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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欺負你,好不好?” 晏清都患得患失的小情緒,略略回轉了些,只覺自己的喜怒哀樂全被她主宰。他可以因她一句話不安,也可以因她一句話而欣喜。 他溫順地低了頭,輕聲說:“你要說話算話。” 杜聲聲在他唇上親了親,咬他耳朵:“只要你不說分手,我就不會離開。” 晏清都徹底放了心。待杜聲聲下車,他又拉住她的手,低聲說:“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你不和我說也沒關系。需要我做什么,你只管說,只要不是殺人放火,我都……” 他沒說完,又被杜聲聲回身吻住。 她的吻濕潤而溫軟,帶著她獨特的氣息,似乎是有一股甜香,又似乎什么都沒有,只是他情人感官,莫名地感受到了無色無味的甜。 這和情人眼里出西施有種異曲同工之妙。 告別吻結束,她安撫他:“你放心。” 她無意把他牽扯進來。 晏清都看著杜聲聲走向樓下的糕點鋪子旁邊的小巷,有幾個人正拿著單反在這里取景拍夜景,擺著pose,杜聲聲避開鏡頭范圍,走進小巷,身影漸漸消失。 晏清都也下了車,走向街道的另一邊。 他雙手插兜行走在人流已稀的街道上,反應過來,杜聲聲的態度,擺明了是承認了要搞事,但搞事的同時又要撇清他,不要他摻和。 說讓他放心,但他這心無論如何也放不下來。 夜風拂過他的面頰,此時沒有杜聲聲用她自己做迷魂藥,他的思緒無比清晰。 他自發地思考著,推測著事情本該有的真相。 去年的“名人戰”,引發輿論,杜聲聲退賽,旋即消失。這是可以確定的消息,起因是蘇慕棋自殺死亡,他的家人通過媒體控訴杜聲聲的潛規則拿正賽名額。 然后,杜聲聲進了天元棋館,開創“天元直播”APP以及天元棋館的微信公眾號。 他因和聶如川一起尋找天賦型棋手去天元市,與她重逢,得知她不再下棋。 旋即,他看到了杜聲聲的生活。 她不再下棋,卻依然熱愛圍棋。辦公室里的書籍、報刊,幾乎都與圍棋相干。她從沒落下打譜,做的工作也是和圍棋相關的。 從這可以看出,她不可能放下圍棋。 而通過和杜聲聲的相處,他發現她有一個思想老化且并不通情達理的母親,她的母親屢次三番逼她換所謂的體面工作鐵飯碗兒要她找個老實男人嫁了好好過日子,好像她的人生價值,就只是找個體面而清閑的鐵飯碗、結婚、生娃、相夫教子。 面對這樣單獨撫養她長大的母親,她態度強硬地扛住了,堅持做她要做的事,幾乎不受她母親的影響。 這說明,她心志堅定。如劉巍和譚衡所言,她絕無可能因為蘇慕棋事件所引發的輿論聲討而放棄圍棋。 她還有一班同事,即使是在天元棋館這樣一個本來應該雅靜的地方,依然充滿了職場的爭斗。她因為不愿敷衍不愿虛以委蛇,被同事排擠。他們屢次做笑面虎找她的不痛快,她屢次毫不避忌地還擊…… 其實,晏清都從他曾經和杜聲聲下過的那場棋得知,杜聲聲的心中,自有丘壑。當她愿意敷衍時,所有人都可以和她相處得很愉快。 如果別人排斥她,必然是她不屑偽裝,一直真性情。 由此可見,杜聲聲在天元棋館,卻對何露、雷倩等人連面子情都懶得做,除開她不喜歡他們不屑與他們為伍,就只能是因為——她沒打算在天元棋館久待! 晏清都不得不承認的是,他看到的杜聲聲,性情極真,很酷,很強大,很有魅力,卻又讓他心疼,讓他著迷。 他盡量冷靜而理智地思考,梳理著事情的脈絡。目前,可得知的是,杜聲聲不可能放棄圍棋,也沒打算在天元棋館久待,還認識譚衡,這說明了什么? 晏清都一邊想事情一邊回家,很快地,就到了家門口。 他開門,關門,開燈,滿室的冰冷鋪面而來,真相,也在他的腦海中呼之欲出——杜聲聲進天元棋館,有很大可能為的是年末的“棋圣之爭”。 會不會,從她竟天元棋館,到APP的創立,到微博公眾號的開通、到她是杜宇這件事的曝光,都在她的計劃之中? 或許,她從進天元棋館之前,就瞄準了“棋圣之爭”,現在的一切,只是她走了一步棋,一步讓她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棋。也許她早就算好,會出現這樣一種情況,她能借機洗清身上被別人潑來的污水。 而她消失的時間,和她出現在天元棋館的時間,間隔了兩三個月,這兩三個月必然發生了一些事情,讓杜聲聲和譚衡有了交集,使譚衡也成為了她計劃中的一部分。 譚衡對杜聲聲,晏清都看得很清楚,沒有欲,只有算計。 所以,他們之間,很可能在進行一場博弈,也很可能是同伙。 再結合杜聲聲對譚衡的態度,杜聲聲對譚衡不假辭色,二人相處時亦是暗流洶涌。她知道他和譚衡的關系,她之前一直堅持說不下棋了,又說時間還沒到,她白天突然又答應和他下棋,看起來當真是為心結所困,其實……是在借他的口,告訴譚衡,她現在的棋力已經大不如前,她還沒從過去的事情中走出來。 杜聲聲對賈芃悠似乎也異常遷就,她和她,到底怎么回事? 杜聲聲和譚衡的糾葛是什么? 她要達成什么目的? 目前,這些依然是迷霧一團。 晏清都想要大膽地進行猜測,又無從猜起。他活了十九年,他的人生順風順水,又有家里人保駕護航,看到的永遠是光明的一面,看到的最大斗爭,也不過是棋手用盡手段擾亂競爭對手的心智贏棋或者說直接制造事端讓競爭對手沒辦法參賽,又或者是俱樂部欠棋手工資不給,俱樂部挖人等等。 他有些煩躁,獨自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很久,一直到室內充盈著暖氣,變得溫暖,他終久下定了決心——不管怎么樣,他能感覺到,她很多事不同他講,和他在一起的心意卻是真的。是以,不管發生什么,他總是要站在她身邊的,不能總讓她一個人去拼。 晏清都雙手揉了揉自己的臉,抓起調了靜音的手機,只見上面顯示著十幾個不同時段的未接來電。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