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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過,當下我還是有那么一丟丟愿意。暫且,勉為其難地答應吧……” 可惜,那番場景就只能想想。她接下賭局的初衷,只是為了償還蘇恒這些年為她的所作所為。天真地認為被他占的便宜愈多,愈能結清相欠的…… “恩!”蘇恒適時繞開話題,“聽說有個地方開了點野菊,要不要去看看?” 一時也想不到其它的好去處,白紫嫣點了點頭。 畢竟尚未入秋,花骨朵見了不少,完全盛開的菊花卻只零星冒出幾朵。兩人兜兜轉轉,興致漸弱。照例在外吃過晚飯,才緩步往家里走。路過家鋪子,白紫嫣忽地頓住腳步,拍了拍腦袋,“老是忘記,該買點杭白菊干給你泡茶喝。” 蘇恒張開幸福的笑臉,且驚且喜,“你還記得我最愛喝那個!?嫣兒,果然關心我……”他本還想厚顏多說幾句乖話,卻被她的白眼壓回喉嚨。 白紫嫣入店讓掌柜稱了些菊干,付過帳后,又繼續前行,“是在楊昱那常喝,我才想起的。”她掂量著手中之物,“楊昱對你挺好的!” 她轉移目標的能力頗強,他有些無可奈何地應話,“自小玩得來的兄弟,好是必然。” 她善于將話題扯到自己一直弄不明白又特別好奇的問題上,“既是好兄弟,別人喜歡誰,你卻一點都不知道?” “楊昱雖表面看起來悶,聊天的本事卻不差。但他只撩別人說,遇到他自己敏感的話題總會繞彎子。”蘇恒無奈嘆了口氣,“基本我的所有都被他掏空了,才發現,自己沒撈到他半點八卦!” “縱然他不說,但你細心關注,總能發現些端疑吧!”白紫嫣賣弄經驗,說得頭頭是道,“比方,他的余光總愛追隨誰?他最上心誰的事?他不經意間表現出無理取鬧的言行,一般都是醋事……”她突然頓住話頭,腦中閃過幾個零星的片段,電光火石之間竟有了個奇怪的念頭……白紫嫣覺得自己近來的思緒,總是過于莫名其妙,但似乎亦合情合理。她居然會突然認為楊昱喜歡的是……不可置信地搖搖頭,心中默念著不可能。 蘇恒沒留意她微變的神情,皺著眉想了想,“恩,下次我細心點關注吧。” 兩人回到宅院已是夜色沉沉,白紫嫣掏匙打開院門,被完全變樣的宅景怔住。身子瞬間僵硬,話有些結巴,“我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蘇恒淺笑,摟住她的肩往里走,“我讓人專程布置的。” “阿恒……”她欲言又止,不知該說什么。滿院掛著紅燈籠,大紅的綢帶扎成各種花樣掛于門廳……這樣的布置似乎是為喜事而做,還該是婚慶的喜事!? “喜歡么?”蘇恒恬然的面色下是浮動的心,他實在想不出其它的法子了,只能做最后的孤注一擲。 白紫嫣躊躇地站在紅燭前,到底還是過不了心底那關,“阿恒……游戲可以亂玩,但承諾不能亂給。” “怕了?” 她低下頭,須臾,倔強地哼了哼,“我從小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寫。” “婚衣在房里,我趁你睡著時偷偷量的尺寸,也不知道合不合適。”蘇恒見她一動不動,打趣,“要我幫你穿?” 白紫嫣搖搖頭,挪著沉重的步子走回房。 一襲嫁衣置于早換成并蒂花開的紅喜被上,滿屋子都是耀眼的紅,漲得腦殼疼。 當年稚氣的模樣似還近在眼前,沒想一轉眼,他們都長大了,都到了可以談婚論嫁的年歲。 “不合身?”換了裝束的蘇恒徑直推門進入,打趣緩解氣氛,“是不是這些天吃胖了,塞不下衣裳?” “阿恒!”白紫嫣看向已換上紅裝的蘇恒,心擺了擺。不能否認,她年少白日夢時,偷偷幻像過他穿著大紅衣裳騎著大白馬來接自己的場景……可那畢竟是夢啊,縱然現在少了匹白馬,她也不能心安理得地繼續玩下去。 “我從未見嫣兒穿大紅衣裳的模樣,就當滿足我一次愿望吧!”蘇恒不等她有所反應,已伸手去寬她的外衣。他既走到這一步,便是許多也不能顧及。他剝她的衣裳剝得麻利,手快卻也發顫。 “我自己來!”她按停他guntang的手,微紅著臉打量自己僅剩的內衫,終于伸出手去摸那件不該屬于自己的紅衣……嫁衣果然不同于一般衣裳,穿在身上厚且重。 “抱歉,只有我們兩人。”他實在等不及了,害怕過了今日,兩人又會形同陌路。如果注定是悲傷的結局,他也要看她為自己穿一次嫁衣,成為以后在寂寞時刻能夠溫暖身心的回憶,“也好,你我原本都不喜繁文縟節,人多鬧得慌!”他執起酒壺,給桌上早已備好的兩半瓠瓜中斟滿,“但合巹酒,是必得喝的。” 白紫嫣面無表情地接過,一飲而盡,卻未多言。 “一般喝完此酒,新人都會被喜娘起哄親一個……”他的頭靠近,言語帶著誘惑,“嫣兒,你會親我么?” 彼此臉上都有紅暈,說不清是紅燭映照,還是酒氣侵擾,亦或是發自本心。 她想起小時候玩木頭人的游戲,僵持著比試誰能持續更久地不動。當下這番情境與那時有些相似,兩人都盯著對方沒動。這個時候,也許先動的那個就代表認輸……而今時今日的輸,不再是個簡單糖果便能解決的。 她覺得自己夠膽,就該親下去。不管明日如何,且顧當下的良辰美景才最要緊。可她顧慮的太多,始終無法說服自己邁出那一步。 白紫嫣努力揚起嘴角,“良辰美景,果然磨人!”她坐直身子,玩笑戲弄,“蘇郎難不成認為,奴家會一時沖昏腦袋主動親了你?”她偏轉頭,看著窗外被晚風弄得沙沙作響的樹葉。心突然像是裂開了數道口子,每一道都迸出鮮血。她伸手撫上胸口,卻只感到寒冷似冰。咬了咬牙,終究抗住了那份冰冷,“如今已入深夜,賭約便算結束了吧?”她起身退后幾步,拉遠彼此的距離,“齊王,你輸了!” 晚風灌窗入室,桌上的燭光被搖得幾欲熄滅。兩人原本都沒動,只是快到僅剩點小火苗時,又同時伸出手去護。可惜,終究是晚了一步。燭光熄滅,暗如人心。 “好!”蘇恒依舊笑意nongnong,帶著幾分自嘲調侃,“原本還指望有洞房的,看來是沒戲了。”他緩緩起身識趣離開,已收住笑容的臉色顯得很淡漠,像是與普通朋友說一些稀疏平常的客套話,“好好睡一覺吧!” “阿恒!”白紫嫣叫停他的背影,頭雖低著話卻很誠心,“我很抱歉!” “別想太多!”蘇恒合上門扇,不愿面對著她悲傷,“我,愿賭服輸!” ☆、平靜 天尚蒙蒙亮,蘇恒已睡不著。踱出睡房,坐在前院的大槐樹下思量事情。不過須臾,便聽著背后有細碎的動靜。轉身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