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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就關上了房門。 陸凌鄴眼眸微暗,薄唇微抿,還帶著她未散去的溫度和香氣。 風衣的下擺沉了沉,初寶從他身后探身,圓溜溜的眸子閃著精光,嗤嗤笑著,“舅姥爺,媽咪親你哦!” 陸凌鄴劍眉一揚,“看見了?” 初寶的大眼睛滴溜溜的打著轉兒,“嘻嘻,舅姥爺,我有個秘密,你想不想聽?” “說來聽聽!” 陸凌鄴將他從地上撈到懷里,順勢走向主臥的衛浴間。 浴池內放好洗澡水,陸凌鄴退去身上濕漉的衣服,順便將初寶的衣服也脫下,隨即便抱著他坐進了浴池。 初寶盤著小腿,小手搖著水花,蒸汽將他的小臉熏得紅撲撲紛嫩嫩的。 陸凌鄴靠在池壁,雙手搭在身側,深邃的眸子愈發深暗幽邃,“說吧,什么秘密?” “如果我告訴你,有沒有獎勵?” “想要什么?” 初寶掛著水珠的小手,頓時就捂著小嘴,和硯歌相似的眉眼盡是得意的笑。 “舅姥爺,其實你不是舅姥爺……” …… 次臥里,硯歌拿出兩套干凈的睡衣,遞給林小雨一件,坐在床邊摸了摸她的臉蛋,“小雨,好點兒了嗎?” 林小雨轉眸,“我、沒事兒!” “瞎說!還沒事呢,都這樣了,在我面前你還逞什么能!” 硯歌小嘴兒一扯,無奈又憤懣。 “硯歌,謝謝你啊!” 林小雨再次道謝,聽得硯歌心里怒火蹭的一下就升騰起來。 “林小雨,你能不能行?跟我這么見外,我打你哦!” “噗!”林小雨苦澀的神情驟然噴笑,“硯歌,你快打我吧,求你了!” “滾犢子!” 硯歌泄氣的坐在床邊踢腿,“小雨,說真的,你咋從來都沒告訴我你和顧昕洺的事,如果你早說的話……” “硯歌,沒用的。今天你也看到了,不管早說還是晚說,在他心里我都是個炮友而已!” “呸!”硯歌怒色浮面,“他張嘴亂放屁,你還當真了!我認識他這么久,還真沒想到他竟然這么惡劣!什么玩意兒!” 許多沒有爆粗口的硯歌,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 有多久她的情緒都沒有過這么大的起伏了。 “算了,我沒事!反正都已經過去了,剛才話都說清楚了,你也別生氣了。” 硯歌蹙眉看著林小雨揚起的笑臉,深深地覺得她太苦了。 “小雨……”硯歌拉著她的手,“我不是生氣,是心疼你!你值得更好的。真的。” 硯歌真切實意的望著林小雨的眼睛,這個活潑開朗的姑娘,不該被這么對待。 “哈哈,我當然知道我值得更好的。所以,他已經是過去式啦。知道你對我最好,你放心,我會沒事兒的。” 林小雨看似沒心沒肺的傻笑,惹得硯歌心里五味陳雜,不知道還能怎么說。 “好啦,你也別哭喪著臉了,今晚上都讓姐夫看笑話了,等我整理整理心情,到時候請你倆吃飯,賠罪!” “嘁,別說客套話,咱們之間用不著這樣。” 林小雨嘆氣,“硯歌,你對我真好。” “好了,別多想,這就是你家,一會兒洗個澡,安心睡一覺,明天又是個艷陽天!” “嗯。你快去陪姐夫吧,臭硯歌,我都不知道你有那么大的孩子了呢。明個再找你興師問罪!” 硯歌笑了笑,扯著她的頭發,“得嘞,那娘娘您早點休息!” “準了,小顧子退下吧。” 幾句玩笑話,似乎將林小雨眼底的悲傷情緒驅散了不少。 硯歌一步三回頭的看著她,拉開房門回首時,就見林小雨拿著睡衣,對她擺手,“快走。人家要換衣服了!” 抿了抿唇,硯歌隨手就將房門帶上。 關門的剎那,硯歌久久佇立在門口,臉蛋上的笑意瞬間斂去。 而房間里的林小雨,手中拿著硯歌遞給她的睡衣,低著頭凝視著。 不到三秒鐘,一滴兩滴的清淚順著她的眼眶就砸在了衣服上。 說是沒事兒,但談何容易。 一個站在門外心疼不已,一個坐在房中淚如雨下。 公寓內的氣氛,都仿佛被濃郁的悲傷所籠罩。 陸凌鄴和初寶沐浴過后,一大一小穿著一模一樣的睡袍從主臥走出。 初寶身上穿著一件灰色的小睡袍趴在陸凌鄴的肩頭。 父子倆的眼神兒一致的看著次臥門口的硯歌。 初寶轉眸和陸凌鄴對視,趴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句什么。 陸凌鄴眼眸微閃,將他放在地上,拍了拍他的小腦袋。 初寶仰頭對上陸凌鄴,小嘴兒一揚,就顛顛兒的跑到硯歌身邊,摟著她的大腿,軟糯糯的開口,“媽咪~” 硯歌一驚,低頭一看,就見腿上的小包子白凈的臉蛋還掛著沐浴后的粉紅。 “寶貝兒,洗完澡了?” 初寶摟著她的脖子,在她臉上吧唧就親了一口,“媽咪,不要難過好不好!明天讓舅姥爺懲治壞人。” 硯歌哭笑不得,抱著他點頭,“媽咪沒事兒。” 一家三口一齊走進了寬敞的主臥中,關上門之后,陸凌鄴一手摟著硯歌,一手抱著初寶,落座后什么都沒說,安靜的享受溫馨時光。 硯歌低著頭,靜靜的靠在陸凌鄴的身邊。 因為她的情緒也受到了影響,加之心事重重,所以忽略了陸凌鄴當著初寶摟著她的動作。 初寶在兩人中間顧盼著,眼底精光四溢。 他扭著小身板從陸凌鄴的懷里爬到他的肩頭,在他耳邊繼續說著悄悄話。 陸凌鄴一聽,眼眸微暗,輕柔的捏著他的臉蛋,“就你聰明!” “嘻嘻!”初寶一笑,悄聲細語的嘀咕,“柒jiejie說,因為我隨爹。” 這句話,硯歌聽到了。 但是沒聽完全,她疑惑的抬頭,“什么?什么隨爹?初寶,你說啥呢?” “媽咪,你都不關心我……” 初寶小嘴兒一癟,可委屈可委屈了。 硯歌頓時嘆氣,睨著陸凌鄴,“叔兒,你又教他什么了?” 陸凌鄴佯怒,“叫我什么?” “小、叔!” 在陸凌鄴灼灼的目光里,硯歌閃了閃神,“我、我去洗澡!” 最終,她落荒而逃。 不是害羞,而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