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訴說,心中卻幾番起伏,這才意識到剛才說錯話了。原本以為,沒人比自己傻。沒想到眼前的女子,愛得更卑微。 白紫嫣很想將她擁在懷里安慰,卻只能殘酷地坦誠勸解,“他愛不愛你,跟你愛不愛他,其實是沒有關系的。所以,不要期盼所有的付出都有回報,特別是在男女之情上。” 葉青橙啞然地看向她,似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但又不甘心,“楊昱,到底喜歡怎樣的女子?” “這個……”白紫嫣斟酌著言語,和眼前的爽直姑娘說話,不需拐彎抹角,“以我的見解,楊將軍可能喜歡……”漂亮的?賢惠的?她卡在喉頭的話說不出口。 以自己所認識的世家子弟來看,他們娶妻的因素太多,往往并不是表面也不是內在,而是身后所涵蓋的權勢。但眼前的這個江湖女子,能明白么?她也許永遠無法理解,縱然她做得再多,甚至奉上生命,得不到的終究得不到。 白紫嫣遙遙看向遠方,微顫著語氣勸說,“其實,他若過得好,你在不在他身邊又有什么意義呢?如果你真喜歡一個人,就該克制心中的私念。” “可是,那樣會很疼……”葉青橙捂住眼,再壓不住涌出的淚水,決了堤的淚澤順著指尖滑落于地,“很疼,我受不了!” “痛習慣了,就會沒事的!”白紫嫣垂首,極力穩定哽咽的嗓音,“剛開始放棄的時候,會很難受。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心里腦里全是空白……不過,等熬過去后,一切都會好的!”她苦笑,嘶啞的嗓音像天邊的烏云般低沉,“熬過去以后,也許會比你想象中過得更好。吃得香,睡得沉……或許看到他成婚時,還能笑著祝福再遞上個豐厚的紅包。” “你…”葉青橙克制不住地抖了抖身子,無法將話說下去。因為完全被眼前姑娘的話震住,也因為看到楊昱越來越靠近的身影。 白紫嫣微微笑了笑,識趣地輕步離開,碰上不遠處站立著的蘇恒,便與其比肩走得更遠。兩人站在黃土坡上,淡看日落。 蘇恒玩笑,“小昱要勸那個葉姑娘,應該會很頭疼。” 白紫嫣斬釘截鐵地否定,“他不會頭疼的。” “啊!?”蘇恒一時沒反應過來,發怔。 “因為她不舍得他頭疼!”白紫嫣的目光投向天邊,沒有說出來的是,因為她愛他,所以會妥協。 蘇恒的心忽地揪了起來,她的感悟像是經歷過后的無奈,她曾經也辛酸過?突然發現自己陷入了矛盾,既想趁勢窺探她的內心,卻又怕殘酷的事實將自己擊碎。曾經,傷過她的那個人,是自己么? 如果是,是該高興還是難過?高興的是她確實對自己動過心?難過的是自己親手摧毀了那段深情? 白紫嫣想到個懸而未解的疑惑,發問,“你跟楊昱很熟?” 蘇恒點點頭,“什么都瞞不過你!” “楊昱不尊稱你為齊王,你也不客套地叫他楊將軍。可見你們不是一般的熟絡,像是從小玩到大的。可是,我與你……”白紫嫣頓了頓,悄悄平復突然發抖的內心,“我與你也算從小認識,怎么不知道有楊昱這個人?” “還好意思說!”蘇恒輕笑,“九歲那年,和我們一起玩過的!你真一點印象都沒有?” “九歲那年?”九歲,好遙遠的年紀……白紫嫣低頭思索了許久,猛地抬起頭,“他是那個……大胖子?” 腦中晃出那段模糊的記憶,有一段時間蘇恒常領著個小胖子一起玩耍。那胖子空有一身膘rou,膽子卻小得出奇。一只蟋蟀奔過腳邊,都會慌忙地躲在蘇恒身后,肥手扯著蘇恒的腰帶不肯撤。 白紫嫣忍不住往楊昱那邊看了看,不敢相信當年那個胖子會長成如今標致的模樣,還能成為個將軍!?真不知,是該嘆每個胖子都太具潛力,還是嘆西疆的風沙有變人的功效。 “他長到十歲的時候,就被他爹叫到此地歷練,很少再回帝都,大約一年就只能回去半月吧!”蘇恒看著她臉上不可置信的表情,笑了笑,感同身受,“當年,我也是很震驚……他瘦下來的樣子,蠻好看。” “難怪他在我來到滄源縣時,特意提供了些照顧,原來是為小時候的交情!”白紫嫣剛說完,又立即自我否定地搖搖頭,“不對啊,小時候,我也沒特別照顧他……沒必要吧!”看了眼蘇恒,半是猜測半是試探,“大約他……欠我爹一些情誼,才會特意照顧吧!?” 蘇恒微笑,不語。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事多,也許不能每天更咯,抱歉~~^_^ ☆、心事 “你為什么不說話?”他們兩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是先開口的人,似乎也是注定會輸得極慘的人。 楊昱負手而立,“其實,我不知道該和你說什么!我們,有什么好說的?” 葉青橙的心似被猛抽了一掌,有氣無力,“你總在逃避!” 他依舊冷靜地說實話,“我不是逃避,是抗拒!” 她的腦袋像被狠狠砸下一塊大石,嗡嗡做鳴。不甘心地問,“為什么?” 他的臉上現出一絲不耐煩,“這些年,你總逼問我為什么!” “可你沒一次,認真地回答我!” “我說過很多遍,只是你慣性忽略,不相信而已!”楊昱嚴峻的面龐帶著絲冷漠,“沒有原因!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這些年,我總想著是自己的問題。如今才意識,無論我做什么,都不可能得到你。”葉青橙絕望地嘆了口氣,“你坦誠告訴我……你的心里,是不是有人了?” 楊昱看著她,沒有回話卻點了點頭。 她的胸口旋即漫上一股酸水,窮追不舍,“誰?” 他的口氣生硬無還轉,“我不會告訴你。” 他竟對自己如此吝嗇?不愿做的不愿說的,半點不留余地!?葉青橙心灰意冷地笑了兩聲,掏出袖中的小瓷瓶,做最后的掙扎,“你不說,我就毀了這唯一的解藥。”她故意頓了頓,咬重字音,“你若說了,我不僅雙手奉上,而且……再不會逼你娶我!” 楊昱輕笑一聲,那笑僅似一種無意識的習慣,無關事情的輕重緩急。低首看著被斜陽拉的長長的影子,微微搖了搖頭。 葉青橙將瓷瓶舉起,幾番欲仍在地上,終究下不了手。因為知道,如果做了,便真的毀了他們的一切。她對他的威脅,從始至終只會落敗。滿是失望地嘆氣,“你寧愿不要解藥,都不說!?哪怕隨便說個姑娘的名字糊弄我,也可以啊!”她不解又似乎很明白,“你怕我去找她?天下那么大,我不一定找得到。就算找到了,我也不會對她做什么!只是想看看,她跟我到底有什么區別而已。” “不是!”楊昱誠懇地輕語,“我不想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