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缸中,旁邊放著的一疊被翻看過的資料。 不刻,晏柒輕嘆,“你說,陸老大現在心里是不是特別后悔?” 顧昕洺濃黑的劍眉攏了攏,“你是指孩子還是顧硯歌?” “都有啊。”晏柒斜睨著顧昕洺,低聲說道:“這件事兒確實挺突然的。誰能想到,五年前就那么一次,結果連小包子都有了。今天要不是問了初寶的年紀,我也實在沒法將他的身世和陸老大聯系在一起。畢竟……硯歌之前空白的一年,到底發生了什么誰都說不準,而且硯歌那時候才剛剛和裴云景分手……” 晏柒說出了他們心中一直以來的懷疑。 顧昕洺也隨即嘆息,“哎,怪只怪那個西蒙太欠了!抹掉硯歌那一年來所有的痕跡。就連初寶現在的身世在法國的戶籍系統里也只能查到個大概。具體的生父生母都不詳。這個西蒙,是個人物!” 誠然,就在半個小時之前,西蒙才離開別墅。 而他也不知道和陸老大聊了什么,反正最后不但將硯歌那空白一整年的資料交給他,甚至還有初寶從出生到現在的所有經歷。 挺神奇的,沒想到西蒙是初寶的師傅。 而且這個西蒙就是之前在世界黑客峰會上從未露過面的全球第一名。 因為在為米國安全局工作,所以他只能暗箱cao作。 至于初寶現在所學習的東西,也都是他一點點灌輸給他。 包括簡單的php程序源碼,以及簡易的網站破解,可以說西蒙對初寶真的很用心。 但,他的這份用心里面,究竟有沒有摻雜其他的想法則需要另行調查了。 畢竟,給一個四歲的小孩子培養出如此興趣,要說他完全為了好玩兒,似乎也不太可能。 晏柒甩了甩干練的短發,“下午的時候你看見了,西蒙好像對硯歌也有想法。這個不要臉的,我們家硯歌是他能肖想的嘛!” 顧昕洺咂舌,“你還有心思想這些有的沒的,看陸老大這樣子,估計心里已經悔死了!嘖嘖,多少年了,我都沒看見他又有那么嚇人的表情了。” 言畢,晏柒和顧昕洺再次陷入了沉默。 如今,毋庸置疑初寶是陸老大的孩子。 可是…… 想想陸少然那個嘴欠的,偏偏說陸老大是他舅姥爺! 這關系以后要怎么更正! “我在想,回國的話,這孩子該怎么安排。你覺得陸家會輕易接受么?陸老大怎么給眾人一個交代!” 晏柒驟然嘆息,顧昕洺的神色也變得諱莫如深,“別忘了,他是陸凌鄴,想做什么,沒人攔得住!” …… 夜晚,十點。 硯歌了無睡意的坐在陽臺的藤椅上,她目光幽幽的看著下面的石徑小路,似是在等待著什么。 五年前那荒唐的一夜,如今被她重新翻出來,雖然時過境遷,但心里仍舊別扭惡心著。 ‘嗶嗶——’ 兩聲短而急促的喇叭聲在樓下響起。 硯歌起身看去,就見樓下的那輛豪華賓利的車窗降了下來,“硯歌寶貝兒!” 晏柒夾著嗓子喊了一聲,硯歌回答,“小柒,等我一下!” “嗯嗯!” 趁著硯歌下樓,晏柒將車掉了個方向。 深夜,其他人都已經熟睡,初寶也被硯歌臨時交給陸少然陪睡。 她穿著一件素色的針織衫,一條修身牛仔短褲,輕便的船鞋悄無聲息的走出樓外。 坐上車,硯歌下意識的往后座看了看,空無一人,她不禁松了一口氣,而心里卻難免失落。 晏柒發動引擎,拐出巷口時,她打趣的睇著硯歌,“怎么了?沒看到想見的人?” 硯歌睨著晏柒,無奈的扯著小嘴兒,“小柒,別取笑我了好吧!” “這怎么是取笑!寶貝兒啊,說實話,今天你確實把我們都嚇到了。” 聞聲,硯歌的眼神一凝,低著頭,苦笑,“抱歉,我也不想的。” “你跟我抱什么歉!這事兒就只能怪西蒙,誰讓他把你生孩子的經歷和初寶的背景全給虛化了,知不知道你那空白的一年,會讓多少人產生誤會!” 硯歌一驚,但很快就了然的嘆息,“我知道小叔肯定會調查……所以,是我讓西蒙這么做的。” “啊?!”晏柒的方向盤險些打滑,她滿臉不解的看著硯歌,“你這是何苦呢?” 硯歌重重的喟嘆,“小柒,你不懂……” “嘁,我有啥不懂得。我問你,孩子是誰的,你知道嗎?” 晏柒睇著硯歌莫名涌上憂傷的神色,忍不住最快的問了一句。 但此時心情郁結的硯歌并未在意,她搖著頭,艱難的開口,“我,不知道!” 晏柒張著嘴,費了好大力氣才忍住了即將脫口而出的真相。 她心想,這種事還是交給陸老大自己去搞定吧! 五年前把人家給上了,現在孩子都有了,結果人家還滿心歉意的以為對不起他。 該! 讓你們都憋著不說,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就看你陸老大怎么收場! 晏柒心里惡劣的想著,臉蛋上也泛起了玩味的笑。 半個小時之后,十點半整,晏柒開著車回到了夏斗湖附近的別墅區。 晏柒坐在車里不動,看著硯歌,努努嘴,“你進去吧,他在等你!” 硯歌轉眸望著路邊考究精致的別墅,寬大的落地窗隱約能看到有一個人影。 “好。” 硯歌鼓起勇氣,下車的一瞬莫名有些腿軟。 她扶著車門,緩了口氣,“小柒,你……不進去嗎?” 晏柒揶揄的看著硯歌,“我進去干嘛?照亮你們的相擁時刻嗎?快進去吧,陸老大又不吃人,看把你嚇得。” 硯歌默默地垂眸,對于晏柒這股子看好戲的態度,她真是哭笑不得。 關上車門,硯歌一步步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進了別墅。 大門沒鎖,她推門而入,房間里昏暗的光線讓她一時難以適應。 硯歌站在門口,望著透進光線的窗口,她輕呼,“小叔……” “過來!” 毫無遲疑的,陸凌鄴渾厚卻喑啞的嗓音從窗邊傳來。 硯歌輕舒了一口氣,低著頭挪了過去。 沒有開燈,只有窗外射入的草坪地燈能夠看清他的方位。 硯歌走過去,站在他身前,黑夜中依舊璀璨的眸光仰頭望著他深邃幽暗的冷眸。 他瞬也不瞬的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