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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簡嚴的衣服領子直接被硯歌抓著,一用力就把他拽出了駕駛座。 簡嚴幾經趔趄,好不容易站穩身子,一回頭就看到銀魅的車屁股在自己眼前劃過一道黑亮的光! “大嫂,大嫂啊……” 簡嚴追著車,一直跑出了i.u的地庫也沒能追上硯歌。 完犢子了! 他怎么覺得大嫂那么不對勁呢。 簡嚴站在地庫外,連忙拿出手機,撥通了陸凌鄴的電話。 結果……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我c!” 簡嚴低咒一句,緊接著又撥通了顧昕洺的電話。 而手機里回應他的,除了冗長的嘟嘟聲,始終無人接聽。 莫名的,簡嚴心里一陣忐忑難安。 這是要出事的節奏啊。 硯歌丟開簡嚴之后,坐在車上就開始用手機不停的撥打小叔的電話。 但是,接連三次,都是無法接通的狀態。 硯歌有點兒慌,她著急的開著車在路上漫無目的的行駛著。 她害怕的是,少然和季晨的情況到底怎樣了。 這快遞寄來的時間已經看不清楚,也不知道那照片拍攝于什么時候。 很難想象,如果少然和季晨都落入到對方的手里,那現在他們倆的處境該是多么難熬。 怎么會惹到這樣的人? 對方的照片里,竟然還帶著黑色的頭罩。 那感覺特別像是某石油國家附近盤踞的恐怖分子。 硯歌可以確定,這次對方的目的是他們。 絕非是少然和季晨。 不然,不會寫下若有下次這樣的話。 最讓人抓狂的就是,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卻莫名其妙的被害了。 所以,在第一時間,硯歌想到的就是小叔。 既然事情發生的國外,她下意識的覺得,小叔一定有能力調查出真相。 偏偏,這么緊急的時刻,小叔的電話無法接通。 心里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硯歌踩著油門的腳尖也不停的用力。 正值晚高峰前奏,街上的車輛逐漸增多。 而硯歌的車已然超速,在她不停打著方向盤的行駛過程里,旁邊傳來刺耳的喇叭聲不絕于耳。 對于這一切,硯歌都恍若未聞。 她依舊尋著空隙撥著小叔的電話,無法接通—— 一直都是無法接通! 當電話撥通到第十次的時候,硯歌忍不住癟著嘴,驟然落淚。 少然,堅持住。 季晨,一定要堅持住。 當最親的人受到了生命威脅的時候,這一切都是人最初的本能反應。 她再厲害有什么用? 隔著千山萬水,卻無法知曉對方是否安好。 硯歌拿著手機,淚如雨下。 一手打著方向盤,在低頭看手機的時候,前方的信號燈突然變紅。 硯歌余光瞥了一眼,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人行橫道上開始有行人穿行。 她緊急的踩下剎車,輪胎和柏油路摩擦的聲音響徹在街頭的上空。 不少行人側目,包括人行橫道上險些被撞到的人都指著車窗開始破口大罵。 硯歌一個人坐在車里,看著外面對她指指點點的路人以及旁邊降下的車窗里眼神噙滿嘲諷的司機,心就像是被剜了一刀似的,密不透風的疼。 流淚,并不能解決問題。 硯歌強撐著暈眩的意識,咬著牙捏著方向盤。 水眸瞬也不瞬的看著信號燈。 既然聯系不到小叔,那她就去他可能出現的地方一個一個去尋找。 時間不等人,她無法安心的坐在家里等他回來。 硯歌的車停在人行橫道的正中間,信號燈的時間有些長。 晚高峰開始,街上的行人和車輛都逐漸多了起來。 ‘嘭——’的一聲,在硯歌完全沒有任何反應時,她的車窗被人砸了一下。 下意識的看向車窗外,降下車窗的一瞬,她聽到了一句怒吼,“顧硯歌,你他媽不要命了是不是?” 是蕭祁! 硯歌坐在車里,飄忽的眸子看著車窗外滿面怒色的他,忘了說話。 蕭祁怒瞪著硯歌,見她兩眼空洞的看著自己,凝眉將手伸入車窗,將車鎖打開后,他一把拉開車門,完全不顧已經變綠的信號燈,堂而皇之的在人行橫道上,強行拉著硯歌下了車。 左轉道上,蘇慕白下車,站在車門口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家大哥沖動的一幕,有點兒懵逼。 咋又是這個女人! 他家老大每次失控,都和這個女人有關! 煩! 硯歌被蕭祁拉著手腕,不顧被銀魅擋在后面無法前行的車隊,直接走向左轉道,一把將硯歌推到副駕駛上,順便丟給蘇慕白一句話,“開著她的車,跟上!” 蘇慕白被蕭祁擠到欄桿邊,生無可戀的看著他們家大哥開車揚長而去。 他怎么覺得自己像個被遺棄的孩子似的,不但要在左轉道上躲著車,還要聽著那些被阻擋的車隊司機的咒罵。 他大爺的。 招誰惹誰了! 蘇慕白頂著自己的二皮臉,硬著頭皮上了銀魅車,第一次開這么好的車,他……需要時間鼓搗一下。 足足花了兩分鐘,蘇慕白才弄明白這車子應該怎么開。 好不容易駕駛著銀魅從人行橫道上強行并線左轉,被擁堵的街頭此時的喇叭聲都快沖天了。 他們一前一后的車子開走,不遠處的路邊停車位,一輛保姆車的車窗緩緩降下了一條縫隙。 一雙深邃微瞇的眼,透過車窗看向了他們遠去的方向。 這雙別具異域風情的眸子,眼底閃過一抹異色暗芒。 副駕駛上,硯歌反應遲鈍了。 她呆滯的看著蕭祁,眨巴著水眸,“你怎么來了?” “廢他媽話!爺要是再不來,你都不知道要撞死多少人了!” ☆、253:顧硯歌,你就逞能吧! 253:顧硯歌,你就逞能吧! “廢他媽話,爺要是不來,你都不知道要撞死多少人了!” 蕭祁桃花眼閃著冷光,一臉心有余悸的瞪著硯歌,恨不得吃了她似的。 “哦,謝謝!” 硯歌丟了魂似的坐著,道了一聲謝之后,蕭祁咧嘴咬牙,正想再罵兩句,就聽到她幽幽低沉的聲線傳來,“請問,你知不知道他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