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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可無人能懂這份敏感,如徐慧麗般現實的人會說她虛偽不懂事,像身邊這人一樣富有的,又會說她矯情不知進退。 譚稷明的話讓她很不舒服,可人說得在理,她再反駁就真成矯情了。 “……我會還的。” “別介,我們出錢供你上學可不是為了讓你還錢,再說,就那幾個錢,還不夠塞牙縫的。” 話說到這份上也沒什么可說的了,她提出想下車。 “這兒不能停車。”他說,“下個路口就到了,正巧趕上飯點兒,一起吃飯吧。” “不用了。” “怎么著都得吃飯啊,人多熱鬧,一個人吃多沒意思,一起吧。” 他說得極隨意,就像他們已經認識很久。其實這也是譚稷明的本事,不然哪來那么多飯局。 她還是拒絕:“不用了。” “不讓你白吃,吃了飯我就收回多發你的兩百塊錢怎么樣?” 她覺得他不正常,哪有央求著人陪吃飯的,譚稷明也覺得她不正常,就兩百塊錢至于么。但最終二人還是在一塊兒吃飯了,和很多人一起。 那些個男男女女都自來熟,不管認識不認識一見面都熱情得很,吃喝玩鬧夠了等散場出去時她惦記著給譚稷明掏錢,可錢還沒掏出來,走在前面的幾個人卻和別人打了起來。 起因是對方的人朝他們這邊的一個女孩兒耍流氓,那女孩兒的男朋友沖上去就是一頓揍,接著雙方的人就干起架來。 譚稷明本來情緒挺好,但被對方誤打誤撞砸了一酒瓶子后立馬上火了。 “我草,弄不死你!” 然后就加入了干架大隊伍…… 直到雙方都被帶進警察局時還在爭吵不休,誰也不讓著誰。 那警員拍桌子:“吵什么吵,到底為什么打架?” 一人指著另一人:“他非禮我女朋友。” 另一人翹著蘭花指:“誰非禮你女朋友啦?現在是法治社會好嗎,做事講證據的好嗎,你想告我最好先拿出證據好嗎?” 那人急了:“警察同志,就這么一娘娘腔您聽他說話您不想抽他么。”接著順勢撈了凳子,“抽不死你丫的!” 那人嚇得驚叫連連:“警察同志他侮辱人,他還使用暴力,快把他關起來!” 雙方就這么又吵起來,那民警頭都大了,又猛拍了桌子。 “他說的也沒錯,你有證據嗎?目擊者也行。” 這頭安靜了,卻見對方的人得了便宜還賣乖,下巴都快沖著天了,那罪魁禍首眼瞧著已經眉飛色舞。 有人卻看不慣了,忍不住出聲:“我是目擊者。” “你?” 她點頭:“我看見他非禮這女孩兒了。” 警察說:“你不是和他們一起的么,你不能算。” “我不認識他們。” “不認識還一起吃飯?” “……剛認識。” 她說的是實話,但顯然沒什么說服力。 這邊的人紛紛開口:“這姑娘誰帶來的,還真不認識。” 吵嚷中譚稷明問:“你叫什么名字?” “夠了啊,裝什么裝,都一起吃飯了還不知道名字?”民警拿著筆準備備案,又問她,“你叫什么?” 譚稷明便豎起耳朵聽她道:“項林珠。項目的項,樹林的林,珠寶的珠。” 將說完,他手機響了,接來一聽是袁偉,他在電話里大致講了講晚上的事,最后叫袁偉過來局里撈人。 三小時后袁偉火急火燎的到了。 “祖宗!您吃個飯也能吃到局子里來,我都關燈睡覺了您知道么,大半夜飛過來就為你打架的事兒!” “甭廢話。”他說,“趕緊簽字兒。” 袁偉于是在民警那兒簽了字領著人出去,這才看見項林珠。 “小項怎么也在這兒?” 譚稷明意外:“你倆認識?” “誒,甭說這個,先出去,你爸跟車里等著呢。” 他不高興了:“這事兒你跟他說干什么。” “我剛從家里出門準備過來撈你時,突然接到他的電話,說美國那邊人齊了,明兒夜里三點的視頻會議改在今晚十點,你說我是去開會呢還是扔你在小黑屋住一晚呢?” 他沒出聲,出去時就看見坐在打開的車窗里的譚社會。 項林珠極恭敬,甚至還微微躬身敬了個禮:“譚先生。” “小項也在啊。” 譚稷明更加意外,頓了頓:“是不是我們家除了我你都認識?” 譚社會黑了黑臉:“給你媽打個電話,她聽說你出事了一晚上沒敢睡。多大的人了,還打架鬧事鬧到公安局來。” 他往后座里一癱,掏出手機打電話,一邊和譚社會說:“不是我鬧事,那幫孫子忒不是人,當街調戲良家婦女,不治治他我良心不安。” 袁偉笑:“唷,搞了半天您這是行俠仗義來了,早知道我就不來了,妨礙你做好事啊。” “別跟這兒貧,要不是你我能吃這飯?不吃飯能有這事兒?” 袁偉笑出聲:“譚總您可瞧見了啊,咱大半夜火急火燎飛過來,可沒落人一句好。” 譚社會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又看了看項林珠:“小項怎么也在這兒?” “下午基金會叫我參加活動,我……” “趕巧兒碰上了,叫她一起吃了頓飯。” 譚稷明搶話。 “你倆認識正好。”譚社會說,“小項品學兼優,小小年紀都比你懂事,你好好跟人學學。小項你幫我看著他,再干出這檔子事立即向我匯報。” 項林珠一個好字還沒說出口,譚稷明便笑起來:“當我是圈里的羊呢,還看著。怎么看,走哪跟哪?我樂意人還不樂意呢。” “……” 二人初時便是這樣,現在的譚稷明沉穩多了,那會兒渾身上下都恨不得寫上紈绔倆字。 ☆、19 話說那晚譚社會和袁偉把人送回去后隔天就打道回府了, 項林珠在送走他們之后也準備回學校, 臨走前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兒,于是從褲兜里掏出兩百塊錢遞給譚稷明。 “你也太軸了。” 她還真不是一般軸, 強調:“我們說好的。” 譚稷明不耐地揮揮手:“我不太舒服,你去幫我買點兒藥,藥錢你出, 這事兒就算完了, 往后別再跟我提這兩百塊錢的事兒,從女人手里拿錢跟我這兒是禁忌,明白么?” 她愣了愣。 “買藥去啊!” “……你哪兒不舒服?” “頭疼。” “……” 等她買完藥回去時, 譚稷明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臉上還出現不正常的紅。她試探性地叫他,叫了半天才叫醒,接著又給他水, 伺候他吃完藥,等他重新躺下去,才真打算走了。 眼看人都走到了門口, 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