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鄴的手拉開客房的門,在轉(zhuǎn)身離開前,說了一句,“今天就算不是你,也會有別人出面!” “我c,陸凌鄴,你他媽啥意思!你說爺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兒唄?” 蕭祁震怒的吼聲被阻隔在門板之內(nèi),站在房門口,陸凌鄴的眸光深入寒潭。 ‘蝌蚪’的人盯上了蕭祁,這在他的意料之外。 門口,不遠處的樓梯邊,顧昕洺靠在扶手上抽著煙,見他走出來,蹙眉,“怎么樣?” 陸凌鄴眼瞼低垂,“蕭祁被盯上了,派幾個人,護著!” “管他干嘛!丫不是天天挺牛逼的嗎?” 顧昕洺冷嘲,而陸凌鄴則薄唇緊抿,“安排吧,他公司的資金斷了。之前強行提取過多資金,銀行賬戶被凍,有人要利用他!” “銀行賬戶被凍?是不是那次為了幫大嫂……” 顧昕洺話沒說完,就見陸凌鄴的俊彥深沉了幾分,“盡快讓研究所給報告!” 見陸凌鄴話鋒一轉(zhuǎn),似乎并不想再提及蕭祁的事,顧昕洺也順勢點頭,“已經(jīng)交代下去了,只是不知道那東西在季晨體內(nèi)多久,就怕有后遺癥!” “先查!” “嗯!” 回到硯歌的房間,已經(jīng)是半夜三點。 硯歌一個人睡在床上,小臉兒紅撲撲的,但睡夢中她的眉心也顰蹙著。 陸凌鄴和衣躺下,將硯歌連人帶被輕輕摟入懷里。 這微小的動作,仍然驚動了硯歌。 “嗯?小叔?” 硯歌迷迷糊糊的說了一句,睜開眼就往他的懷里鉆,“怎么才回來?” “嗯,睡吧。” 硯歌的腦門在他的下顎上摩擦了幾下,“幾點了?” “三點!” “哦,我夢見初寶了……” 硯歌說著就摸上了自己的小腹,這讓陸凌鄴看得揪心。 他輕輕扭頭,在硯歌的眼瞼上落下一吻,“等過一陣子,就接他回來。” 硯歌窩在他的脖頸處點頭,“初寶肯定會怪我們的。” “沒事,有我!” “嗯,哈維會照顧好他的吧……” 話說到這兒,硯歌頭一沉,又睡了過去。 而陸凌鄴則薄唇微哂,能照顧好初寶的,從來都不是哈維。 …… 自從將少然和季晨救回來之后,除了在街頭遇見過一次塔德普,也就是托尼,之后又過了三天,依舊一切如舊。 似乎生活又回到了原來的平靜和安寧。 這幾天,少然的情緒安穩(wěn)了不少。 雖然仍然會不時的出現(xiàn)守候在病床前,但好在季晨已經(jīng)度過了危險期,被送入了高級病房中休養(yǎng)著。 唯獨,他一直不曾醒過來。 醫(yī)院里,陸少然每天坐在病床前,怔怔的看著季晨出神。 他臉上縫合的傷口已經(jīng)拆了線,八針十六個針眼兒,每天都在刺激著少然的神經(jīng)。 不管他變成什么樣,他的心都不會變。 但是看到他遭受了這些,陸少然的心情卻怎么都平靜不了。 他本該神采奕奕,妖冶冷魅的,這傷口生生破壞了他好看的臉蛋。 更讓陸少然難受的是,季晨遭遇到這些,他卻什么都不能做。 “季晨,你還記不記得咱們在夜宮里第一次見面的情景?我把你當成了小鴨子,你把我當成了浪蕩嫖客,是不是特別有意思?” 陸少然拿著棉簽,沾了糖水,在他干裂的唇角輕輕擦拭著。 他每一天不厭其煩的在季晨耳邊訴說著他們的過去。 連小護士看了都覺得備受感動。 有時候,有些人,有種感情是不受性別限制的。 他們在別人眼里,或許被當成怪物或者惡心的那類人。 可是感情哪有道理。 他愛季晨,不容懷疑。 就如同季晨這次為了他,生生將他自己說成是陸少然。 那些在米蘭將他們抓住的人,對亞洲面孔似乎分不清楚。 所以當?shù)谝淮渭境块_口承認他是‘陸少然’時,那場面在他的腦海里永遠都無法磨滅…… ☆、298:一封匿名郵件! 298:一封匿名郵件! 陸少然孤零零的坐在病床前,拉著季晨的手就開始訴衷腸。 不管別人怎么看,他都一直自顧自的陪著他。 …… 深夜,醫(yī)院里溫小二留下來守夜。 陸少然和季晨睡在同一個病房中。 安靜的走廊里萬籟俱寂,聽不到半點的聲音。 溫小二躺在高級病房的套間里,躺在床上拿著手機有一搭沒一搭的滑動著屏幕上的新聞。 病房里開著夜燈,暗色的光芒投下一室的昏黃。 突地,病房的門把手被人轉(zhuǎn)開。 溫小二警覺的從床上坐起,一動不動的聽著外面的動靜。 套間的門是虛掩的。 只留下一條非常小的縫隙。 光線昏暗,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沉沉的腳步聲走進來,溫小二眸光一瞇,不是護士的。 腳步聲停在了門口幾米的距離,站了三秒鐘之后,似乎在觀察著什么。 對方第一時間并沒有什么動作,拿起桌上的茶杯,而后又輕輕的放在了桌上。 雖然動作不大,但是在深夜里很明顯。 床上,背對著門的陸少然似乎睡得很沉。 對方將茶杯拿起再放下,也沒有驚動他。 季晨自然不用說,本身就一直不曾醒過來,所以完全不用擔心。 站在原地又停留了片刻,那人轉(zhuǎn)頭看向了套間的大門。 他瞇了瞇眸子,走過去,站在房門口側(cè)耳傾聽。 淡淡的呼聲從里面?zhèn)鞒觯难鄣姿坪蹰W過一絲輕嘲。 確保萬無一失之后,那人從兜里拿出了一根注射器。 注射器很細,拔下針頭上的塑料管時,在夜燈下閃著暗芒。 對方佇立在床邊,垂眸看著沉睡的陸少然。 他冷冷一笑,單手拿著注射器,對著陸少然的脖子就扎了下去。 突地,他的動作停在了半空,手腕想繼續(xù)用力的扎下去,卻發(fā)現(xiàn)竟被人捏住。 男子神色登時緊張,注射器因為手腕吃痛而掉在了地上。 房間中,明明是昏暗的夜燈此時倏然大亮。 躺在床上的人,且正捏住他手腕的,哪里是什么陸少然。 分明是顧昕洺。 顧昕洺側(c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