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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滄海月明珠有淚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2

分卷閱讀72

    順,每次躲不開他的魔手,都被一通亂揉,頭頂免不了毛毛的炸起來。

    她拍掉他的手:“你別動我頭發。”

    魔手撤走,轉移到她臉上,摸一摸,捏一捏。

    “乖一點啊,爺帶你吃香喝辣。”

    “……”

    那一陣倆人雖有著隱隱擔心,卻也過得逍遙快活。

    項林珠的生活很充實,每天有忙不完的事,空閑時又有譚稷明占著,幾乎無暇遠憂。而譚稷明除了忙工作就是忙著和項林珠見面吃飯,以及睡覺……他也找過譚社會,想和他面對面好好談一談,但譚社會的手機老打不通,要么通了卻轉接到袁偉那兒去,袁偉傳話也說譚社會太忙,壓根兒顧不上和他見面,更別說暢聊,于是這事兒就這么擱淺著。

    唯一的變化是,譚稷明待項林珠似乎更好了,他雖照舊懶散并吹毛求疵著,卻也知道在二人之間爆發沖突的前一刻選擇閉嘴忍耐,雖是極不樂意地退讓著,但好歹是讓著她。

    這都是后來獨身一人的項林珠回憶時才懂得,她也試想,若是當時就明白他的改變和付出,給予理解他的空間和機會,倆人會不會就那么一直走下去,甚至并肩作戰贏得譚社會的認可。

    可惜的是,生活從不給人回頭的機會。

    作者有話要說:  下午三點加更一章

    老規矩,不重復

    ☆、52

    炎炎夏日, 藍天白云, 綠樹成蔭。

    著白襯衣的譚稷明正跟辦公室忙著,就在那張皮質大班椅上一絲不茍的看資料。他吹毛求疵的性格雖不適宜生活, 放在工作中卻十分得益,因著少時受過良好教育,早年又跟隨譚社會耳濡目染, 對于事業他很有干勁, 且很懂得穩中求進,并沒有因為家大業大就看不起小投資,或者像別的有家底的二世祖一般, 憑著性子胡亂經營。

    公司不論大小,工作不論主次,他都很認真地對待。這一點倒和項林珠很像,是個干實事的。

    辦公室的冷氣悄然散出, 他將看完一頁紙,卻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進。”

    來者是財務主管,三十五六的年紀, 穿著合體職業裝,梳著無劉海的波波頭。

    干練的打扮卻遮不住緊張的神情, 她沒立時出聲。

    譚稷明察覺異樣,頭也不抬問到:“什么事?”

    主管支支吾吾開口:“這個月初, 符總以購買新設備的名目從公司銀行賬戶轉出去一筆錢,現在已經月底,所有票據手續都沒見著, 我們著急做賬,可聯系不上符總……”

    他驀地抬頭:“購買什么設備,我怎么不知道?”

    那主管也很驚訝,急著道:“當時符總說這事你也清楚,他要得很著急,又是老板,我們也不好多問。”

    譚稷明皺眉沉思片刻,指揮她:“我知道了,你先出去。”

    她這才如釋重負,長舒一口氣后走了出去。

    當初念著公司太小,符錢又一副唯命是從的態度,他才沒有立時提出制定股東簽字審批流程。自從上次符錢擅自挪用那筆錢借貸給他的朋友,雖然后來也按時歸還,但并未打消譚稷明的計劃,只是他這段時間太忙,一來二去總顧不上,再者,符錢的確好長時間未出現,這事就這么被耽擱了。

    他坐在椅上想了想,拿出手機打給符錢,關機。

    他又想了想,再打給路之悅,仍然關機……

    他撂了手機,覺著不大對勁。

    事實的確不大對勁,彼時的符錢和路之悅,正在人生的滑鐵盧上越走越遠。

    這事還得從數日前興隆路口那家小旅館說起。

    那天路之悅撞破符錢的秘密后,像只揮不去的蒼蠅一直跟著他。

    他左右甩不掉,便拐了個彎領著她往蓮前的方向走。近九公里路,十二個紅綠燈,他頂著烈日,像不知疲倦的豹,步伐穩健倉促,走了近倆小時,到達金雞亭時頸脖的汗已鉆進襯衣,打濕整個后背,卻一點兒不覺著熱。

    路之悅似脫了層皮,太陽將她烤得油光滿面,肌膚紅里泛著黑。

    她跟隨他進了小區爬上樓,沖進屋子的第一刻便將自己送到水龍頭下淋個痛快,再抬頭時幾乎整個上半身都沾著水。

    再從廚房出來時,她一邊胡亂抹了臉上的水,一邊和符錢說話。

    “我的天哪,這大老遠的,你一路上氣都不帶喘,不熱嗎?”

    符錢正翻箱倒柜找東西,從電視柜抽屜翻到茶幾抽屜。他手腳忙亂,半天找不見竟愈顯著急,也顧不上閉合翻得亂七八糟的柜子,起身徑直去了臥室。

    路之悅實在沒勁了,癱在老舊的黃木沙發上歇氣。

    片刻后,卻見符錢拿著麻繩和手銬出來。

    “你既然來了,就幫幫我,在我發作時把我綁住,綁不住就銬起來,無論如何也別放開。”

    他臉色平靜,口氣一如既往的溫柔,汗濕的頭發像剛打了發膠的新發型。

    沙發前有一立式風扇,正開著最大擋的涼風,他處在風角似站不穩,顫巍著后退躲開了。

    路之悅又抹了一把臉上的水,道了句:“好。”

    可那時的符錢已深陷泥沼不能自拔,身體每一次的抗拒失敗,都換來下一回更為瘋狂的反擊,似被困在樹上的風箏,薄皮破露,光禿禿只剩一副架子,高處的風還不時將那點兒支離破碎刮得嘩嘩作響。

    他毫無辦法主宰自己,仿佛靈魂易主。

    從金子那兒獲得安撫不過六七個小時,他毒癮再犯時才剛剛夜幕降臨。

    頭暈惡心的檔口尚且囑咐路之悅給他銬住,可真等銬住了,卻似八匹馬都拉不住的猛獸,睡在地上翻來覆去地滾。好時殘破虛弱的身體即刻變得力大無窮,竟就著手銬掙扎著將那實木沙發拖拽離墻兩米來寬。

    沙發撞飛茶幾,杯盤跌落一地,全數拋向地磚碎個稀巴爛。

    他青筋暴露,紅著眼在狼藉的地面胡亂抓狂,逮住什么扔什么,一邊沖躲在門邊的路之悅破口大罵,脫口而出的全是臟話,像常年性情不穩的施暴者。

    路之悅看他此刻的模樣,似比中午更頹敗,又想起初次見面時他的溫柔和風度,心中難免百種滋味。

    地上的潑皮無賴已毫無人性可言,一團糟亂中竟抓起落在地上的水果刀,手腕還在扶手上銬著,卻蹭著地蹬著腿向門口挪去。

    那沙發腿蹭著地磚發出跐溜的刺耳響,他的西裝褲磨在地面,寸寸前挪之后留下灘灘黃色水漬,似漏了口的水管,發黃的液體竟層層漫延開。

    路之悅目睹他尿失禁,又驚又嚇掏出手機,將撥出號碼卻被他抓住腳腕。

    他那只被銬住的手已磨破血管,噴出的血液順著光滑的鋼體滴滴答答落下,而空出的那只手正舉著銀亮的刀口齊齊對準她□□的腳腕。

    他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