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態端莊,看起來也只會像一只搖擺的可愛小鴨子。 ************************************************************************************* 這只可愛的小鴨子是被院子里的爭吵吵醒的。 華良言睜開眼睛,還沒完全清醒,就享受了一把萬惡的封建社會統治階級的腐朽生活。昨天那個十三四歲的婢子綾羅喂她喝了一口溫水,用熱水擰干的帕子給她擦了臉,拿了青鹽給她擦了牙,幫她換下睡袍,穿上一層又一層她不怎么認識的衣服,跟在她后面送她去三太太院子里請安。 院子里的爭吵還在繼續。華良言面無表情地盯著正在就“姑娘的月錢到底哪里去了”問題,友好磋商了三十分鐘的奶娘錢嬤嬤和老太太賜下來的大丫鬟元宵,盯了三分鐘左右那兩個人才自動消音。 可華良言的新馬甲畢竟只是個四五歲的小姑娘,雖說身份是所謂的“主子”,可“奴大欺主”這個詞并不是憑空捏造。聽著錢嬤嬤和元宵短暫的消音過后七嘴八舌的拉攏與指責,華良言感到厭惡至極——不獨是對這個兩個人的厭惡,而是對這兩個人所具現化的、更深層次的某種東西的厭惡。 似是感到了小主人心情不好,也是欺負她年幼不懂事,錢嬤嬤告訴她:“不許告狀,告狀的孩子會被大馬猴抓走吃了。” 元宵冷笑一聲就要拆臺,錢嬤嬤截口:“你這小浪蹄子錢多了燒的?姑娘不懂事,回了太太,多少月錢扣不了你的?”又哄華良言,“姑娘快去快回,嬤嬤許你多吃一塊井水湃的西瓜。” 華良言沒回應這些拉攏或是指責,扭頭看了看左右為難的綾羅,用到現在還不特別適應的蘿莉音平靜道:“綾羅jiejie,多早晚是給老爺太太請安的鐘點?” 綾羅不是特別機敏的人,這時候答一句“不早了,須緊著些”,錢嬤嬤和元宵眼見爭執無果,自然就坡下驢先送華良言去晨昏定省。可綾羅答了個具體的時刻,這個時刻離約定俗成的請安時間稍微有一點差距——華良言昨天才來到古代,她沒學過天干地支,根本不懂綾羅說的是什么。 一群人堆在院子里也不是個事,華良言仗著身高優勢(比其他人至少矮一頭,從別人腿縫兒里)看到月亮門,一言不發帶頭走過去。她走了,侍婢和仆婦再怎么樣也不能繼續拌嘴和圍觀。于是元宵留下,錢嬤嬤帶著綾羅和兩個小丫鬟追上華良言,抱起她見三太太去了。 三太太早就起了,正逗一只尚未進化成爬行動物的小嬰兒。華良言頓了一下才想起來這是她親弟弟,年幼體弱沒敢給取大名的五弟去病。好歹她終于記得自己是個五六歲的蘿莉,從乳母懷里撲騰下來,對母親張手,嫩聲嫩氣道:“給太太請安,母親~” 小嬰兒玩累了睡著了,三太太看一眼華良言就知道女兒想讓她抱抱。到底是親媽,笑著就抱起女兒,像逗兒子一樣捏捏臉揉揉額頭,輕聲細語道:“好孩子,乖孩子,怎么氣鼓鼓的來找我了?” 華良言鼓起臉頰,摟住三太太的脖子,學著母親輕聲細語的樣子道:“今兒早晨沒到起床的時辰,窗外有大馬猴嗷嗷叫,母親,我怕。”抱緊了三太太。 孩子話當不得真,三太太目視錢嬤嬤。錢嬤嬤介紹了一下五姑娘夢魘被叫醒,所以不太高興,絕非有意冒犯太太的情況,三太太表示了解。這么一打岔,就到了給老太太請安的時候。三太太領著五姑娘,后面跟著烏壓壓一群仆婦丫鬟出發。錢嬤嬤跟在隊伍里,華良言的兩個小丫鬟由于級別不夠跟去老太太院子里,就留下等主子回來。 華良言以為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晚上她突然就聽說元宵母親染病,怕丟了差事瞞著不說,結果又發了惡疾,老太太#恩準了出去養老,看在幾輩子的老情面上也批了元宵的假去侍疾。錢嬤嬤又有了身子,三太太憐憫,令她回家將養去了。 “……我是不是錯過了一些關鍵詞,比如天空飄過一行字:三年后……什么的?”她自言自語,“初來乍到就給我這么大一個下馬威,我好害怕哦~那只貓什么意思?宅斗劇本里,上位者動動嘴,底下人打斷腿?呵~警告我謹言慎行?好啊~”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么太#恩也會被和諧……不解…… 分章失誤,宅斗劇本進行中,下一章解決問題w ☆、第 6 章 庭院深深【3】 華良言又一次來到一片大霧之中。 憑著直覺穿越大霧,她什么都沒看見。 五六歲的女童站在一片及腰深的碧草之間,碧草星星熒熒的柔光閃爍,夜涼如水。她稍微低下頭,伸出手,想要采擷那落地的星子般的碧草,卻被毫無征兆的蝎蟄之痛驚得縮回了手。 華良言睜開雙眼,天還黑著。她沒驚動值夜的桃子和睡在她外間的李子栗子,悄無聲息地下了榻,赤足走出內寢,準備開了門出去看看月亮。 她成功了,也失敗了。 亙古不變的古老白玉盤高懸九天,月光穿過深深深深的庭院灑在她的臉上。一剎那間,她的思維穿越無盡星空,回到了昔日,站在司空見慣的車水馬龍和燈紅酒綠之間。 華良言伸出手接住一縷月光,她用力閉上眼睛,似乎想要隨著這縷月光去住一住那高處不勝寒的瓊樓玉宇——至少那里是個清靜的地方。 值夜的丫鬟桃子也太敬業,這才多長時間?已經發現五姑娘不在她的榻上。桃子是新調來頂替元宵的大丫鬟,原名月餅,進了她的院子改成了桃子,不過是個十二歲的蘿莉。她初來乍到,心里存著事,睡得輕,華良言起床時她已隱隱有察覺,等華良言推門出去,她已經正在醒來了——確認主子確實離了榻,立刻叫醒李子栗子四處找人。 她們很快就找到了曬月亮的華良言,一個大的十二歲,兩個小的十來歲,又是哄又是勸,要五姑娘回去繼續睡覺,不然老太太如何擔心,太太如何心疼,二奶奶如何惱火云云。 “真是夠了。這樣的生活,被關在后院關到死的生活,這樣上面三層長輩下面三層晚輩每天勾心斗角的日子,我一天都不想過下去了。”躺回榻上的四五歲小姑娘輕輕地嘆了口氣,閉上眼朝里面睡下好讓這三個上夜班的蘿莉安心,她本人已經做出一個嚴肅的決定。 第二天早上她給父母請安時硬要纏著父親去書房,父親不以為意帶她去了——五六歲的豆丁,原也沒到避諱的年紀。 這貨不說知恩圖報,反而直接放雷:“父親可屏退左右?女兒有要事容稟。” 父親出差三年剛回來沒幾天,領著姨娘出去還生了個女兒,正對留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