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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衡微微瞇了眼,手指夾著新點燃的一根煙,靠在椅背上說:“你胃口不小。” 杜聲聲勾唇:“名和利我都要。讓暗賭上直播,這是我唯一的條件。我要成為這棋壇的第一人,沒有人可以阻擋我。為了保證我能贏,譚總必須提供對手的資料給我,越詳細越好。有眉目了再細談。” 杜聲聲說完,便起身走了。 她剛走出清雅苑,便見樹下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高高瘦瘦的,身材挺拔而秀致,像是一桿翠竹。 他雙目灼灼地盯著她,耳朵里塞著耳機,待杜聲聲走近,他開頭道:“聲聲,我不是軟蛋。” 第69章 晏公子在線時間很長 他雙目灼灼地盯著她,耳朵里塞著耳機, 待杜聲聲走近, 他開頭道:“聲聲,我不是軟蛋。” “什么時候回來的?”杜聲聲看到他手上捧著的電腦, 聲音輕而淡, 一出口便飄散在這寒冷的夜風(fēng)里。 好像剛剛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 晏清都收了手上的設(shè)備,摘下耳機。在路人看來, 他不過是一個在路邊玩兒電腦的網(wǎng)癮少年,但他剛剛的一句話,坦誠地告訴了杜聲聲他做了什么。 而杜聲聲的態(tài)度, 表明了她并不在意。 晏清都一手拿著自己的筆記本一手牽著杜聲聲走向自己的停車位。 二人心內(nèi)各有所思。 晏清都回答杜聲聲:“今天下午。” 杜聲聲沒再說話。等回到晏清都的住處, 都洗漱好了, 杜聲聲才坐在了棋桌前。她拈起一枚棋子把玩, 貌似不經(jīng)意地問正坐在床上疊衣服的晏清都:“你在監(jiān)視我還是譚衡?” 計算機很厲害的人, 同時也有可能會是極厲害的黑客。晏清都天資聰穎, 不是沒沒可能。比如她的副業(yè)是考古,晏清都的副業(yè)也能是計算機。沒毛病。 晏清都把疊好的衣物放進衣柜,身上猶自帶著水汽:“聲聲, 我永遠不會監(jiān)視你。” 他走到杜聲聲背后,彎腰從她背后抱住她。 “從一開始遇到你,我就很疑惑為什么你不下棋了。以我對你的了解,圍棋幾乎已經(jīng)成了你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就像是一日三餐一樣。我從沒騙過你,你不下棋的事, 讓我很痛心。這不僅僅是因為失去了一個對手,還因為我希望圍棋是有你的圍棋。” 后面的,晏清都沒再說,而杜聲聲也能意會。 后來他和她接觸得多了,慢慢地發(fā)現(xiàn)不對勁。她每天都在打譜,研究當今棋壇上叫得上名號的棋手的棋路,還有古譜。她開始創(chuàng)辦公眾號,搞APP,弄微博,這一切都是為了關(guān)注度。 博關(guān)注度是為了什么? 同樣的一件事,看在不同的人眼里,有不同的注解。因為大家都喜歡把自己的思想套在別人身上。 在劉巍和譚衡眼里,她這么做,無非是造勢,就為了一個字——利。這世界上,誰不喜歡錢?畢竟,在去年,杜聲聲同樣下場了,只是對手的東家是譚衡。在譚衡的威逼利誘之下,甚至在朋友有難時,她都不曾妥協(xié),依然贏了棋,贏了利。 在晏清都眼里,杜聲聲這么做,肯定有別的目的。她遇到了一些事,于是必須要去做另外的一些事。 而她遇到了什么,她將要做什么,他一無所知。 他所知道的,基本是和譚衡賈芃悠有關(guān)系。 杜聲聲不會說,而他想知道,于是他監(jiān)視了譚衡。作為一個技術(shù)極高的黑客,他甚至不太需要過多的設(shè)備,只靠網(wǎng)絡(luò),就能入侵譚衡的電腦、手機。 是以,從譚衡告訴劉巍,約杜聲聲見面時,他就知道了下黑棋的事。只是事情并沒有明朗,他所知道的僅僅只有一件事:譚衡過去和杜聲聲有隙,現(xiàn)在兩個人要合作,杜聲聲將代表譚衡出場賭棋。 這是,晏清都從前沒關(guān)注過的黑棋。 既然是下黑棋,就有風(fēng)險。在晏清都看來,也許杜聲聲要做黑棋的現(xiàn)場直播,安插一個可以放在明處的名目,就是要保障自己的利益和安全,以防賭棋結(jié)束譚衡等人卸磨殺驢。 至于杜聲聲說,她會答應(yīng)譚衡,是看在他的面上,晏清都并不相信。他只是一個幌子。 “所以,你監(jiān)視了譚衡?”杜聲聲隨手在棋盤上擺了個常見的劫殺棋形。 晏清都“嗯”了聲。 杜聲聲卻沒再問。 半晌,她說:“不管是看到了多少,知道了多少,都只當不知道。不要壞我的事。” 晏清都心里有些難過,他放開了杜聲聲。 都到這份兒上了,杜聲聲依然不告訴他。但轉(zhuǎn)念一想,她不告訴他也有不告訴他的道理,畢竟譚衡是他親戚,她要他置身事外確然合情合理。 而杜聲聲心里雖然情緒復(fù)雜,但她要做的事情籌謀已久,容不得一絲一毫的意外。事情必須按照她設(shè)想的步驟走,一步都不能錯。否則,她這塊兒崩了,大的棋形也會崩。盡管她對晏清都很抱歉,卻依然什么都不能說。 晏清都有些氣惱,欲待不搭理杜聲聲,可杜聲聲沒所謂,他卻難受得不行,一刻也不愿離開。 晏清都聲音里帶著些委屈:“我知道了。” 旋即,他又有些不甘地問她:“我還是不太明白。你要去下黑棋?” 杜聲聲“嗯”了聲。 晏清都皺眉,居高臨下地看著杜聲聲:“但是,如果你真要在棋壇上混下去,下黑棋無異于自掘墳?zāi)埂!?/br> 一旦這事兒被別人知道了,她的路也就走不下去了。 杜聲聲知道嗎?當然知道。但從她一腳踏進這個圈子之后,她就不能退了,只能往前走。 暖黃色的燈光下,杜聲聲面容白凈。鵝蛋臉,遠山眉,丹鳳眼,瓊鼻,櫻桃口……臉型與五官無一不精無一不佳,像是從畫上走出來的仕女。 這樣的一個人,心中卻只有旁人難以窺覷的千山萬壑。 晏清都不是很明白。她既有如此美貌,又有如此棋力,為什么要壞了一個棋手的cao守? 他盯著杜聲聲,但見她眉毛輕輕一揚,面上便浮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其實,當你看淡了,棋壇也不過爾爾。我不缺錢,不必跑各種比賽,我也不缺名了,不需要用冠軍來證明自己。對我而言,進入棋壇,已經(jīng)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