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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眼瞼遮住了一抹苦澀,“好,我會試試!” 第一次,她選擇為了別人而去向小叔求情。 只因為,是她! …… 從山莊外的長廊回到翠蘭坊,推門而入時,所有人的視線都定在她們二人身上。 硯歌在小叔身邊落座,看著他略帶擔憂的眸子,輕笑著搖頭。 知道他擔心,硯歌心里暖意充盈。 “今晚,感謝傅局的招待,我們想告辭了!” 小叔起身,攏著西裝外套,眸色肅嚴。 “好好好,陸總早些回去休息,那……律師函的事……” 傅局笑意盈盈的起身,彎著唇試探的問。 “我,會考慮!” 小叔給了最后的答案,遞給硯歌一個眼神,兩人一前一后離開了翠蘭坊。 關上門的那一刻,硯歌的肩膀瞬間就垮了下來。 她有氣無力的走在小叔身邊,直到踏出暮雅山莊的大門,她才說:“小叔,她真是 我媽?” “八九不離十!” 她張了張嘴,小臉上刻滿了失落,“可是她不記得我了。” “先上車。” 走在暮雅山莊的臺階,陸凌鄴自然而然的牽起了她的手。 坐上車后,小叔從手箱里拿出了一份報告。 “看看。” 硯歌揚眉,扯了扯嘴角,接過報告一頁頁的翻看。 隨著她看到的內容越來越多,硯歌的掌心就不受控制的收緊。 最后一頁看完,她眼眶里面已經蓄了一層的水汽,“也就是說,她真的是蘇慧?” “嗯,8年前,她跳橋之后,意外被送到了傅春暉的醫院。醒過來的時候,根據調查,她就不記得任何事了。” “可是,現在她怎么又變成了傅春林的老婆?而且,傅春林上臺都已經三年多了,我竟然一次都沒見過市委夫人。如果早看到的話……” 小叔喟嘆,黑眸微冷,吐字清晰,“因為他將卓翠蘭保護的很好,這么多年,從沒有在媒體上露過面。” “那真正的卓翠蘭呢?這上面的結婚照,根本就不是我媽啊。后面這張照片,明顯看出應該是后來才拍的。8年前,傅春林的原配又去了哪兒?” 陸凌鄴薄唇諷刺一笑,“死了!” “這……” 硯歌疑惑不解,煩躁的抓了抓腮邊的發絲。 陸凌鄴靠坐在椅背上,睨著硯歌茫然無措的樣子,心下不忍,將她手中的文件抽走,說道:“本不想這么早告訴你,但若不趁這次,以后在安排你們再見面,就難了。” 硯歌一驚,側目看著他,小臉一抽,直接倒在了他懷里,“小叔,你說我是不是作孽了啊,要不然怎么有這么多的事兒?” “有我,你是積德了!” 冷不防的,小叔蹦出來這么一句話。 硯歌頓時哭笑不得的抬眸,“我在難過,你講冷笑話,合適嗎?” “怎樣合適?” 陸凌鄴的眸子危險的瞇了瞇,定在她的嫣然飽滿的小嘴兒上。 一看到她這樣的神色,硯歌立馬又窩進他的肩頭,擺著手指頭數著,“算一算,自從咱倆在一起,我的好日子全到頭了。小叔,你說咱倆是不是相生相克?” “胡扯!” 陸老大的臉色逐漸陰沉,眉頭輕揚著犀利的弧線,不緊不慢的問了一句,情緒莫名。 硯歌瞄了他一眼,“我可能適合出家!” “那老子就在尼姑庵旁邊蓋一座和尚廟!” 陸凌鄴瞬時扣緊硯歌的小蠻腰,將她緊緊地按在懷里,惡狠狠的語氣,硯歌倏地笑出了聲。 她感嘆著,“小叔,你真好。這次能找到我媽,你功不可沒!其實我以為我再看到她可能會受不了,但是有了前兩次的接觸之后,這次我反而冷靜了!” “不難受了?” 硯歌一眼就望進陸凌鄴深邃的瞳孔中,搖頭,“難受,但和以前是不同的。在你告訴我她就是我媽的時候,我心里特別高興。因為她還活著。人嘛,只要活著就有一切。雖然看著她叫別人‘女兒’,可是我真的能感覺到她身上洋溢的幸福。那是曾經在我爸面前,從來沒有過的。哦對了,我爸今天還來了呢。又找我借錢,你說有意思。我這個女兒,在他眼里就是個提款機。” 硯歌絮絮叨叨的在陸凌鄴懷里說個不停,到最后逐漸安靜下來。 陸凌鄴一動不動的抱著她,體會著她壓抑得抽動著肩膀。 小女人還是忍不住哭了! 他什么都沒說,給了她最安穩的陪伴,讓她哭個夠。 說得容易,但親眼看著自己的母親相見不相識,換了誰也沒那么容易釋然。 硯歌無聲流淚,心里說不上是委屈還會慶幸。 只是連日來壓抑的情緒,急需找個宣泄的出口。 一路沉默著,簡嚴開著車回到公寓時,已經臨近晚上十點。 硯歌腮邊的碎發擋住臉蛋,默不吭聲的進電梯,開門再關門。 初寶已經住校,今晚是他們兩個很久以來的獨處。 公寓客廳里燈火通明,硯歌退頹廢的坐在沙發上,懷抱著抱枕,看著某處愣神兒。 褪下了西裝的小叔,坐在沙發上,直接將她摟在懷里,蹙眉,“還想不開?” 硯歌紅彤彤的鼻頭吸了吸,“沒有!我在思考人生!” “誰的?” “我的啊?” 硯歌不明所以的眨眼,待看到他們家大總裁的俊彥沉了之后,尷尬的笑了笑,“我、們、的!” “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禍害!” 小叔喟嘆的呢喃,硯歌立馬把抱枕往他懷里一堆,“小叔,我還在難過……” “嗯?所以呢?” 硯歌驚愕的瞪大眸子,“都不用哄哄我哦?” “想怎么哄?” 陸凌鄴欺身而來,硯歌立馬像只兔子一樣從沙發上跳起來,“你……干什么。別鬧,我沒心情。” 陸凌鄴抿唇不語,眉眼間刻畫著一抹柔情,下一刻拉著她的小手就走向了客廳另一側鮮少會涉足的書房。 ☆、189:老三,軍紀如山啊! 189:老三,軍紀如山啊! 書房里,小叔拉著硯歌徐步入內。 打開昏黃的臺燈,干凈整潔的桌上竟不知道什么時候放著一個藍色的呢絨盒。 盒子上面系著一個暗紅色的蝴蝶結,硯歌看著,忘了反應。 回想起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