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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哪個電影明星一樣。 拍完照,馬尾辮跟陳北換了座位。 周安一直看著車窗外,并不打算跟他交流。 周安剛剛戴上耳機,還沒打開音樂,陳北將身體往里擠了擠,直接癱在周安身上。 周安皺眉,想推開他,卻被對方壓得更低。 周安說:“你再這樣,我就下車了。” 陳北笑瞇瞇地望著她:“別掙扎,你下不去。” 周安使勁想站起來,幾次都沒成功,她絕望地想起,陳北健身了那么多年,也不是白練的。 似乎是困了,他輕輕地將頭擱在周安的肩膀上,周安推一次,他又自動擱上去,最后周安終于放棄了,陳北才悠悠地說道:“我們走到現在,已經回不去了,我好不容易才逮住你,怎么可能輕易放棄。不喜歡我對吧?反正我也沒指望你喜歡。大不了,我繼續單戀著唄,只要你不嫌我煩,我可以追你一輩子。” 周安仍舊看著窗外,夏天是真的來了,路邊的楊槐已經遮天蔽日,層層的樹葉,將太陽裹得嚴嚴實實,只偶爾從縫隙中漏出點點星斑。 身邊的男人,好像已經睡著了,周安不知道他昨晚有沒有睡覺,是否一直等在小區門口,此刻聽著他這番情話,她卻是覺得無比溫暖。 隨意點了一個開始,耳機傳來女孩兒溫柔綿延的歌聲: 曾有無數個瞬間,她都想放棄。 曾有無數個日夜,她都想抽離。 可是他在,放棄終究被灼熱掩埋。 因為他在,抽離也變得痛苦難耐。 那么,就愛吧,我親愛的你。 哦,那么愛我的你。 我怎么舍得離你而去。 …… 公交車晃晃悠悠地向前行駛了一會兒,喇叭里喊了一聲北城中學站到了,一幫學生紛紛擠下了車。 馬尾辮看了一眼陳北和周安,紅著臉跑開了。 車子繼續開。 又過了幾個站,終于到了金明路。 周安碰了碰陳北,陳北伸著懶腰,打著哈欠說:“到了嗎?” 周安取下耳機:“嗯,到了。” 陳北這才起身,拉著周安下了車。 周安想松手,卻發現自己已經無力。 金明路站離陳氏大廈還有將近一千米的距離,陳北就這樣牽著周安,行走在來來往往的人群當中。 她想起當年有個男生□□著上身在這里奔跑,她記得他猩紅雙眼瞪著自己,像是一頭被激怒地小野獸。 “陳北,你是不是缺愛啊?或者小時候,受過什么虐待,對愛情特別渴望?我長得像你心儀已久但卻死了的初戀?或者是……” 陳北敲了兩下周安的腦袋:“你有病啊?” 周安:“我就是覺得吧,不管我說什么,感覺都打擊不到你?” 周安說到這句話的時候,他們剛好要過紅綠燈。 紅燈行,綠燈停。 綠燈一亮,陳北牽著周安走過人行道。 “我身體里有一款芯片,每次只要你說的不是真心話,我就自動朝反方向理解,如果你說的是真心話,我就直接將信號輸入自己的大腦皮層。厲不厲害,膜拜否?” 周安笑道:“喲,我是不是得尊稱您一句陳教授?” 陳北擺擺手:“都是江湖兄弟給的虛名。” “楊東?” 本是句玩笑話,卻讓周安突然想起楊東。 “楊東怎么樣了?他沒了小孩,肯定受了很大的打擊。” 陳北:“昨晚離開家以后,我實際上是去了東子那里一趟。許妍剛出院,回家休養,我把東子叫出來喝酒,他整個人好像都垮了。臉色很差,胡子拉碴,連頭發都好久沒修理了。從小到大,我沒看見他那么難受過。后來我們又說到了陸瀟,他還是不相信老陸會出賣我。他說,也許是誤會,還說要去找老陸問清楚。” 周安嘆了口氣:“東子這個人,平時最重情義,他肯定無法接受陸瀟的這種做法,你不是也一樣?雖然表面上仿佛看穿了一切,但實則心里是一百個不相信陸瀟會這么做,你肯定不止一次私底下為他辯解,要不是證據確鑿,你也不會相信的。” 陳北搖搖頭:“我不是因為周繼山的話或者是李國平的話而動搖,只是有些事情是改變不了的,一旦發生就無法重來,這就是時間的可怕。” 周安聽不懂陳北的這番話,兩人就這么并肩走著。 周安心想,如果下一秒不得不分開,那么這一秒就抱緊一點。 走到公司門口,陳北說他一會兒還有事,就不進去了,周安點點頭,頭也不回地進了公司大門。 等到周安走遠,陳北拿起電話,撥通了委托律師的電話。 * 周安剛進公司電梯,就看見陳舟從地下車庫上來,跟她在一樓碰到了。 電梯內的氣氛瞬間壓至很低,沒過一會兒陳舟開口:“新的股東大會就要召開了,時間可不等人。” 周安說:“你放心,我已經跟陳北提出離婚,只差一紙協議。” 陳舟冷笑道:“我可不相信什么口頭承諾,只有你拿出離婚協議,我才會相信。最近,陸瀟又在催我結婚的事了,他可擔心股權,擔心得緊吶。” 周安面色如常:“你只要記得答應我的事就好了,其他的我會拿實際行動來說話。” “陳北會簽?他那么愛你,恐怕寧愿不要陳氏,也不會跟你離婚吧?” 周安說:“你錯了,他是一個有責任心和孝心的人,一定不會眼睜睜地看著陳氏落入一些心懷不軌的人身上的。” 陳舟唇角微勾,她用手捋了捋頭發,笑著說:“這樣就再好不過了。” 說完這句,電梯剛好到站,兩人同時出了電梯,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周安突然想起,以前讀書那會兒,陳舟總是愛粘著陳北,那個時候的她也只不過是大小姐脾氣而已,高傲地像一只天鵝。 可現在,周安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女人的背影,婀娜多姿,女人味兒十足,少了那份高傲,但卻渾身充滿戾氣。 如果讓周安來選,她覺得那只高傲的天鵝,也許驕縱了些,但卻似乎更可愛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