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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聲音,曾經千百次地進入周安的耳朵,周安仿佛現在都還能聽到一些回響,夢里他說:安安,我的安安,嫁給我。 十七歲那一年,不懂情愛,但卻也熾烈而勇敢地努力過。 伴隨著音樂聲響起,新人開始擁吻對方。周安刪了顧南的照片,轉身離開酒店。 雙腳刺痛,全身都不對勁。周安索性脫了高跟鞋,光著腳踩在鵝暖石鋪成的路面。 “嘖嘖,就你這形象,去見顧南,還不得被他那個千金大小姐壓得窒息而死啊。” 周安白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寸板兒頭,五官硬朗,雖不及顧南的分明精致,卻很是剛毅英挺。 只是,這性格嘛,有些“難以啟齒”。嗯,周安回憶了一下陳北這個人,給他做了一個生平總結,真的是一言難盡,好像也只能用“難以啟齒”來形容。 周安不理他,一只手提起高跟鞋,略過男人,繼續往前走。 男人的個子很高,兩條腿又長。周安走在他前面,他跟在周安的后面,幾步就跟了上去。 “你確定不用我抱?” 話是一句好話,關心之意也很明顯。但語氣卻是赤.裸裸的嘲笑,周安瞪了他一眼:“不用。” 陳北雙手插在外套口袋里,斜眼瞄了一眼旁邊的女人,有些不耐:“女人真麻煩!” 話音剛落,一雙大手,直接把周安拎了起來。 是拎起來! 周安沒反應過來,驚嚇中右手的高跟鞋不下心掉在了地上,她驚呼:“老娘的manolo biynhlke,好幾千一雙呢,陳北你個烏龜王八蛋,快放我下來。” 可是無論怎么掙扎,對方都沒有一丁點松手的意味,反而直接把她抗在了肩上。 周安心里有些懊悔,如果小的時候她媽信姑姑的話,多讓她吃一些促進長高的保健品就好了,也不至于現在顏面盡掃。可話又說回來,她已經一米六五的身高了,還要怎樣? 陳北把周安放到了副駕駛上,走之前還探頭入車內警告了一下對方:“別亂動,小心我在車里表演動作片。” 周安被嚇得咽了咽口水,以這個男人的性格,還真是有可能會這么不要臉的。 陳北警告完了之后,自己也從車前面繞到了駕駛座。 周安看了他一眼,以為他要生氣,卻不想對方只是賤兮兮地笑了笑說:“走吧,回家。” 周安哦了一聲,把臉轉過來,看著前方。 良久,她說:“陳北,我想不通。” 陳北一個急剎車,周安差點因為沒有系安全帶撞到腦門兒。嘶了一聲,摸著額頭:“你干嘛?” 陳北趕緊把插在安全帶上的頭子取了下來,一副認真臉:“以后開車必須系安全帶,不準搞這些擾亂社會秩序的小動作了。” 周安哼笑一聲:“喲,從良了?是誰說的傻逼才會在自己胸前掛個狗鏈子?” 陳北給周安系好安全帶,回身,雙手握著方向盤,因為有些用力,周安看到那細微的顫抖。 陳北說:“周安,你要是想不開,可以打我罵我,可以永遠不和我啪啪,可以出差幾個月把我留在家里吃冷飯。但是……”他別過臉,卻是一副眼淚汪汪的表情:“你不要去死,你死了,我怎么活?” 周安非常生氣地瞪了陳北一眼:“誰說我要自殺啊?” 陳北低聲說:“你剛才說了,你想不開……” 周安:“我說的是,我想不通。”想不通我哪里不好,想不通她哪里好,想不通怎么就被拋棄了? 陳北長噓一口氣:“媽的,嚇死我了。” 3.chapter02(改錯字) chapter02 陳北和周安其實并沒有同居,而且要說實際關系,都不能算男女朋友。因為,周安不承認,陳北倒是跟他的狐朋狗友都交代過這位“女菩薩”的存在。 “女菩薩”是陳北的朋友們給周安取的外號,說是像陳北這樣的紈绔子弟,平生作惡多端,只有周安可以拯救。 今年周安三十歲,事業有成,長得也是貌美如花。必須說明一下,貌美如花是陳少爺嘴里的詞匯。 每一次求婚被拒,朋友們勸陳北放棄周安的時候就會問:“陳北,你這樣的條件,哪樣的美女找不著,你非得要周安。那個誰誰誰電影明星,那個誰誰誰大學校花,想方設法地接近你。你就像性.功能障礙一樣,把人家拒絕得連點念想都沒有。何苦啊……” 然后就是一陣恨鐵不成鋼的嘆息:一個大好的花花公子,硬是活生生地被逼成了癡情種。 這時候,陳安就會一臉嚴肅地說:“我媳婦兒,那是貌美如花,如花你們懂嗎?你們懂個屁!” 說的次數多了,大家也就沒了初時的興趣,這樣竟過了十四年。 * 周安本想回家住,她今天的心情不是很好,想一個人待一會兒。可這位祖宗,關了車門,死活不讓她走,還借著自己力氣大,自認為非常浪漫地把她公主抱回了自己的別墅。 剛一進門,原本應該沒有活人的家里竟然發出乒乒乓乓的聲音,而且這聲音明顯是從廚房里傳來的。 陳北放下周安,示意她不要說話,周安心想難道進了小偷? 陳北通過玄關,隨手拿了酒柜上的一瓶拉菲,躡手躡腳地往廚房走去。里面的人似乎也在往外走,腳步聲越來越近。到了門口,本想拿酒瓶砸過去,卻看見劉姨端著一盤菜走了出來。 陳北及時收手,但仍舊嚇到了劉姨,險些將盤子掉在地上。 “劉姨,你怎么在這里?” 劉姨是陳北家的傭人,也是陳北mama--蔣芳淑老家的人,所以在家里多少有些面子。但一直是伺候陳北爸媽的,也很少來他的別墅。今天突然過來,應該不是閑來無事,幫他打掃衛生。 劉姨深呼吸了幾口氣,定了定神:“嚇死我了,你這孩子。”雖有責怪,但語氣是顯而易見的寵溺。 瞧見一旁的周安,語氣就不太好了:“周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周安嗯了一聲,不再說話。隨手從陳北褲兜里摸出煙盒,抽起煙來。 劉姨皺了皺眉,表情愈發難看。她把菜端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