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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猶在嘴邊,小叔冷冰冰的語氣再次開腔,“你若心安理得,大可離開!” 司睿:“……” 這找誰說理去吧。 他欲哭無淚的將兩人的酒杯倒滿,喝吧,一醉解精蟲啊! 頂層套房,硯歌頭腦昏沉的躺在床上。 迷迷糊糊間,手機在耳邊嗡嗡作響。 她看了一眼屏幕,小叔來的短信,‘睡了?’ 困意席來,硯歌強撐著精神頭打開手機,‘嗯!好困!’ 好不容易發完短信,她頭一歪,倒在枕頭上就陷入沉睡。 …… 清晨,六點。 “啊……” 一陣刺耳的尖叫聲響徹在頂層的套房區。 硯歌蹙眉,掙扎著掀開眼簾。 不知為何,她昨夜似乎睡得特別沉,而且手腳無力。 她抬手擋住窗外射入的刺眼陽光,但才動了一下,整個人就僵了。 好像,不太對勁! “硯歌,你……你們……” 驟然,黃安琪戰戰兢兢的語氣傳入耳中,硯歌頓時傻了。 她怎么會在自己的房間? 硯歌意識回籠,轉眸看向黃安琪的方向,就見她的臉蛋噙滿了驚訝。 驚訝?! 微微動了一下身子,被子下面古怪的觸感讓她如遭雷擊。 耳畔,似乎傳來了……呼吸聲。 硯歌小臉刷的慘白,她心跳如鼓,一寸寸的轉頭,意外的就看到了一個陌生人……躺在她的身邊。 “啊,你誰啊!” 男人恰好睜開眼,對上硯歌驚慌失措的眸子,他眼神閃了閃,語氣親昵,“親愛的,這么快就不認識我了?” 他的話音落定,房間里的溫度驟然降低! 那熟悉的冷厲和清冽,硯歌呼吸一滯。 余光一抹黑色的身影劃入視線,她抖著唇看向出現的恰到好處的陸凌鄴,心像是破了一個洞,又疼又酸。 陸凌鄴站在臥室門口,深邃凜冽的冷眸很冷很冰,毫無溫度。 他冷峻的五官全是冰碴,如寒風驟臨冷入骨血。 “小叔,我……” “小叔?”硯歌身邊的男子,精壯的身形靠在床頭,伸手勾住硯歌的一綹發絲兒,“親愛的,他只是你小叔的話,你緊張什么!” “你住口!”硯歌猩紅的雙眼瞪著他,雙手揪著被子遮蓋自己,“你到底是誰?” 男人笑得得意,翹著嘴角挑著眉,痞里痞氣的樣子,“我們都負距離接觸了,你還問這種傻問題?嗯?” 他親昵的口吻和邪肆的態度,讓整件事愈發的撲朔迷離。 特別是他坐起身,掀開被子一角,床單上一塊耀眼刺目的紅梅被房間內的幾人親眼捕捉。 而原本驚慌的硯歌,在看到床單上的落紅時,竟怔愣的松了一口氣。 “硯歌,你還好嗎?”黃安琪的臉蛋上掛滿擔憂,一副自責的樣子低語,“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的房間里有人,剛才房門并沒有關上,所以我……” “滾!” 陡地,陸凌鄴開腔,他眸底危險凝聚,蹙眉命令。 黃安琪難掩失落的看著他,“鄴哥,你不要生氣,這事肯定有什么誤會!” “cao!不要讓我說第二次!都滾出去!” 陸凌鄴驟冷的嗓音低沉,他俊彥冷硬的線條幾乎散著殺氣。 硯歌不經意的抖了抖,臉蛋又白了幾分,面對陸凌鄴的怒火,她有口難言。 黃安琪被他的低吼嚇得哆嗦幾下,而后頗有些同情的望著硯歌,率先離開。 而那名坐在床邊慢條斯理穿著衣服的男子,側目睨著陸凌鄴,眼底邪光微暗,“陸三爺的脾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大。” 此言,不簡單! 他穿戴整齊之后,旋身睇著床上的硯歌,拇指擦過自己唇角,“寶貝兒,咱們下次再聚!” 硯歌一瞬不瞬的望著他,由他散著邪光的眸子中似乎感覺到陣陣的詭異。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離去前,走到陸凌鄴的身邊,同樣身高修長的他,唇角邪魅一翹,“陸三爺,再會!” 所有人離開,一直心驚膽戰等在門外的司睿更是悄悄的把房門關上。 他媽的,沒想到海天一號的首航,第一晚就發生了這么多事。 昨晚,不光是頂層客房區停電,而且還有一個不知名的男人,死在了員工休息廳。 本以為這已經是極限,沒成想大早上六點,顧硯歌又發生這樣的事,簡直是厄運臨頭天要亡他啊! 房間里,硯歌小臉慘白著與陸凌鄴對視。 她微微動了一下,掀開被子,光著腳站在地上,“小叔,我沒有……” 硯歌知道這樣的解釋很蒼白無力,可是她真的可以肯定,自己和這個男人什么都沒發生。 這五年來,她干凈如白紙,如果真的發生什么,她的身體會很誠實的告訴她。 然而,并沒有! 更可笑的是,床上那嫣然的落紅,雖然她因此松了一口氣,但心里卻撕裂般的生疼著。 她怎么都想不到,五年前那一場噩夢,竟然成了她今天自救的稻草。 但,這解釋又該如何說出口? 于外人來說,她可是少然的妻子。落紅出現,這無疑證明她和少然的假關系,同時也會更加坐實他和季晨的事。 這落紅,幾乎一箭雙雕,不但會讓她百口莫辯,就連少然也難逃被嘲笑的境地! 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陸凌鄴不語,深不見底的眸子如鴻淵般要將硯歌吞噬殆盡。 她心慌意亂,仍然穿著睡裙的身體不經意間瑟瑟發抖。 她想,這一次終究還是走到了盡頭吧。 “過、來!” 短暫的,陸凌鄴冷硬的唇線微抿,說了兩個字。 硯歌眼眶微紅,躊躇著不敢上前。 他……震怒了吧。 “小叔……我真的沒有。” “我知道!” 他口吻僵硬,說出這三個字之際,跨步上前,一把將硯歌攬入懷中。 他的力道很大,幾欲將她揉碎。 一瞬,硯歌委屈的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在他的懷里低聲抽泣。 陸凌鄴渾身散發著盛怒的凌厲,他伸手抬起硯歌的臉蛋,鼻翼翕動,下一刻懲罰的熱吻轟然落下。 他攫住她的紅唇,沒有半點溫柔,似是在發泄,又似是喟嘆。 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