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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那你們什么關(guān)系?” “……遠(yuǎn)房親戚。” 那人點了點頭。 “看你們那么熟,我還以為你是他女朋友。” 她含蓄地笑:“你誤會了,我們不太熟的。” “不是吧,不熟他談公事帶上你干嘛!” “那是碰巧,那天廈禾路交通管制,我們繞了好大一圈才出去,當(dāng)時已經(jīng)很晚了,他不得已才帶上我。” 那人恍然大悟,又若有所思,最后和她寒暄幾句就離開了。 項林珠卻不知這次碰面會給自己招來一麻煩。三天后的傍晚,符錢居然帶著東西找上門,那會兒 她正窩在書桌前啃面包,一邊啃一邊看書。 只見他把一硬皮紙袋擱在桌上,還一邊和領(lǐng)他進(jìn)門的宿管阿姨道謝,將那阿姨送走,又轉(zhuǎn)身看著她。 “我實在走投無路了,這東西你幫我交給譚稷明吧。” 項林珠驚呆了,這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你怎么不自己給他?” “我要能聯(lián)系上他,哪還從你這兒繞彎子。” 她反應(yīng)極快:“你沒他的號?我有,我給你吧。” 說著便拿起手機。 符錢說:“他的聯(lián)系方式我都有,可他不接我電話,發(fā)信息也不回。我實在沒轍了,你就行行好幫幫我吧。” 她這才發(fā)現(xiàn)攤上事兒了,譚稷明不接他電話,明擺著不愿和他聯(lián)系,而她更不愿和譚稷明聯(lián)系。 可符錢卻不給她機會推脫,拍了拍桌上的硬皮紙袋:“別的不用你做,你幫我把這東西轉(zhuǎn)交給他就行,拜托你了,給你添麻煩了,再見了!” 說完就一溜煙跑了,她汲著拖鞋追了兩層樓都沒追上。 再回去時便發(fā)了愁,看著那精巧紙袋楞了半晌,最終還是給譚稷明發(fā)了微信:符錢送來東西,讓我轉(zhuǎn)交給你。 一分鐘后那頭回復(fù):什么 她對著紙袋拍照片,給他傳過去。 又過了半分鐘,手機鈴響,她接起來。 “怎么回事兒?” 她答:“碰巧遇到。” “碰巧遇到你就幫人辦事?” 果然來脾氣了。 “我沒答應(yīng),可他找到學(xué)校,把東西放下就走了。” “你跟他說什么了,非得找上你。” “他問我們什么關(guān)系,我說是……遠(yuǎn)房親戚。” “你還有這想法?” “……” 他又說:“既然收了,就放你那兒。” “等你回來吧,我給你送去。” “我一時半會兒走不了。”他說,“你先拆開看看是什么。” 說完掛了電話,接著切牛排。 項林珠依言拆開紙袋,那紙袋中間鑲了一隔層,掀開隔層露出兩包牛皮袋。她將那封口揭開,粉紅一片,全是錢。她驚呆了,拆開另一包,仍是滿當(dāng)當(dāng)?shù)腻X。 她立即打給譚稷明。 “他送的錢。” 那頭笑了一下:“他還真沒起錯名兒。”又說,“你拿著花吧。” “不用不用。”她抗拒得就像人送她一箱炸藥似的,“你什么時候回來,我給你送去。” 他一邊吃東西一邊打趣:“人送你的,給我干什么。” 項林珠急了:“不是送我的,他是托我轉(zhuǎn)交給你。” “托你你就接?” 話題就這么又繞了回去。 他又說:“誰接誰辦事,他那事兒我辦不了。” “別呀!”項林珠真急了,“你都辦不了,我更不能辦了,要不我給他退回去?” 千里之外的譚稷明隔著電話笑了,肩膀放松,嘴角上揚,眼睛映出水晶燈奕奕光芒。他媽何曉穗將替他續(xù)上紅酒,回到座位時腕上的翡翠玉不小心磕到瓷器,發(fā)出輕微細(xì)響。 “傻樂什么?吃個飯也不安生,什么電話非得在飯桌上接。” 他才又說:“你看著辦。” 說完就掛了。 何曉穗今天請了朋友到家里做客,碰巧譚稷明在家,難得趕上一頓飯。 一旁的婦人笑著說:“準(zhǔn)是女朋友打來的。” 何曉穗說:“要真是女朋友我就省心了,每天忙得顛三倒四,回來小半個月,加上這頓才只在家吃過兩頓飯,他哪有時間交女朋友。” “忙點兒好,哪像我家那個,讓他爸慣壞了,就知道吃喝玩樂。” …… 譚稷明這通電話掛得利落,可叫項林珠發(fā)了愁,這錢怎么退,她連符錢的手機號都沒有。也不愿問譚稷明要,他擺明了難為人,可沒有別的辦法,于是又發(fā)了微信問他要手機號。 結(jié)果是譚稷明并不回復(fù)。其實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她早知他會如何反應(yīng),卻不得不朝那南墻撞上去。那種明知前方是條死胡同,卻不死心盼著奇跡發(fā)生的變態(tài)心理,她自己也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對她而言,譚稷明就像積壓在胸口的烏云,沉甸甸的趕不走,偶爾有風(fēng)把他吹走,可過上一段兒又飄回來。 只能等他回來再送過去,或者這事辦不成符錢會找上門也說不定,她嘆了口氣,把袋子鎖進(jìn)柜里。可沒想到,她沒等來符錢卻先等來室友路之悅。 那會兒剛開學(xué),路之悅拖著小皮箱進(jìn)屋,扇著小扇子抱怨:“這都幾月了還這么熱,真受不了。” 劉曉娟也在,問她:“今年又去哪玩啦?” “冰島。” “哇,是那個冰天雪地可以看到極光的冰島嗎?” “不然呢?”她拉開小皮箱,丟給劉曉娟一包零食,“嘗嘗吧,國內(nèi)沒賣的。” 劉曉娟接住,笑成彌勒佛,不停向她道謝。 項林珠正伏在桌前趕報告,手機忽然響了,她看也不看便撈起來接。 “出來一趟,我在南門。” 她頭一回因為譚稷明的來電而激動,連說了三聲好,接著開柜子拿錢,將提在手里,卻被路之悅猛的一撞。 “你怎么回事?”路之悅極不屑地說,“會不會走路!” 說完瞟見散落在地上的錢,整個人都驚呆了。 “我的天哪,你怎么在宿舍放這么多現(xiàn)金?”說著又捂嘴,“你不是偷的吧?” 劉曉娟也傻了,目瞪口呆來不及說話,卻見她已彎腰將地上的錢撿起來,風(fēng)一般沖了出去。她沖 出校門,熟門熟路找到樹下的車,再一溜煙沖過去,車門砰地響起時將好落座進(jìn)真皮座椅里。 一套動作銜接得行云流水,譚稷明被嚇了一跳。 “跑來的?” 她點點頭,喘著氣把紙袋遞給他:“符錢的錢,我找不見他,也退不了,你拿去吧。” 譚稷明并未伸手接,看著前方準(zhǔn)備啟動車子。她卻搶先開了門鎖,一條腿跨出去踩著地。 “剛開學(xué)有很多事要忙,我先走了。” 一邊說一邊把錢袋擱在車廂。 “等會兒。” 她保持一條腿在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