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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后才發現副駕駛還坐著一個人,那人是程書穎,項林珠和她虛打了招呼后就規規矩矩坐著 不出聲。 譚稷明把著方向盤,從后視鏡瞥了吉綱一眼。 “你認識我?” 吉綱恭敬地笑:“聽阿珠說過,不僅您是她的上司,您父親多年來還一直資助她上學,她總說你們都是她的恩人,一直都很感謝你們。” ☆、第十七章 程書穎極吃驚, 轉過身看著項林珠:“原來你們是這關系?” 項林珠對吉綱的話心生不快, 她什么時候和他說過這些,都是劉曉娟告他的。 面上卻應著程書穎:“是的, 這么多年對虧了譚先生一家的幫助。” 駕駛座上的譚稷明皺了皺眉,沒出聲。 “怎么沒聽你說啊?” 程書穎笑著問她。 “……也不是什么大事。” 畢竟是私事,哪有人動不動就告訴別人自己被扶貧。 “阿珠知道譚先生一家低調, 不愿意過多宣揚這件事。我太了解她了, 她這人面皮薄,又總是為別人考慮。” 程書穎又看著吉綱:“你們是同學?” “是同學,也是老鄉, 她家和我家離得不遠,她們家人還常去我們店里吃飯。” “還有這交情,你這護花使者當的好啊,從家鄉護到這兒來。” 吉綱靦腆一笑, 沒接話。 她又轉過臉和譚稷明說:“這事兒你怎么不和我說,害我誤會小項。她一姑娘在這兒不容易,你既然已經出手, 就幫人幫到底,這么優秀的人才可不能埋沒。” 他懶懶道:“跟你說什么, 你跟我什么關系。” 她看他臉色不好:“什么人哪,會不會說話。”又轉過臉對吉綱說, “小項成績好、長得漂亮,你們學校不少男孩兒追她吧?” “喜歡她的不少,但沒幾個敢追。” “唷, 這么高冷。” “也不是高冷,她這人比較內向,不愛說話,但挺好相處。” “我明白了,主要是有你這護花使者守著,沒人敢來了,對嗎?” 只聽“叭”一聲鳴笛長響,車內霎時安靜下來。 按完喇叭的譚稷明低罵:“都他媽瞎了,連個道兒都不會走。” 車內氣壓瞬間低沉。 程書穎說:“人不都走斑馬線么,誰礙你事兒了,你有路怒癥吧?” 他轉頭輕描淡寫看她一眼,她便不說話了,安安靜靜坐著。 直到到了校門口,四人都沒再說過一句話。 下車時吉綱和譚稷明道別:“謝謝您啊,譚總。” 他沒出聲,開車從兩人跟前路過時,寒冰暗夜般瞧了項林珠一眼。 吉綱似收獲極大,一臉滿足:“托你的福,終于見識到真正的大老板。” 項林珠因為譚稷明剛才的眼神心有余悸,沒怎么聽他說話。 “這次太突然,沒機會和他多聊,下次要再見面就和他談談新能源投資的事,你說呢?” “……” “阿珠?” 她轉頭瞧著他。 “跟你說話呢,在想什么?” “你說什么?” “我和幾個同學搞了新研究,正愁找不著人投資。譚總為人這么親和,下次再有機會我想和他談談。” 為人親和……她極輕地抖了抖嘴角。 “有機會你和他談吧,我只是他們資助的學生,幫不了什么忙。” “我看你和他很熟啊,不然他也不會送我們一程。” “碰巧而已。”她說,“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一起吃飯吧,我請你。” “不用了,我不餓。” 她接著回宿舍泡了包方便面,做了半張試卷后把面吃了,然后接著做題,再抬頭時天已經完全黑了。她跑去陽臺刷鞋,還是那雙帆布,這里多潮濕陰雨,鞋邊總沾了水漬,其實不見得臟,但她總會清理得十分干凈。 細刷觸碰布料發出柔和有節奏的聲響,在靜謐的夜空安寧又耐聽。刷完鞋她便去洗漱,接著又看了會兒書,等爬上床睡覺時也不知道是幾點,更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被手機鈴聲吵醒時,窗外的路燈還亮著。 她迷迷糊糊摸出手機接聽,都未來得及睜眼看一看屏幕。 “你出來。” 譚稷明的聲音很低沉,但仍舊讓她瞬間清醒。 項林珠迅速從床上坐起:“有事嗎?” 那頭低低應一聲,多余的話也沒有。 她移開手機看了看,剛好九點半。 “我已經睡了,什么事電話里說吧。” “你先出來。” “太晚了,學校有門禁,不讓出。” “……我進去找你。” “好吧。”她緊皺著眉,“我出去。” 到時譚稷明坐在車里,方向盤后刻度表還亮著,車里低聲放著流行樂。他見她穿著襯衣鉆進車,便隨手關了敞開著的半扇窗戶。 “找我什么事?” 他看著她,頭發絲似乎沾著冷空氣的霧,一雙眼睛靈氣閃爍,除了想解決事情的迫切別無他意。 “下午那人,你和他什么關系?” 他說的是吉綱。 “同學。” “只是同學?” “對。” “學校很多人追你?” “……” 他掏出支煙,扣動銀色打火機,啪嗒一聲將煙點燃,接著又開了窗戶,深吸一口,再緩緩將煙吐 出去。 “交男朋友了?” “沒有。” 他又吸一口煙,伸胳膊往窗外點了點煙芒。 “沒有最好,交什么男朋友,把我當什么了。” “……和你有什么關系……” 他轉頭瞧著她:“你說和我有什么關系。” 她皺眉:“我已經和你說得很清楚,我們什么關系也沒有,我不想別人誤會。” “什么關系沒有你還隨叫隨到?” 她驚詫,她分明抗拒的恨不得秒死,他居然還怪她。 “那是因為你總威脅我,我要不來你就打電話給我舅媽,讓她逼著我來。” “……那你為什么給我做飯收拾家?” “都是你讓我做的。” 他看著她:“你就沒想過,你并不是誰的話都聽,但為什么我讓你做你就做?” 她很不可思議,這么簡單的道理他居然不明白。 “因為你們家資助我上學,對我有恩,我不能總違抗我的恩人吧。” 那如微火般暖意的黑瞳霎時變成百年寒冰,項林珠清楚看到他的濃眉是如何皺起。 頓了頓,他又開口:“那你為什么吃程書穎的醋?” “我沒吃醋。” “沒吃醋她一來你就躲著我?” “我躲你是因為不想見你,不是因為程書穎。” “不想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