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硯歌的額頭因為過度隱忍而暴出了青筋,她以淚洗面,在他懷里嗅著熟悉的味道,此刻卻再也控制不知瀕臨崩潰的情緒。 她驀地掙扎,嘶啞的低吼,“放開我,你放開我,別碰我!” 她推拒著陸凌鄴,很明顯的抵觸著他的擁抱。 擔心傷了他,陸凌鄴輕輕松手,卻被她毫不留戀的直接推開。 硯歌恍惚的站起身,纖細的身板此時顯得格外的瘦弱。 她晃了兩下,左顧右盼,雙手不停的攏著頭發,劇烈的喘息著。 十九歲的噩夢,二十四歲遲來的真相。 她苦苦守了五年的秘密,而看樣子他早就心知肚明! 那他每一次試探的進攻,是不是都帶著嘲笑的心情看著她負隅頑抗? 他曾經的霸道強寵,又是抱著怎樣的心態? 事出突然,硯歌完全無法冷靜的接受這個事實。 她站在原地,撲簌簌的掉著眼淚,眼前的黑暗一陣陣的侵襲著她,有那么幾次她以為自己身在夢里。 “為什么……陸凌鄴,小叔……為什么是你啊!” 硯歌望著站在身前的他,那么昂藏,那么完美,冷峻的五官如刀鑿般鬼斧神工。 她淚眼婆娑,搖著頭不停的反問,“你早就知道對不對?為什么要這樣啊,換一個人不行嗎?你其實在騙我,對不對?” 說到這里,硯歌像是溺水的人突然抓到了最后一棵救命稻草似的。 她沖到陸凌鄴面前,仰著頭,哭的斷斷續續,卻強行扯起一抹扭曲的笑:“小叔,你騙我的,對吧?” 她脆弱中的掙扎,真真實實的擺在了陸凌鄴的面前。 他以為不該有這么棘手,卻在看到硯歌崩潰的這一幕時,發現自己錯了。 五年前,她受的傷害遠比他想象的要激烈的多。 可是,當初在藥物的支配下,他也是有口難言。 陸凌鄴緊抿的唇角已然發白,他抬手想要按住硯歌的肩膀,她卻驟然抽身離去。 硯歌搖著頭,眼淚順著臉頰流淌到下顎,“陸凌鄴……” 她哽咽著念出他的名字,到最后卻什么也說不出。 硯歌雙手捂著臉,抽泣著,肩膀縮成一團,痛不欲生。 哭到站不穩,她索性就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為了五年的隱瞞,也為了這五年的煎熬。 陸凌鄴步履沉重的站在她面前,那雙素來凌厲的眸子閃著復雜的暗芒。 他鼻翼翕動,蹲下伸摸著硯歌的秀發,“對、不、起!” 他的語氣喃喃,灌滿了他的深情和歉意。 沒人看到,在這光線黑暗的房間里,陸凌鄴那雙氤了幾許血絲的眸子,泛著怎樣的情深意濃和無邊的自責。 硯歌的肩頭一聳一聳,頭頂溫熱的碰觸再次刺激了她。 她抬頭,一把撥開了他的掌心,“嗚嗚……不要碰我!” 被淚水全然沖刷的眸子,沁著心碎的渙散,她咬著牙,瞪著陸凌鄴,驀地揚起顫抖的手,卻在掌心即將要落在他臉頰的幾寸時,猛然停住。 下不了手,硯歌咬著牙攥拳,最終狠狠的捶在了他的肩頭。 她很用力,以至于直接將陸凌鄴蹲著的身子推到在地面上。 硯歌起身就跑,踉踉蹌蹌的離開這間讓她窒息的房間。 陸凌鄴眼眶猩紅,一拳毫不留情的砸在了大理石地面上,鮮血四濺,他卻看都不看。 起身追著硯歌,她卻已經跑到了門外停在路邊的車上,‘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別墅門口,顧昕洺神色陰暗的拉住了他的胳膊,“陸老大,別追了。給她點兒時間!” 陸凌鄴銀牙緊咬,閉上冷眸狠狠的吸了一口氣。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停在門外的賓利,暗暗點頭之后,車身如一道流光在眼前劃過開口。 顧昕洺隨即嘆息,“陸老大,硯歌這樣也是難免的,畢竟當年的事兒對她造成的影響太大,等她緩一緩,接受了事實就不會這樣了。” 他安慰著,其實心里也沒底。 剛才硯歌在房中的表現雖然他沒有親眼看到,可她跑出來時,那種神情是他從未見過的。 印象里,顧硯歌很堅強,這一次恐怕是打擊太深了。 陸凌鄴睇著他,什么都沒說,轉身就走進了別墅。 顧昕洺緊隨其后,剛走了兩步就發現地上有兩滴濃色的痕跡。 他一驚,觸及到他滿是鮮血的手背,頓時喊道,“陸老大,你手不要了?我給你……” “別跟來!” 陸凌鄴狂傲冷厲的身影旋身就走上了半開放式的樓梯。 顧昕洺怔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感情這種事,真是麻煩死了! 相比之下,他還是喜歡那只小野貓,在馴服的過程里才有成就感! …… 車上,晏柒整個人都懵逼了! 她眼看著硯歌從別墅里跑出來,臉上跟水洗了似的,拉開車門踉蹌的坐進來,二話不說就沙啞著喊,“開車,開車……” 開著車行駛在深夜安靜的柏油路上,晏柒的眸子不停的打量著硯歌。 她的哭聲沙啞,坐在副駕駛上一動不動的抽泣,看的她心疼死了。 “硯歌寶貝兒,你倆吵架了?” ☆、120:他鼻子又挺又直,肯定器大! 120:他鼻子又挺又直,肯定器大! “硯歌寶貝兒,你倆吵架了?” 晏柒試探的睇著她詢問,開車的速度也逐漸降了下來。 硯歌哭的上次不接下氣,咬著小嘴兒光顧著搖頭,什么都不說。 而她越是這樣,晏柒就越是著急。 最后,索性她把車往路邊一停,順便從中間的暗盒里拿出一包紙巾,放在硯歌的腿上,“哭,可勁兒哭!” 硯歌傷心欲絕之際,陡地聽到晏柒這句話,呼吸一顫,眼淚汪汪的睇著她,癟著嘴特別委屈。 晏柒嘆息,焦躁的揉亂了頭發,“要不,你先跟我說說,然后再哭?” 硯歌垂眸,默默地繼續流眼淚,但情緒卻比之前要平靜幾分。 兩個人坐在深夜的車里,臨近午夜十二點,街頭空無一人。 也不知哭了多久,硯歌喘氣都費勁了,身邊座椅下丟了厚厚的一層紙巾。 她吸了吸鼻子,眼圈通紅,“走,走吧。” “走?往哪兒走啊!現在這情況送你回家,我能放心嗎?” 晏柒斜睨著硯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