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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車門作勢上車。 陸雨菲也打算繞過車頭,走向副駕駛。 她高傲的昂著下巴,輕輕撞開慕新柔,剛走了兩步,隨著車身一震,‘噗通’一聲: “啊……我的肚子……好痛啊……” 突然間,硯歌一條腿剛踏進車里,慕新柔就在車外直接倒在地上。 硯歌心下一緊,再次傾身而出,就見她抱著肚子,咬著嘴唇趴在車前的地上。 這,什么情況! 陸雨菲見到這場面,直接傻了! 雖說她剛才撞開她,但力道根本不足以把她撞倒啊! 硯歌躊躇一瞬,下了車,走到她身邊,“你還好嘛?” “顧硯歌,你真狠,竟然這么陷害我!” 慕新柔滿頭大汗,咬著牙望著硯歌,一臉的痛苦! 硯歌臉色一繃,“慕新柔,嘴巴放干凈點兒,我有什么理由陷害你?” “你……啊,我的肚子!” 慕新柔疼的說不出話,原本硯歌還以為她在惺惺作態,結果眼看著從她大腿根出流出鮮紅的血跡,她也慌了。 孩子,無辜的。 “雨菲,快打120!” 硯歌上前企圖將慕新柔扶起來,結果她卻揮手推開硯歌,力道反作用,她的上半身再次摔在車庫冰涼的地面。 “啊……” 慕新柔的喊聲撕心裂肺,大腿根的血跡染紅了一片。 陸雨菲拿著手機嚇傻,支支吾吾的喊道,“嫂砸,120電話是多少?” “怎么了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此時,從對面的車里下來一個男人。 他大約三十歲左右,一副急切的樣子,似乎也看出了慕新柔的緊急情況。 男子扶著慕新柔,垂眸看著她,“小姐,你還好嘛?” “求你,送我去醫院,她們兩個要害我,救我啊!” 這時候,慕新柔已經疼的臉色煞白,雙手抓著男人的衣服,像是救命稻草一樣,哀求著。 聞聲,男子看了看硯歌和陸雨菲,“好,我送你去醫院!” 男子過度的熱心,在這一刻顯得特別真誠! 他抱著慕新柔跑到自己的車上,將她放在副駕駛后,就腳步匆忙的上車,一腳油門就飆了出去。 硯歌和陸雨菲站在車旁,望著拐出車庫的影子,她招呼道:“雨菲,上車!” 陸雨菲拿著手機瑟瑟發抖,好不容易爬上車,小臉頓時就落下淚,“嫂子,我沒有……我沒害她。” 硯歌拉著她的手,還算鎮定的表情安慰她,“我知道,別擔心!” “嫂子,你說她的孩子能保住嗎?” “先去醫院再說!” 一路上,陸雨菲的小臉都扭成一團,期間她因為太過害怕,所以拿著手機也不知給誰發了信息。 硯歌開著車,心里也七上八下。 按照剛才慕新柔的出血量,她也很沒底。 只是,慕新柔到底是怎么摔倒的? 就算剛才雨菲撞了她,可也不過是碰了一下肩膀,又怎么會讓她那么大幅度的摔在地上? 硯歌一直開著車企圖追上那個男人的車,但周日商場附近車流量大,她只能盡可能的保證讓對方的車位留在視線之內。 此時,慕新柔的確神情痛苦的坐在副駕駛上,但并沒有之前在車庫中所表現的那么嚴重。 她捂著肚子,從裙子里拿出一袋血漿,嫌棄的丟在腳下的塑料袋中。 “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值得?” 開車的男子睇了一眼慕新柔,眼底一片晦澀的暗芒。 “你懂什么!這孩子如果真生下來,到時候被云景發現的話,我這么多努力全白費了!” 男子幽幽一嘆,“也不一定就是我的孩子……” “你住口!裴云景有多久沒碰過我,我比你清楚!要不是我騙他是他酒后亂性的話,你以為他會承認這個孩子嗎?” 慕新柔的臉蛋蒼白,她剛才故意撞到顧硯歌的車上,其實并沒有很嚴重。現在小腹雖然絲絲拉拉的陣疼,可是完全沒有想象中那么痛苦。 她想了想,打開副駕駛前的抽屜,從里面拿出三片白色的藥片,“你開慢點,等一會讓藥效發作的!” 男子神情晦澀,從后視鏡里看到顧硯歌的車被落在遠處,他忍不住伸手阻止慕新柔,“一定要這樣嗎?這是我們的孩子……” “放開!你別忘了,我要是不能在裴家立足,你今天的一切都會煙消云散。” 慕新柔甩開男子的手,毫不猶豫的將三片墮胎藥一起服下。 她沒有那么多時間了,眼看著孩子已經快三個月,如果再不打掉的話,恐怕后面她要承受的痛苦就越多。 她早就咨詢過醫生,三個月內流產,即便刮宮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但如果時間越長胎兒太大的話,恐怕就要引產。 恰好,今天這么巧合的遇見了顧硯歌,所以她臨時決定,拿顧硯歌當擋箭牌! 一切的計劃都如此完美,雖然要流掉一個孩子,但她的心情卻是雀躍的。 一箭雙雕! 以后想要孩子,她還有的是機會,但是這一次她只能這樣做! “新柔,我……” 男子眼看著慕新柔吞下三片緊急墮胎藥,無奈之下,車速也緩緩慢了下來。 硯歌開車的速度很快,前面的車不知怎地,速度變慢,她驀地踩著油門,變道后與對方齊頭。 她降下副駕駛的車窗,看著對面透明的車窗里,慕新柔痛苦的抱著肚子坐在副駕駛,而男子也不時的看著她,硯歌按了兩下喇叭,對面車窗降下,她喊道,“去前面的凱澤醫院!快點兒!” 一條生命,非同小可。 不管她有多討厭慕新柔,但同樣身為母親,知道孩子意味著什么。 男子在車內點點頭,升起車窗后,速度微快,但仍然不超過70邁。 二十分鐘,兩輛車一前一后的來到凱澤醫院,慕新柔被緊急的送入急診室。 硯歌的預感特別不好,因為送到醫院的時候,慕新柔臉色慘白如紙,而且已經陷入了休克。 陸雨菲全程跟在硯歌身邊,誠惶誠恐的,大大的眼睛里滿是脆弱。 她一直以為是自己害了慕新柔的孩子,整個人的情緒受到了極大的沖擊。 “雨菲,會沒事兒的,別擔心!” 硯歌努力保持冷靜,和雨菲坐在急診室的門前,神色凝重。 而那位送慕新柔來醫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