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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沒有喜歡過顧南,從來沒有喜歡過張志安,更從來不曾喜歡陸炎,因為我從始至終,喜歡的都是你這個白癡。” 陳北皺眉:“安安,我不介意你喜歡誰,只要我喜歡你就夠了。” 周安突然盯著遠方,像是要把前程往事都回憶一遍。 “我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就喜歡上你。也許是突然知道有劉舟這個人存在以后,或者是有姑娘給你塞情書的時候。那個時候,我不太懂情愛只是單純地覺得生氣。所以,我拼命向你表現喜歡顧南,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可是不知道為什么,越是這么做,你卻越是遠離我,跟其他人親近。后來,那天晚上,同學聚會,大家都喝醉了……” 說起同學聚會,那真是陳北永遠無法跟周安解釋的一個痛。 這么多年以來,他寧愿騙著她,也不愿意說那天晚上進入她房間的人是他。 是因為覺得自己是個人渣,竟然對自己最心愛的女人做那種事,還是因為沒有勇氣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義無反顧地愛上別的男人。 但他從來不曾知道,當周安聽他親口說是顧南的時候,心里是有多痛。 感情真的很奇怪,越是喜歡越要遠離,越是喜歡,越不敢。 * 陳家別墅。 已到中午,蔣芳淑牽著圈圈剛剛從花園兒進門,就遇見了陳振華。 陳振華剛打完電話,看見圈圈臉色不太好。 圈圈一看見陳振華,就立馬撲過去,抱著陳振華大的大腿,直喊“爺爺”。 陳振華皺眉,蔣芳淑急忙把圈圈抱起:“劉姨,劉姨。” 劉姨從內屋出來,還圍著圍裙:“是小北回來了嗎?飯馬上就做好了。” 蔣芳淑使了個顏色,劉姨見狀,急忙抱起圈圈往里屋走。 蔣芳淑嘆了口氣:“振華,你何必總是跟一個孩子過不去。圈圈好歹也是我們陳家的骨血,是小北唯一的孩子。你不是一直都想抱孫子嗎,好不容易等來了一個這么可愛又董事的孩子,你還在別扭什么啊?” 陳振華冷哼一聲:“小北簡直越來越不像話,竟然背著我們跟那個周安生了一個私生子。這要是傳出去,我的老臉往哪里擱?我一向不喜歡那個女人,你等著吧,咱們兒子總有一天會毀在那個女人身上。” 蔣芳淑挽過陳振華的胳膊,笑著說道:“好在這件事情還沒有傳揚出去,等一會兒小北回來,我就跟他商量一下,早點把婚禮辦了,這樣也就不會有人再說三道四了。兒子大了,很多事情也是有主意的,這幾年來,他變了那么多,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做事不計后果,行事魯莽沖動的人了。你呀,放寬心,小北一定不會給你丟臉的。” 陳振華撇開蔣芳淑,厲聲喝道:“她做夢,我是不會同意周安嫁到我們陳家的。” 陳振華甩手離開,蔣芳淑嘆了口氣,內心反而有些自責,當初要不是她逼著周安離開小北,也許事情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說不定早就一家其樂融融了。 正想著,聽見外院有停車的動靜,蔣芳淑幾步迎上去,陳北和周安從車上下來。 陳北看見蔣芳淑,主動牽著周安的手向她走過去。 周安從始至終都低著頭,有些不太敢直視。 陳北的手反而越握越緊。 “媽,我把周安帶來了。” 蔣芳淑看見周安,原本笑著的臉立馬沉了下去。 “你也太會挑時候了,明知道你爸這幾天火氣大,你還把她帶來,不是火上澆油嗎?” 陳北說:“媽,我聽說你把圈圈接回來了。這說明,您已經接受了圈圈,接受了你這個孫子。周安是他的mama,難道你還想給孩子找個后媽嗎?” 蔣芳淑嘶了一聲:“你這孩子,怎么這么不懂事呢?我什么時候要給圈圈找后媽了,后媽能帶好他嗎?這新聞里,天天在播虐待兒童的事,我是連保姆都不敢再多找。坦白講,這幾年我看著你也累得慌,不想再干涉你的婚事了,你要跟周安結婚,我沒意見。只是你爸爸那里,今天我試探了一下他的口風,那是比登天還難。” 陳北聽完蔣芳淑的話,笑道:“謝謝媽。” 蔣芳淑嘆了口氣:“你今天還是別帶她進屋了,等哪天你爸心情好點,再說這個事。” 陳北:“來都來了,哪有再走的道理?早說晚說都是要說,爸爸不同意也是我的意料之中,除非他連我這個兒子都要不了,不然不管誰反對,我都要跟周安在一起。” 蔣芳淑知道勸不動,擺擺手往屋里走去。 陳北帶著周安跟在后面,一進門就看見陳振華拿著一張報紙坐在正廳的沙發中央。 劉姨喊了一聲:“小北回來了,馬上就吃飯。” 圈圈從廚房里嘆了個腦袋,看見周安徑直跑過去:“周安……” 陳振華抬頭,看見圈圈已經撲到周安懷里,又是親又是抱,哼了一聲,放下報紙往書房走去。 陳北跟周安說:“你先陪圈圈玩兒一會,我進去看看。” 周安點點頭:“去吧,我沒事。” 陳北跟去了書房,陳振華正背對著他,站在落地窗前抽煙。 陳北:“爸。” 陳振華回頭,男人的臉已經爬滿了歲月的痕跡,但那股攝人的氣質卻絲毫沒有改變。 “把門關上,我有話跟你說。” 陳北“哦”了一聲,轉身先去關門。 “父親回到北城那年,其實也很苦。資金雖不成問題,但人脈卻全都留在了上海。做生意,講究的就是‘人情’兩個字,孤立無援的感覺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索性,當年那兩個出生入死的兄弟之一劉齊名還在,三人一起闖天下的誓言似乎一如往昔。” 陳北點了點頭:“您說過,陸海跟他們分道揚鑣,只有劉齊名和爺爺一起回了北城。” 陳振華吐了一口煙:“于是,在劉齊名和你爺爺兩人的共同努力下,成立了最初的陳氏。而父親,是最大的股東,自然而然被推選為董事長。” 陳北冷哼道:“可惜,有人卻貪心不足蛇吞象,意圖想要吞并整個集團,甚至不惜害人性命。” 陳振華抽了一口雪茄,繼續說道:“劉齊名私心極重,但你爺爺并不是毫不知情,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