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5
早點睡,晚安。” 晏清都不等賀晴再多說,直接掛斷電話。 賀晴氣急敗壞,便把氣往晏清都的父親晏行謹身上撒。 很快地,晏清都又接到了晏行謹?shù)碾娫挕j绦兄數(shù)膽B(tài)度要更溫和一些,致力于調(diào)節(jié)晏清都和賀晴之間的矛盾,并告訴晏清都他外公最近住院了,想見見他,讓他有空會去一趟。 晏行謹也是職業(yè)棋手,曾經(jīng)和聶如川唐山海等人齊名。后來退居二線后下海經(jīng)商了,竟也做的有模有樣。相對于賀晴而言,晏行謹要更懂得溝通一些。 “這個女孩子,你確定你了解嗎?”晏行謹循循善誘地問。 “當(dāng)然,”晏清都篤定地說,“去年,在‘名人戰(zhàn)’開始之前,我和她下過棋,結(jié)果是我輸了。當(dāng)時我不甘心,不相信有人能比我更強,就沒聲張,只想提高棋力再和她一戰(zhàn)。后來就出了‘名人戰(zhàn)’的事兒。她是受害者,在大家都詆毀她的時候,我不求你們能喜歡她,只希望你們能客觀看待,尊重她。” 晏行謹還記得,有一段時間晏清都的情緒確實很低落,他幾乎每天都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你一遍又一遍地打譜。當(dāng)時家里人都不理解,還以為他缺乏人際交往,變得自閉。現(xiàn)在聽晏清都這么說,就能想得通了。 晏行謹看問題稍微比賀晴好一點:“既然她棋力這么高,怎么之前棋壇都沒這號人物?” “不是每個人都像我這么幸運,出生在一個良好的家庭,可以全力追求棋道追求理想。之前沒和你們說,”晏清都有些窘迫,“是因為不想讓你你們知道我喜歡的人比我厲害。” 畢竟,因為在圍棋方面他幾乎是獨孤求敗的存在,被譽為難得的天才,即使對沒什么交情的人彬彬有禮,不會落下話柄,在熟悉的人面前,總歸是驕傲的。忽然有一天要他承認自己比別人弱,少不得要被打趣一番。 但是,和杜聲聲的重逢,讓他發(fā)現(xiàn),只要杜聲聲不消失,這些都是小事情。而他經(jīng)過一段緩沖期,已經(jīng)接受杜聲聲的棋力比他高的事實。他要做的不是掩飾,而是奮起直追,只有這樣,才能得到提高。 晏行謹又和晏清都聊了聊,雙方情緒都更平和,晏行謹又讓晏清都體諒賀晴,并言明賀晴這邊她會說。 等掛斷電話后,晏行謹又和賀晴道:“好了,別生氣了。這種事,堵不如疏,你越反對,他越逆反,和那女孩子的關(guān)系只會更密切。慢慢來,他年紀(jì)小,接觸的女孩子少,等以后咱們多介紹一些品行優(yōu)秀的女孩子給他認識,說不定不用咱瞎整,他就會和那杜宇分開。” 晏行謹有理有據(jù)地分析:“畢竟,現(xiàn)在他們只是在戀愛階段,看事情還很片面,不懂得為什么門當(dāng)戶對的重要。你想,清都自小什么都用的好的,消費觀比較合理,那女孩子從小就窮,平時生活少不了扣扣索索,倆人在一起少不得要出現(xiàn)矛盾。這還是一方面,另外,兩個人生活的階層不同,見識也不同,遲早會缺少共同語言。咱們且看著就是了。” 小洋房里,賀晴被晏行謹說服,斜了他一眼:“我暫且信你就是。” 夜色漸深。因臨近年關(guān),整個天元市都被布置成了燈火輝煌的模樣,街道兩旁的樹冠上,掛著五顏六色的彩燈,偶爾會有車子在主街駛過。 當(dāng)古建筑區(qū)這一片的店鋪都打烊、夜晚歸于寂靜時,杜聲聲仍然和賈芃悠坐在棋桌前。 她一邊落子一邊問:“尤捷思這人你見過了?” 賈芃悠點頭:“嗯,長得挺有男人味兒,為人也挺有意思的,挺識趣,也會說話,可以帶帶。” 杜聲聲微笑:“要不是這樣,我也不會把人引薦給你。” 又是一盤糟糕的棋。 賈芃悠并不滿意,她雖然不太會下,看還是行的。她看過曾經(jīng)的杜聲聲下棋,所以知道杜聲聲的棋力并沒有恢復(fù)。 等這盤棋結(jié)束,她忍不住板著臉道:“你還能不能行了?交情個什么勁,都說了我不在意了,你這樣有什么意思?” 杜聲聲垂眉耷眼,反倒一句話也不說了,看得賈芃悠生氣。 她握住杜聲聲的肩,搖晃著杜聲聲,恨鐵不成鋼地說:“你到底在想什么?現(xiàn)在是沉迷過去的時候嗎?你覺得因為以前的事影響現(xiàn)在很應(yīng)該?” 杜聲聲推開賈芃悠,咬牙道:“我只是不甘心!” 賈芃悠點燃一根煙,把打火機扔茶幾上:“你不甘心有個屁用!” 她吐出一個煙圈兒:“受到傷害的是我,我.他.媽說我不在意了,你還在意個什么勁。在意那些事,有個屁用!能為我們現(xiàn)在帶來利益嗎?你現(xiàn)在的在意,你所謂的心結(jié),除了讓仇者快親者痛以外,沒有任何意義。” 杜聲聲的身子微微一顫,她抿唇道:“但是,我怎么可能不在意?要知道,如果不是我執(zhí)意要做職業(yè)棋手,把‘名人戰(zhàn)’列在我的計劃中,成為嶄露鋒芒的第一戰(zhàn),他也不會盯上我,你也不會被連累到……你以為我看到你被蒙著眼睛滿身傷痕的樣子,就能安心?” 杜聲聲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賈芃悠夾著煙的手指有些抖,她又吸了一口,冷靜下來。 “杜聲聲,”她此時無比嚴肅認真地叫她,“你他媽看著我,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過得好。你還因為那件事耿耿于懷,就等同于是看不起我,認為我被……就好像被玷污了一樣。但是,我他媽從沒在意過,只當(dāng)是被狗咬了一口。現(xiàn)在我不是過得很好?難道你認為,出了這樣的事,我就該有心理陰影,該痛苦地生活?” 杜聲聲說:“你畢竟是被我連累的。” 賈芃悠“呸”了一聲,說:“少他.媽給自己貼金,連累個屁,就這么件事兒,過去了,就不是事兒。” 她說:“杜聲聲,你看著我的眼睛。我心里,待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如果你還因為這事兒畏畏縮縮,就當(dāng)我沒你這個朋友,明天我就搬走。杜聲聲,我不恨你了。其實一開始我就沒恨過你,我只想看看,你有多在乎我這個朋友。” 杜聲聲苦笑了一聲,說:“結(jié)果呢?你滿意嗎?” 賈芃悠走向杜聲聲,手放在她頭上,慢慢下移,落在肩頭,彎腰在她耳邊說:“我當(dāng)然滿意。” 看著杜聲聲秀致的五官,幾近于淡漠的神情,禁欲的神態(tài),眼神兒暗了暗,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面——她托著杜聲聲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