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4
抻眉毛,不知該怎么拒絕。 “他不吃這個。”項(xiàng)林珠把rou從他碗里挑出來,換上綠油油的青菜,“這個鹽放得不多,你吃這個。” 他沖她一笑,甜到心底。 徐慧麗嚴(yán)肅:“阿珠你怎么這樣不懂事,小譚總是客人,怎能只給客人吃菜的。” 他埋頭吃得挺痛快:“沒事兒,我就愛吃這。” 徐慧麗頓了頓,嘴角攢出個精明的笑。 家里實(shí)在太小,飯后他人高馬大坐在那兒喝茶,想起身走兩步活動活動都挪不開步子。 于是攛掇項(xiàng)林珠:“我頭一回來這兒,要不你領(lǐng)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王軍立即說:“對對,阿珠你帶小譚總出去走走。” 他笑著說:“甭這么見外,什么小譚總,叫我小譚就行了。” 王軍不善言辭,只憨實(shí)笑著送倆人出了門。 走出狹窄的樓梯,再轉(zhuǎn)過半弧的水泥地便進(jìn)了巷子。 他迫不及待抓了她的手往大衣口袋里放,一邊走一邊轉(zhuǎn)頭瞧著她。 “原來跟這兒藏著,叫我一通好找。” 她說:“你要去哪里轉(zhuǎn)轉(zhuǎn),今天大年初一,街上都沒有人的。” “沒人才好呢,整條街都是我們的。” 二人已至路口,他停下來,捧著她的臉沒完沒了的親嘴。 片刻后他雙臂擁著她,伏在肩上耳語:“什么時候回去?” “明天。” 她的頭緊貼他胸膛,鼻尖是清冽的松針味兒。 “我和你一塊兒走。” “那怎么行,這里可沒地方給你住。” 他說:“我在這兒無親無故,你不管誰管,你得給我找地兒住。”又說,“沒地兒也沒關(guān)系,我 不介意和你擠一張床。” 她無語,忽然問:“你給王磊的紅包是多少錢?” “沒幾個錢。”他說,“大過年的,你就別這么計較行不行?”又拽著她往前走,“去附近給我 找家酒店。” 等辦了手續(xù)進(jìn)了屋,他逮住她又是一頓好親,邊親邊剝衣服。 項(xiàng)林珠抗拒:“大白天的,你別這樣。” “大白天怎么了,誰規(guī)定大白天不能這樣?”他攬著她的腰,頭顱鉆進(jìn)敞開的衣襟,“好幾天不 見你不想我嗎,我可天天想著你,覺都睡不好。” 她明白他的意思,羞窘難當(dāng),吞吐道:“你可真是……流氓。” 譚稷明聞言笑了,抬頭看著她,那邪魅的笑容肆無忌憚,渾身上下都透著不恭的癖性。 “流氓?爺今兒就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真正的流氓。” 寒冬臘月的小城寂靜如雪下叢林,那灰皮外殼的高樓里卻暖昧流光。 重色窗簾下,綿軟床笫間,那一氣呵成的翻云覆雨,頗有纏綿至死不罷休的氣勢。 ☆、32 事后, 二人依偎在床頭。 譚稷明抱她在懷里, 忽然想起一件事兒:“誒,我是不是看上去挺老?” 她說:“不老啊。” “那為什么你弟叫我叔叔。” 她笑:“我也嚇一跳, 可能我看你久了習(xí)慣了不覺得老,他們第一次見你感覺不一樣吧。” 他想了想:“你第一次見我也覺得老嗎?” “那都是好幾年前了,不能和現(xiàn)在比。” “你這意思是我現(xiàn)在老了?” 她連忙說:“不是老, 是成熟吧。” 這話雖然是項(xiàng)林珠靈機(jī)一動的賣乖, 卻也是事實(shí)。譚稷明雖虛長她好幾歲,面上卻并無老態(tài),只因涉世較深瞧著體面成熟給人多了些久經(jīng)沙場的熟練感罷了。 他越過床頭從褲袋里掏出一封紅包:“拿去。甭跟我提不需要之類的廢話, 小姑娘過年都得領(lǐng)壓歲錢知道么?” 她沒出聲,伸手接了紅包:“就當(dāng)我的辛苦錢吧。” 譚稷明笑:“誰辛苦?我可是大老遠(yuǎn)專門跑來看你,要只為干這事兒大可找別人代替,何必跑這一趟。” 她把紅包還給他:“那你找別人去, 我不攔著。” “我就開一玩笑。”他抱著她,“我怎么可能去找別人,是不是?” 她掀被起床穿衣服。 “真生氣啊?” “不是。”她說, “出來大半天,我得回去了。” 他看她麻利套上褲子:“每次用完我就提褲子走人, 當(dāng)我免費(fèi)好使還怎么著。” 她系上腰間的扣子:“你要錢嗎。”朝床上的紅包努努嘴,“要多少, 拿吧。” “長本事了啊,敢這么調(diào)侃我。” 說著又去逮她。 “別鬧,我真得走了。” 他說:“別回了, 你們家那么小,連個正經(jīng)的座兒都沒有,跟我住這兒不挺好么。” 她默了默,拿了外套穿上:“我住了這么多年都習(xí)慣了,也沒覺得有多小。你不去就算了,反正沒人請你去那個不能坐的地方。” “瞧你這話說的,我不是那意思。” 她沒出聲,不想剛和好就又和他吵。 譚稷明也不想,煩躁地?fù)]揮手:“行行行,想回就回吧,不攔著你,活該我大老遠(yuǎn)跑來被晾這兒。” 她回頭:“我說回去,又沒說不管你,吃飯時我還過來找你的。” “你這會兒走怎么不帶上我,非把我扔一邊忙完了才想起來管我?” “我要回去一趟,是你說家里太小不想去的。” 他又問:“回去干什么?” “……做飯。”她說,“舅舅他們做飯習(xí)慣放很多調(diào)料,我吃著都咸,怕你吃不慣。” 他瞧著她,沒來由的楞了一會兒,接著爬起來將她抱住。 連連道歉:“寶貝兒我錯了,我不該沖你發(fā)脾氣。” 他光溜溜的沒穿衣服,項(xiàng)林珠嫌棄地推開:“行了,我該走了,你先去洗洗,一會兒該吃飯了。” 他于是聽話地去洗澡。 她其實(shí)也費(fèi)解,面上呼風(fēng)喚雨無所不能的譚稷明私下竟是這幅德行。 出去時她特地放慢速度,好讓冷風(fēng)散盡那股纏綿的味兒。大白天專門跑來做這種事,想想都覺得面紅耳赤,她再一次感嘆自己越來越墮落。 再回到家時房門虛掩,她將要推門進(jìn)去卻聽見徐慧麗的聲音。 “這丫頭精著呢,吉綱看不上,巷子口的老劉家也看不上,我說怎么這么心高氣傲,原來攀上譚家這棵大樹。你還記得老譚總當(dāng)年到我們這的光景不,聽他們說光是他坐的那輛車就夠我們花兩輩子啦。” 王磊說:“還不知道阿珠和他是啥關(guān)系,別是你想多了。” 徐慧麗說:“大過年的他不在家過年,專門跑來找她,還能是啥關(guān)系?吃飯時你不是沒看見,不給人吃rou只讓吃菜,他還高興得很嘞。這些年算我沒白養(yǎng)她,拴住這顆金元寶,以后我們家好日子可就來啰,我本來打算盤下對面的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