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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別人。 張不疑進城三月,沒有召見羊芷,羊芷也不肯回到父母身邊,在行宮住下。各王分封已畢,趙王不服,于山東反,中山王同日反。張不疑身體不適,遣常勝將軍平亂,戰(zhàn)事膠著。張不疑等不到消息,夜半睡不著,起身踱步。 夜涼如水。張不疑身著白色寢衣站在石階上望月。羊芷慢慢從陰影中走中,與張不疑僅隔一米停下來,低低地喚了一聲:“海棠。” 張不疑似乎毫不吃驚羊芷夜間在自己寢殿外出現(xiàn),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羊芷再走近一步,說:“城破之時,我本是應當自盡的。只是怕你來時找不到我,才茍活至今。既然已經(jīng)見到了你,我也了無遺憾。”周圍是一水塘,羊芷看了一眼水塘,忖度自己應該跑多少步才能跳下去,又回看一眼張不疑,如果她眼中有一絲不忍,他便不用跳。可是,沒有。 羊芷已騎虎難下,于是往池塘跑去,聽見身后暴喝一聲:“回來。” 羊芷來不及剎住自己前撲的身形,撲通一聲摔倒在地,回頭,見張不疑仍舊站在那里,一絲衣袖也沒動,只是神情頗不愉悅。 羊芷左腿受過傷,此時正好又摔倒傷處,一時站不起來,就勢跪坐在地,挺直了腰板,揚起下巴直視張不疑。他本以為他會哭,可是他哭不出來。“你在怨恨,什么?”羊芷艱難地開口,問。 這世上沒有什么是值得苦苦追尋的,我為了得到你,選擇爭奪天下。可是得到天下的必然會失去什么,也許現(xiàn)在,你跟著我,并不是最好的選擇。然而這些話,又豈是可以說的?張不疑想起帝紀為男子的傳言,一字一句地說:“你為什么什么都不說?”似乎已是釋懷,張開雙手,又說,“來。” 羊芷撲了過去,大哭起來,似乎要將這些年的委屈都哭盡。 張不疑撫上懷中男子的秀發(fā),低頭凝視地上月光,想:也罷,能抱一抱我喜歡的人,也算是不枉此生。 (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