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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露出笑意:“早這樣不就什么事兒沒有。”又夸何曉穗, “還是何老師教育得好, 要不然他也不會大半夜睡不著覺把這事兒往通了想。” 再看項林珠,也是緊繃的神色松了一大口氣。 她一直在衡量昨天和譚社會在書房說的話是否太直白, 卻沒想到這么快就有了結果,看來有時候直白是種催化劑,有理有據反而易促進事物的發展, 不管譚社會經歷過多么復雜的思想斗爭, 終是同意了他們二人的事情。 “你爸的意思是趕在年前辦,你怎么想?” 譚稷明說:“我無所謂,不過快點兒也好, 反正得辦么。” 何曉穗又看著項林珠:“小項呢?” 項林珠看著譚稷明道:“我都聽他的。” 譚稷明看著她寵溺的笑了笑,又招呼她吃東西。 飯后二人開車出門,臨走前還帶上何曉穗煮好的清熱潤肺茶,譚稷明一邊開著車一邊招呼項林珠。 “寶貝兒你往東看, 那一片兒就是八達嶺長城知道么。不過咱今兒不去那兒,那兒離家近,什么時候去都行, 我領你上別的地兒逛逛。” 他似乎精神特別好,熱情撲滿整條大道。 “袁偉嘴不把風, 昨兒把我們回來的事兒傳了個遍,龍王一早打電話說想見見你, 你想不想見她,你要不樂意咱就不理她。” “見見吧。”她說,“我挺喜歡她的, 她是你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互相走動走動挺好。” “行。老婆大人發令,說什么也得執行。” 項林珠笑:“一大早的,嘴上抹蜜了?”說著,又把涼好的水遞到他面前,“喝點水潤潤嗓子。” 譚稷明依言喝了幾口,她收拾杯具時忽然看見儀表臺上的鍍銀小麋鹿,臉色霎時沉了沉。 “譚稷明。” “嗯?” “這擺件挺好看,是你買的嗎?” 譚稷明咳了一聲:“不是,那是別人送的。” “誰送的?” “一朋友。” 她沒立時接話。 譚稷明立即解釋:“誒喲,那會兒你還沒回來,我請人吃飯人禮尚往來送我一禮物,順手往這兒一擱,我瞧著不占地兒就沒管。我從來不喜歡這些玩意兒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香水一直未拆封呢,不信你仔細聞聞,這車里有沒有一丁點香水味兒。” 她沒出聲,跟那兒坐著思考一會兒,拿起那座擺件想把它擱袋子里捂起來,可四下翻遍了也找不著容器來裝一裝。最后靈機一動,開了單肩挎包,把那玩意兒塞了進去,末了合上拉鏈還煞有介事的拍了拍。 譚稷明哭笑不得:“寶貝兒你這是什么路數,我不太明白。” “你別管。”她說,“既然你不在意這些,我怎么處理它你也不介意吧?” “怎么會呢,想怎么處理怎么處理,隨你高興。但這玩意兒瞧著挺有分量,你擱包里放著不沉 么。” 他說著,面帶笑意伸手捏捏她的臉。 她指著前方:“你看路,好好開車。” 她其實沒想怎么處理,只是想把它放在看不見的地方,這玩意兒像潛在的危險,每回瞧見都讓她有些后怕。算是一警醒作用吧,放在包里沉重總比沉重在心上好。 他們半道兒上跟白楊張祈雨匯合,張祈雨看見她十分高興。 “譚家遠房親戚,不錯呀,我以為你倆徹底黃了,沒想到一場風又把你給刮了回來。” 項林珠靦腆的沖著她笑:“感謝那場風,讓我又見到你。” “敢情要沒那風,你以后就不和我見面了?” “見。”她說,“背著他們偷偷見。” 白楊無語:“你倆談戀愛呢。” 張祈雨說:“你懂個屁。”又問譚稷明,“上哪玩兒啊?” 譚稷明道:“跟我走。” 接著他載著四人去了廣場和故宮,又去游覽鳥巢和水立方,還去了北海和圓明園。 最后跟一飯店落座準備吃午飯時,白楊才忍無可忍的抱怨:“我他媽早知道就不來了,這些地兒閉著眼睛都知道長啥樣,有什么看的,還不如跟家睡覺呢。” “我叫的龍王,你他媽自己非要跟來。”譚稷明邊說邊涮了片羊rou擱項林珠碗里,“正宗的寧夏灘羊,但你不能多吃,這玩意兒上火,待會兒多吃點兒蔬菜。”又剝一瓣糖蒜給她,“甜的,還不錯,你嘗嘗。” 張祈雨朝白楊示意:“人又不是招待你,阿珠頭一回來,他不得先帶人來個京城一日游啊。” “嘚瑟啥。”白楊道,“你他媽也就一陪襯。” “你他媽才是一陪襯,我好歹是阿珠請來的,哪像你死乞白賴跟著來。” 這倆互懟的厲害,卻看另一旁的二人。 項林珠正嘗著譚稷明剝好的糖蒜,譚稷明轉頭問她:“好吃嗎?” 她點點頭:“還不錯。” 二人相視一笑,接著譚稷明便湊過臉來親她嘴,她也揚著脖子往他跟前湊,倆人的親昵銜接無比自然。 白楊連連哎了兩聲:“這他媽吃飯呢,還讓不讓人吃了。” 項林珠臉上一紅,譚稷明不搭理他,又挑了塊羊rou喂進項林珠嘴里。 一邊喂還一邊招呼:“慢點兒,燙。” 白楊崩潰,拍了桌子嚷嚷:“惡心誰呢,我他媽也是有對象的人。” 譚稷明微揚了眉,輕聲叫著項林珠:“寶貝兒。” 項林珠乖巧回應。 “給老公親一下。” 她隨即仰著臉往他面前湊,湊近他的嘴吧唧親一口,譚稷明再回親她一下:“乖。” 再看對面的白楊,已經埋著頭不敢直視。 “你不是有對象么。”譚稷明揶揄他,又看張祈雨一眼,“你倆照著來一回,我就再也不惡心你,敢嗎?” 白楊和張祈雨互相對視,幾欲嘗試失敗后終是放棄。 “得。”白楊吃著菜,“爺慫爺認輸。” 張祈雨也說項林珠:“我說meimei啊,你是不是被老譚帶壞了,以前當眾說倆句私心話臉都能紅出 血來,哪兒敢這樣。” 項林珠不說話,靦腆一笑,其實臉還是紅的跟一番茄似的。 這天之后,二人并未返回清涼盛景,而是在市內譚稷明的個人住所住下了,為的是他上下班方便。 項林珠一邊復習考博資料一邊無微不至照顧他。 每個早晨她總會準點兒備上早餐,待他匆匆吃上幾口又送他到門口,領帶歪了替他整整領帶,衣服皺了又幫他理理衣服。 譚稷明走前會親她一下,中午會準點兒打電話叮囑她按時吃飯,下班后經常帶著她在城內四處尋覓美食。 倆人的日子清凈又美好,就這樣約莫半個月過去。 這天他們將從何曉穗那兒往回返,半道兒上忽然接到張祈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