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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林小雨就坐車回了b市。 一路上,心情低落的不知怎么形容。 尤其是,電話里顧昕洺生硬的態度,讓她更不知所措。 是生氣她回了g市? 還是怪她沒有提前說明呢。 小雨明顯察覺到,隨著她和顧昕洺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長,她也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 很多時候,她都患得患失的。 所有情緒,都會因為他的一句話或者一個眼神兒而引起各種波動。 不該是這樣的。 難道,所有情侶的相處,都是這樣嗎? 她沒有經驗,更沒有愛過。 罷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 回到b市,林小雨第一時間就撥打了顧昕洺的電話。 但是,無人接聽。 又在忙嘛! 這么久了,她已經習慣了很多事情。 比如,他不接電話的時候,就一定是在忙。 或者,聯系不到他的時候,就是連她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林小雨一個人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里。 這里,已經讓她找不到家的感覺了。 因為沒有他。 她變得開始貪心,希望時時刻刻都有他在身邊。 哪怕已經這么久的日子,她的心里對顧昕洺沒有任何視線疲勞,依舊覺得他是最好的。 林小雨從來不知道,在感情里,當你變得患得患失時,就已經證明這段感情出現了問題。 一個真正愛你的男人,是從不會讓他的女人如此焦慮和憂心忡忡。 …… 在知道硯歌回來之后,林小雨貧瘠的生活里,似乎再一次充斥起一道陽光。 有時候,她會和硯歌電話聊天,有多少次她都想把自己和顧昕洺的關系告訴她,但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她隱約地發現,他們在一起的一年多時間里,顧昕洺似乎從沒有對別人提起過她。 而她也始終存在于顧昕洺單獨的生活中。 沒有朋友,沒有家人,更沒有他身邊任何人的介入,單單的就只有他們彼此。 這正常嗎? 硯歌回來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這天林小雨突然接到了噩耗。 奶奶半夜起夜,摔倒后再地上躺了一宿。 第二天早上,被發現時,身子已經涼了。 林小雨匆匆回去,當在殯儀館看到奶奶時,她哭得昏天暗地。 有那么一瞬間,林小雨感覺到自己的世界都坍塌了。 她痛恨自己這段時間沉迷在顧昕洺的情網里,卻忽略了年邁的奶奶。 她無助的哭了一整天,哭得暈厥,又獨自醒來。 身邊沒有顧昕洺,只有二叔和二嬸漠然的表情。 他們就像個看客,冷冰冰的眼神看著林小雨哭得撕心裂肺。 整個殯儀館中,哭喪的只有她,也唯有她。 這個世界,似乎越來越冷漠。 親情,友情,愛情,也似乎變得越來越禁不起推敲。 當天晚上,顧昕洺意外的出現在g市。 他帶著林小雨,回到了g市的別墅。 雖然小雨是第一次真真實實的踏進獨棟別墅里,但是她所有的心情都滿是悲傷,在顧昕洺的懷里,一直哭到睡著。 林小雨不知道的是,她被顧昕洺帶回家的同時,她二叔和二嬸連夜將老人家火化。 甚至靈堂都布置的簡單而寒酸,趁著她不在,就將老人的骨灰草草放在了殯儀室里。 第二天,林小雨再次崩潰。 要不是身邊一直有顧昕洺,她恨不得拿刀捅了他們。 “為什么,你們憑什么這么做!” 趕回到奶奶的房子里,林小雨拿著鑰匙一開門,果然就看到二叔和二嬸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似乎完全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似的。 二叔和二嬸對視一眼,看著大吼的林小雨,沒好氣的冷哼,“你喊什么喊,老太太剛死,你這是要造反啊?” 林小雨站在門口,卻沒看到顧昕洺根本沒有進屋。 反而一直站在走廊里抽煙。 她若是看到,就會明白,一直以來,其實都是她一個人在奮斗。 顧昕洺似乎無意摻和到她的家事里,所以只是沉默的等在門外。 “你們還是不是人,明明出殯需要三天送行的。” 林小雨眼淚掛了滿臉,心里全是對他們的恨意。 二叔似乎要說話,但卻被二嬸眼神制止了。 她起身,丟下手里的一把瓜子,“你說三天就三天啊,放在殯儀館三天,你知道需要花多少錢嗎?這么多年,老太太可沒少救濟你,她給你那么多錢,你怎么就知道質問我們?有能耐你去料理她的后事啊!” “你們給我機會了嗎?我有說過我不料理嗎?二叔,你是她的兒子,連最后一程你都讓奶奶走得這么匆忙,你怎么當兒子的!” “林小雨,我告訴你,用不著你在這里對我們指揮,老太太現在已經放在殯儀館了,公墓我們是沒錢買,你要是這么有孝心,你就去給老太太買個公墓,趕緊下葬的好!走走走,趕緊走,你休想再賴在我們家混吃混喝,這沒你的飯!” 二嬸說的話很難聽。 并且膀大腰圓的她,隨手一推搡就把林小雨給推到了門外。 關上大門的時候,還在里面罵罵咧咧,說要趕緊換個門鎖。 林小雨聽得一清二楚,想要拿著鑰匙再開門,卻發現里面已經反鎖了。 “開門,你們開門!把奶奶的東西還給我,你們開門啊!” 林小雨哭嚎著,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吵到了鄰居。 鄰居不由分說的打開門,對著走廊喊了一句,“吵什么吵,大清早的,死人了啊!再吵報警!” 人情冷暖,林小雨品嘗的足夠全面了。 “走吧,你想要的,我幫你!” 顧昕洺一直靠在門邊的墻壁上,推門的鄰居在看到他冷肅得眼神時,閃了閃神,也很快就關了門。 這么吵鬧,的確難看。 顧昕洺摟著林小雨,喟嘆著說了一句,就強行帶著她下了樓。 此情此景,她哪里還有心思去思考,顧昕洺這樣的做法,究竟合不合適。 奶奶去世,林小雨的世界里,就只剩下顧昕洺了。 她成了她最后一顆救命稻草。 她緊緊地攀附著,依賴著,恨不得用命去告訴他,她只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