明白了一些事?上官夫人?” 夫人緊緊盯著史如玉的眼睛,道:“我不明白,當年……” 史如玉道:“當年是我有意將你帶到上官曄身邊。” 夫人苦澀一笑,沒再多說什么。 史如玉又道:“我爹精通占卜之術,我是他女兒,多少也會一些。我算準了,將來你必會嫁給上官曄,成為上官家主母。”她將頭微側,看了上官逸陽一眼,道:“只是,我沒想到上官曄會將你兒子送去仙山修仙。加之……”她向身后的那架馬車瞟了一眼,沒再說下去。 上官逸陽道:“你的這局棋自我開始,便亂了陣腳,一步錯,步步錯。” “我沒有走錯!一步也沒有!”史如玉冷笑道:“你兒子在我手里,你師兄也在我手里。你以為你們四人進了谷,還會有機會出去么?” “沒有機會出去么?”上官逸陽徑向第二駕馬車走去,瞪了趕車的楚博一眼,掀起車簾,含笑望著坐在車里的人,道:“云姝姑娘,好久不見。” 云姝懷里的孩子仍舊沉沉睡著,她跳下馬車,左手抱著孩子,右手欲施擒拿手捉上官逸陽手腕。 上官逸陽溫柔地笑著,不經意間便躍后兩丈,躍回到木槿身邊,含笑望著木槿,道:“我家木槿的功夫好,我的功夫若是太差,豈非配不上她?” 木槿的一雙眼睛始終盯著云姝懷里的襁褓,那襁褓的確是曦兒的,她只一眼便認得出。 她突然躍身而起,身法快如閃電,右手掐住了云姝的脖子。與此同時,云姝的右手也掐在了那嬰兒的脖子上。嬰兒受驚醒來,哇哇哭著。 木槿緊緊盯著云姝的眼睛,道:“放了我兒子!” 云姝道:“論武功,我比不過你。可我不怕死,你卻怕你的兒子會死。” 史如玉也急了:“云姑娘,不許動那孩子!” 云姝瞟了史如玉一眼,道:“這孩子在我手里,我為什么要聽你的?” 史如玉目光一寒,向楚博遞了個眼色。 楚博微一點頭,右手食指、中指并攏,就要點上云姝xue道。 木槿突然輕身而起,照著楚博右臂猛踢一腳。云姝突然松了抱著孩子的那只手,雙手擒住楚博。木槿飛身而至,將孩子抱在懷中,穩穩站在地上。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間,史如玉微微一愣,卻又搖著頭笑了。她索性抱臂站在一旁,像是要等著看一場好戲,仿佛楚博與她沒有絲毫關系。 木槿低頭看著懷里的孩子,本已舒展的秀眉又蹙了起來,這孩子不是曦兒,那曦兒去哪兒了? 云姝抽出別在腰間的匕首,橫在楚博脖頸前,道:“你不是我大哥!” 楚博仍在掙扎:“我是你大哥!三妹,你怎么了?” 云姝道:“我大哥是這世上最憨厚的人,他無論如何不會要我去抓人家的孩子。” “三妹……” “住口!”云姝將匕首向前一送,楚博的脖頸流出血來,云姝又道:“你殺了我大哥,是不是?” 楚博沉默不語。 云姝道:“阿仲的事也與你有關?” 楚博將心一橫,猛的向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