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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她迅速關掉屏幕把手機擱在桌上。 周順順說:“隔壁組長今天生日,晚上請吃飯呢。” “是嘛?” “是呀。”她朝譚稷明辦公室努了努下巴,“也請老板的。” 那頭人已經進了譚稷明辦公室,說明來意又表明誠意。 譚稷明一本正經:“我晚上有事走不開,就不去了,祝你生日快樂啊。” 他身為下屬也不好再勸,只好說著謝謝告退。 那人又到她們工位一一邀請。 恰巧項林珠手機進來一條微信:有人生日請客,你別去。 那人正催著她:“阿珠說好了啊,晚上一定到。” 她誒了兩聲,算答應了。 又回復譚稷明:我已經答應他了。 這條信息發出去之后,譚稷明那邊沒了動靜。項林珠不以為意,全身心投入工作。 直到兩小時后有人站在大廳宣布:“今天營銷組組長生日,營銷組是公司的中堅力量,為了感謝他們的付出,今天全體提早下班,就當犒勞大家這幾天的辛苦。” 話音將落,全場一片歡呼,還有人跑去祝賀營銷組長:“你真有面子啊,老板為了幫你慶祝,竟然叫大家提早下班。” 那營銷組長驕傲得面紅耳赤:“哪里哪里,是老板人好心善體貼員工。” 周順順正要和她擊掌慶祝呢,卻見譚稷明揮手一指,就那么指著項林珠:“數據比對今天必須出 結果,你留下加班。” 頓時,場面迷之尷尬。 營銷組長很自覺地以為是自己對不住項林珠,寬慰她:“這項工作確實緊張,不如你先抓緊做,做完再來吃飯,我們等著你。” 她只好說:“不用了,你們去慶祝吧,下次有機會再約。” 于是大伙兒收工下班。 周順順嘆:“阿珠你真可憐,該你休息時你得加班,大家收工去聚餐,你還得加班。”又附在她耳邊揶揄,“這回加班帶褲子了吧?” 她臉上騰地一紅,怒目圓嗔瞪著周順順。 等人都走光了,她還坐在電腦前做數據比對。 譚稷明閑閑走來:“收拾收拾,準備走了。” “沒做完呢。” “還真做啊?”他笑,“明知道我叫你留下不是為了加班。” 他看了看她:“我看你也不大樂意這樣,要不下回我也不藏著掖著了,甭管別人怎么想,想約你就直接說。也甭等下回,明兒就開始吧。” 下一刻項林珠砰一下合上文件夾,滑動鼠標點了關機鍵。 他瞧著她,露出得逞的笑。 二人下樓,卻碰上匆匆而來的符錢。 符錢站在拐角處,看他倆十指緊扣。項林珠使勁掙了掙,沒掙脫。 “那什么,我過來拿份文件。”他往前走著,“你們自便,呵呵……自便……” 項林珠極窘迫地看著他,符錢的眼神寫著“我早就知道了”的那么個意思,她更窘了。 下樓后還別扭著。 譚稷明不滿:“又不是偷情,看見就看見唄,跟我在一起很丟你的臉?”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和他牽手時一旦被熟人看見,心里別扭得就像違背了三綱五德。 他帶她去碼頭坐了輪渡去對岸,那邊開滿了紫紅的三角梅。 倆人并肩走在路上,他掏出手機拍風景,又指揮她:“跟那樹下站著,我給你拍張照。” “別拍了吧,太傻了。” “長這么漂亮不拍才叫傻,去站好了,聽話。” 她依言往那樹下站著。今天太陽很好,照得人睜不開眼,她在那簇青藤紫花下半瞇著眼看鏡頭,嘴角撇出一道彎,笑容很是故意。 譚稷明心滿意足,拉她到懷里自拍,他個子高,手臂也抻得高,項林珠仰頭對著手機,又擺出故意的笑。 “誒你自然點兒。” 她收了笑,一本正經。 “笑一個。”他說,“帶你出來散心,怎么弄得跟上墳似的。” 她一下笑出來,卻沒看著鏡頭,半垂了腦袋,頭發順在肩上,飽滿的額頭光潔,微張的眼睫很長,彎起的嘴角很美。那一瞬譚稷明恰巧轉頭吻在她頭上,耳畔幾縷發絲剎那輕揚,在陽光下更顯活潑美好。 “看不出來你也會自拍。” “我這也是頭一回。” 他攬著她的肩,低頭翻著照片。 二人認識多年,這城市早斷斷續續逛遍了,已沒多少新鮮事可做,就隨便找了小店歇腳。譚稷明平時老道慣了,這會兒橫著手機玩游戲時,項林珠恍惚覺得他像叛離經道的少年。 他抻開腿腳半躺在椅子上玩著,習慣性指使:“給我倒杯水。” 她不動聲色,自覺提起水壺給他加水。 閑著的譚稷明也能找到樂子,這一玩不僅把自己手機的電池耗干,還把她的手機拿去禍害。她本 以為他只是玩玩游戲,晚上回了宿舍才發現這人動了手腳。 起因是班級群里討論課業,有人找她解答難題,她發出解題思路時才看見頭像被換了。一時群里炸開鍋,大家都在問那個親她的男人是誰,還說她捂得嚴實不夠義氣。她嚇得抖著手把頭像換回去,恰巧譚稷明也發來信息。 “在干嘛?” 接著又來一條:“給我把頭像換回去。” 她不理。接著手機響了。 她先發制人:“你怎么隨便動我手機?” “我女朋友的手機我動一動怎么了,別說什么手機,你整個人都是我的。” ☆、25 兩人在一起后, 生活并未有太大變化, 譚稷明照舊霸道不講理,時不時的還使喚她。 揭開距離的面紗, 神也能變普通人。 項林珠覺得最讓她意想不到的是譚稷明竟那么愛纏著人,像個小孩兒似的。比如吃完飯霸著她不讓她回學校,或者在她為實驗忙的不可開交時, 他打來電話說自己被送去急診了, 有兩回還謊稱自己出了車禍。為了能和她在一起荒廢,他竟無下限地詛咒自己。 再比如這會兒,窗外刮著海風, 灰蒙蒙的天氣不怎么好。他光著肩膀半趴在她頸上,兩人身上蓋著薄被。 “昨兒吹了冷風,著涼了。” 聲音埋在她頸窩,悶悶的。 她提著被角往上拉了拉:“少來, 誰叫你故意不蓋被子。” 他抬起頭看她:“太熱了蓋不住。”又低了頭湊到她嘴邊,“你冷不冷?”聲音已低到極點, “我給你暖暖。” 她羞惱地推他, 推不動,只能由著他又那么覆上來。 身心合一, 迷醉如海上沉浮,上一秒似要被那天降巨浪掀至水底, 痛苦得呼吸不暢,下一刻又忽然被匯聚的波浪從深處托起,越來越高, 越來越暖,那頂處極狹小,似要即刻墜落,便落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