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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力的刺痛感。 那是被他的母親所打的。 幾個月不見,裴云景似乎并沒有太大的變化。 唯獨,他那雙溫潤如水的眸子,如今看來似乎毫無波瀾,平靜的如一潭死水。 連子修咂舌的看著裴云景,朗盛感慨,“金潢的裴總還真是性情中人,我們顧總太忙了,讓你等了這么久,抱歉了呢!” “硯……顧總,有些事我們談談,可好?” 裴云景的語氣充滿著試探和祈求。 硯歌平波不驚的貓眼兒就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她自知躲不過,只能無奈的睇著連子修,“你們先去,我稍候!” “得嘞!” 連子修和翟明等人先行離開,硯歌轉身回了辦公室,裴云景緊隨其后。 辦公室里,他略略的掃了一眼,最終則將視線定在硯歌的臉蛋上。 不管過去多久,他看向硯歌的眸子,總是含著那么一抹深情。 說他是個長情的人也并無不可。 但硯歌卻覺得太諷刺了。 她揉著額頭,坐在老板臺前,目光定定的望著他,“裴總,想聊什么?” “硯歌,難道我們一定要這么生分?” “生分?”硯歌揚眉,不解的反問:“我以為,你今天來是跟我談合同的細節,如果是敘舊的話,我恐怕沒時間!” 幾個月的時間,硯歌經歷了人生的大起大落。 不管年輕的時候他們有多么美好,如今就只剩下故人的平淡。 兩個人視線交匯,一個情深如舊,一個泰然自若。 而對面大廈的三十二層里,某人手里的煙頭都被擰變形了。 怎么他不在的這段日子里,蒼蠅如此多! 鐵手好整以暇的喝著紅酒,往自己的嘴里放了一塊牛排,吐字不清的戲謔,“咋地呢?是不是心里嫉妒的快發狂了?” “你他媽閉嘴!” 陸凌鄴從牙關中逼出幾個字,自帶冷厲寒風。 “呵,好,我閉嘴!反正對面的不閉嘴就行!” “……” 硯歌和裴云景對視一瞬后,她就下意識的轉開了視線。 不是逃避,而是沒什么必要。 這又是故人相見淚茫茫的場面,何必要弄的曖昧不清。 “硯歌,我今天來,不是想和你談合同的。” 裴云景嘆息一聲,水光澤澤的眸子倒映著硯歌日漸消瘦的臉蛋兒。 他眼底泄出心疼,雙手微緊,不管過去多久,這個女人都是他心頭的一點朱砂痣。 硯歌抿了抿唇,時過境遷后,再面對他這樣的態度,難免有些無所適從。 “那裴總所為何事?” “硯歌,我知道i.u出了事,今天來,我其實是想問問,有沒有什么我能夠幫上忙的地方。” 硯歌一怔,不假思索的搖頭,“多謝好意,沒有!” “硯歌!”裴云景低呼一聲,“你一定要這樣自己扛著嗎?過去是這樣,現在你還是!難道這么大的一個企業,你真的認為憑借你自己就能力挽狂瀾?現在g市到處都在傳i.u的情況,新聞報紙天天報到,可陸凌鄴卻一直沒出現,難道你以為大家都不知道他出了事嗎?” “他、沒、出、事!” 硯歌一字一頓,說給裴云景聽的同時,似乎也在給她自己加注心里防線。 小叔不會出事。 這是她一直堅信的。 一定不會! “硯歌,別再自欺欺人了,如果他沒出事的話,那這段時間他去了哪兒?把這個爛攤子交給你,他自己又在哪兒?i.u曾經的合作伙伴如今全部都單方面解約,你以為商場如戰場這句話,是鬧著玩兒的嗎?” 看得出來,裴云景的語氣很急切,甚至措辭都失了水準。 因為擔心,所以才失控。 他從不否認,自己的心里一直都有硯歌,從開始到現在,每一分鐘他都在后悔當年的所作所為。 硯歌聽著裴云景的吼聲,俏麗宛然的臉蛋漫上一抹諷刺,“裴總,你是來告訴我,不要不自量力嗎?” “顧硯歌,你何必這樣曲解我的意思,你明知道我……” “我不知道!”硯歌厲聲打斷了裴云景,“裴總,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我心領了,你剛才的一番話,透露出的意思,不就是我顧硯歌根本無法也沒有能力管理好i.u嗎?既然如此,這渾水你還是別蹚了。” “硯歌……我可以幫你啊,i.u現在的形勢已經容不得挑三揀四了。我金潢愿意注資,成為i.u集團的合作伙伴,我……” “等等!”直到裴云景說出這番話時,硯歌緊蹙的眉頭漸漸舒展,“你要注資i.u?” 裴云景忙不迭的點頭,“沒錯!i.u的合作伙伴已經分崩離析,如果現在再沒有資金流注入的話,我擔心不日就會被其他的地產企業并購。我想,不管是你還是陸凌鄴,應該都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硯歌,你放心,即便是我注資i.u,也會以你的名義,我不會拿一分錢。” “你這樣做,慕新柔知道嗎?” 一句話,裴云景頓時陷入了沉默。 硯歌好笑的看著沉默的他,怎能不感慨。 從和他談戀愛的時候就知道,這個男人優柔寡斷,做事根本不會瞻前顧后。 憑借i.u現在的情況,就算到了人人自危的地步,那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她還記得,當初在海天一號上的精英匯,裴云景都沒有資格出席。 那今日的他,拿什么來給i.u注資? 不是她瞧不起人,而是現實如此,只是他想的太簡單了。 “不需要她知道。” “那你父親呢,你母親呢,他們都知道嗎?如果想給i.u注資的話,你打算投入多少?” 在商言商,此刻的硯歌就像是最干練的女強人,每一句話都直戳要點,讓裴云景如路可退。 他斟酌似的想了想,“我打算給i.u注資兩百萬,不論如何,我也想幫你一把。” 兩百萬? 硯歌忽然想笑。 她瞬也不瞬的看著裴云景,眼眸低垂,“裴總,謝謝你的好意,還是那句話,我心領了。” “硯歌,你別再逞強了好不好?我今天親自過來,就是想幫幫你而已,難道我連幫你的資格都沒有嘛?” 裴云景的臉上驀地浮上了痛苦的神色。 他難以置信的看著她,說到激動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