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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氣急,又一句話吐不出來,只得抬高音量:“我艸,兄弟們給我上。” 就像是熱血高校一樣,這幫才十幾歲大的孩子,在巷子口開打了。 陳北平時愛鍛煉,除了健身以外,最擅長的就是拳擊,陳振華看他喜歡,還專門找了幾個拳擊教練帶他,按理說以一敵五也不無勝算。 黃毛陣仗很大,見陳北絲毫不怯場,心里當(dāng)即就慌了,只是此刻已經(jīng)騎虎難下,就這么回去,周野那邊也不好交代。 只能硬著頭皮上。 幾個回合下來,陳北已經(jīng)大致估摸到對方的實力,心里也更篤定了一些。 只不過,在這個關(guān)鍵時刻,突然冒出來一個楞頭小子,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沖了過來。 陳北一拳打黃毛,卻礙著這小子幾度失手。 “艸。”他低罵一句,“這傻逼是誰?” 愣頭青嘴里大喊:“北哥,你先走,我殿后。” 陳北想哭,要不是你,我早解決這幫人了。 后來,打群架引來了街道巡警。 再后來,一幫人就被抓去了派出所。 房間角落里東倒西歪地蹲著七八個孩子,警察皺眉問打扮怪異的黃毛,把筆頭在桌子上用力地敲了敲:“說說吧,都怎么回事?” 黃毛眼神恍惚,低頭想了想,指著陳北說:“警察叔叔,都是他,是他先動手的,我們都是二中的學(xué)生,才初一呢,他們初二,仗著比我們大一個年級,就欺負(fù)人,還在打球的時候撞傷了我們老大。” 警察哼笑一聲:“老大?你也知道你才初一啊,這么小就打架斗毆,趕緊給你們家里人打電話,不然全部拖牢房里待著去。” 警察這話一出,周圍幾個人都開始給sao動了,但大部分人還是不敢給家里人打電話,擔(dān)心挨揍。 警察看這幫小孩不動,更是生氣,急忙就扯著嗓子喊了一聲:“小王,把他們帶進去,集體關(guān)黑屋,先關(guān)他個十天半個月。” 聽到這里,已經(jīng)有人開始耐不住,開始打電話給家里人。他們畢竟還小,比起回家挨父母一頓批,關(guān)進牢房似乎更恐怖。 所有人都已經(jīng)通知了家人來保釋,只剩陳北和那個突然殺出的愣頭青,原封不動。 警察見陳北穿著還算得體,跟黃毛的印象就大不相同,問:“你還愣著干什么,趕緊叫你爸媽來。” 陳北淡淡開口:“你還是關(guān)我一段時間吧。” 警察被氣得說不出話來,這年頭還有人想要進牢房的? 回頭一想:“你父母不會…”已經(jīng)過世了吧 陳北笑道:“活得好好的。” 警察白了他一眼:“那你做什么不打電話?” 陳北嘆了口氣:“我們是未成年,你最多拘留個一晚上就得放了我,要讓我爸媽知道,還不得上酷刑?沒準(zhǔn)我下一秒就得被送出國了。” 警察無語,斜眼瞧到角落里的愣頭青:“你呢,你不會也是經(jīng)常被父母打,不敢打電話回家吧?” 愣頭青沉默了一會兒,說:“我爸經(jīng)常不在,我媽…不會管我,打了也沒用。我也跟著北哥待一晚上吧。” 警察語塞,陳北回頭瞧了他一眼。之前忙著打架,也沒看清這人是誰,再回頭的時候,仔仔細(xì)細(xì)地看了一眼,確實不認(rèn)識…但他北哥北哥地叫得多親熱。 隨后,不斷地有家長來拜訪派出所,然后領(lǐng)著自己家的孩子離開。 有的一看就自己的孩子就是一頓臭罵,有的則是淚流滿面,哎喲,怎么被打成這樣哦,然后死命地瞪了陳北一眼。 最后,整個房間就只剩下陳北和那個愣頭青。 連警察都不打算搭理他們,離開了房間。 陳北百無聊賴,從褲袋里摸了半天,一包煙已經(jīng)有些皺皺巴巴,所幸還能用。 愣頭青湊過來:“北哥,給我來一根唄。” 陳北將煙吸燃,睨了一眼那小子:“我跟你很熟嗎?” 愣頭青嘿嘿傻笑:打架那會兒還不熟,之后就熟了。” 他說完非常嚴(yán)肅認(rèn)真的站到陳北面前:“北哥,我鄭重向你介紹一下,我叫楊東,跟你一個學(xué)校,你是三班,我是四班。” 陳北吐了一口煙,沒搭腔,意思就是楊東是誰? 楊東繼續(xù)說道:“我之前就一直聽說北哥你的大名,就特別想自薦當(dāng)你的小弟,你看咱倆月黑風(fēng)高的,又在一個屋檐下,這可不就是緣分嘛。” 陳北一口煙嗆住喉嚨,咳嗽了半天:“別別別,你這么說話我慎得慌。” 楊東嘿嘿一笑:“那我就當(dāng)你答應(yīng)了哈。” 陳北:“…” “你干什么要當(dāng)我小弟?” 楊東沒有半點遲疑,仿佛這些話已經(jīng)爛熟于心:“北哥打架很有名,我特別崇拜你。” 陳北扶額,這句話聽起來怎么那么別扭。 于是,在一個月黑風(fēng)高的晚上,陳北收了一個小弟,叫楊東。 不過事情并沒有陳北想象的那么順利,蔣芳淑還是在后半夜找了來。 當(dāng)時派出所的所長都被叫醒,半夜兩點趕來派出所,陳北被保釋走的時候,瞧了一眼楊東,他跟蔣芳淑說:“把他一起帶走吧。” 蔣芳淑皺眉:“這誰啊?你同學(xué)?你還是想想怎么跟你爸交代吧,回去得剝了你一層皮,還有心思管別人。” 陳北說:“早晚都得挨打,不沖突吧。” 正說著,楊東立馬站起來,走到蔣芳淑面前:“阿姨好,我叫楊東,剛跟北哥拜了把子。” 蔣芳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我怎么瞧著你這么眼熟,你爸叫什么?” 楊東的臉色暗淡了下來:“楊國安。” 蔣芳淑恍然大悟:“原來是小東啊,小北的爸爸跟你爸爸可是很熟,最近他們在合作一個項目,很是融洽呢。” 楊東沒說話,蔣芳淑跟所長打了個招呼,連同楊東一并帶走了。 出門的時候,蔣芳淑說:“你爸爸真是大忙人哦,好像又出國了吧?” 楊東點點頭,仍舊沒有怎么說話。 從那天之后,楊東幾乎每天都跟在陳北屁股后面。 他們兩個臨班,隔得又很近,除了晚上回家睡覺,可以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