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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是便宜你了。” 顧懷露實在憋不住,噗嗤一下笑場了。 她還是第一次看見秦朝辰和小販糾纏,明明可以對一個花瓶都豪擲千萬的珠寶大亨,眼下卻和小販為了幾十塊錢斤斤計較。 那年輕人自是不知道他們的來歷,此刻聽見美女笑了,轉(zhuǎn)著烏溜溜的眼睛,不由得多看了顧懷露幾眼,當(dāng)真是在國內(nèi)的時候也少有見到如此清麗脫俗的女子,他走神一下,又急忙緩過來,突然就對上了秦朝辰一雙淡然無波的眼睛……好像,有點被威懾的意思。 “好吧好吧,算我給你太太一個面子,二百就二百了!” 顧懷露接過包好的小碗,臉上浮現(xiàn)一抹甜甜的笑意,“謝謝了啊,小哥?!?/br> 秦朝辰不滿這一聲“小哥”,在小伙子依依不舍的眼神中急忙把她給帶走了。 兩人走出去一段路,她瞇了瞇眼睛,忍不住扯了扯走在她稍微前面一點的男人的袖子,望住那張清雋溫淡的臉龐。 “說吧,你賣了什么關(guān)子?” 秦朝辰自知瞞不過這個小機(jī)靈鬼,沉笑著:“剛才那位年輕老板確實不識貨,這只小碗是贗品不錯,但卻是民國高仿的款,器型釉色都非常出色,已屬于精品。哪怕是隨便找人賣了,最少也能換個二三千。” 顧懷露仰起頭看著他,目光充滿愛意:“秦先生果然是厲害?!?/br> 秦朝辰一本正經(jīng)地移開了目光,才淡淡笑著:“我也不是次次都能‘撿漏’。” 他忽然停了腳步,向前將她輕輕攬在懷里,低聲問道:“你記得我們那次在古玩街遇到賭石的事?” 顧懷露點點頭,那時候他倆還是互生好奇的階段,現(xiàn)在想來,那段時光也無比美好,他們慢慢對彼此萌生好感,在心尖上長出了累累果實,脈脈的溫柔在心底沸騰,又扎實地落到心底,成了繁茂堅韌的樹桿,縱橫交錯,綠葉成蔭,他們互相試探,又在不經(jīng)意間注定了一生的奇遇,從此為對方耗盡心血,鑄就風(fēng)月奇緣。 “那個叫阿昌的年輕人,讓我想起自己第一次賭石的經(jīng)歷,所以,當(dāng)時我才會想到要幫他?!?/br> “第一次賭石?” 她的雙手抱了他的腰身,感覺到上面緊實的肌rou觸感,這就連手也不愿挪開了。 “嗯,我記得……當(dāng)時也還沒打算接手秦家的生意,我父親也沒提這些。只是和師父去逛市集,他讓我見識了一下?!?/br> 見顧懷露饒有興趣想聽下去,秦朝辰才簡單說了一下那時候的經(jīng)歷。 他在少年時期完全沒接觸過與玉器珠寶相關(guān)的知識,對翡翠也是半知半解,更別說是通過一塊平常無奇的石頭去猜測里面究竟有沒有藏著玉。 只憑感覺挑了一塊大小適中的原石,秦朝辰用他的“壓歲錢”買了下來。 他的師父在旁笑說:“就是看看你和這些東西有沒有緣分,來,去切吧。” 當(dāng)場拿著頑石去切石機(jī),可兩刀下去,什么也沒有。 師父也根本不在意,淺笑著安慰他:“本來咱也沒指望有什么收獲,石頭也別再切了,留著當(dāng)做紀(jì)念。” 盡管心頭有少許的失落,但秦朝辰也從不是貪心之人。 誰知,就在回家途中,他被什么東西絆倒摔了一大跤,膝蓋的皮都蹭破了,鮮血直流。 但少年抬眼的剎那,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那塊石頭被摔碎了……隱隱透出一抹綠。 秦朝辰低頭看著她,說:“我和師父都以為這塊毛料里什么都不會有了,結(jié)果……還是開出了陽綠蛋面的翡翠?!?/br> 顧懷露聽到這里,旁若無人似得踮起腳,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秦總,你可真厲害了。你注定是被這些翡翠珠寶所眷顧的男人啊?!?/br> 是啊,不然怎么能夠遇到這樣一個美若天成的她。 兩人剛走到酒店的門口,秦朝辰想了想,忽而側(cè)了臉,很嚴(yán)肅地問:“你打算什么時候叫我?” “……什么?”她一時還真沒反應(yīng)過來。 秦朝辰動了動唇,剛要說下去,手機(jī)鈴聲歡樂地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是秘書打來的,這才接通。 “什么事?” 那邊傳來的聲音低低的,還帶著一些顫動:“秦總,公安和我們的人在一處出租房找到石燁了!……但他已經(jīng)死了!” 秦朝辰捏了捏手機(jī),語氣平靜:“怎么死的?” 顧懷露聽到這句話就已經(jīng)猜到了通話內(nèi)容,也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法醫(yī)鑒定說是高血壓引發(fā)的心?!?/br> 秦朝辰就這么靜靜地聽著,“嗯”了一聲,心思卻有一種隱隱的波動。 石燁,盡管他們從不曾與這個男人對上面,但他就像整個故事中藏在渾噩水流里的一個幽靈。 當(dāng)時他拒絕向廖風(fēng)清提供救助,能否想到自己也會落得這樣的下場呢,命運偏偏是如此諷刺……“警察說在出租屋里找到了石燁的一封‘懺悔書’?!?/br> 秦朝辰讓秘書保持電話,看一眼顧懷露,先把事情從頭到尾簡單說了一遍,然后問她:“你有什么看法?” 顧懷露微微吸了一口氣,迅速整理一下思緒,才冷靜地分析道:“廖叔的死還真不一定是秦瑜涵授意的……她還沒到這么喪心病狂的地步,而且,看得出石燁這男人對她而言有些重要,不然她不會一開始就費那么大的勁把人弄走,那就更不會為了這點事就殺了石燁滅口。” 秦朝辰完全同意她的看法,卻也沒打算就此作罷。 作者有話要說: 累癱,需要小仙女們親親抱抱才能起來繼續(xù)碼字! 我就喜歡秦六段,顧多多哪里好?我才不喜歡他! ☆、第六十六章 秘書畢恭畢敬向他們匯報了調(diào)查的詳情。 警方在石燁那間破爛陰暗的出租屋進(jìn)行搜索,找到了一張才寫下不久的紙條。 他承認(rèn)了當(dāng)初教唆朋友去扔炮仗sao擾顧懷露和顧妍,也承認(rèn)在菜場的小路偶遇發(fā)病倒地的老先生,可他不但沒有及時撥打救護(hù)電話,反而干擾了搶救時機(jī)。 當(dāng)時的石燁只不過稍做回憶,馬上就認(rèn)出了廖風(fēng)清的這張臉,他曾經(jīng)在一些報道中見到過。 石燁一直關(guān)注著秦家的事情,更了解他們的一些私事——他知道廖老對秦朝辰的重要性,這位玉雕大師不僅是秦總和顧懷露的良師益友,從商業(yè)角度來說,他也是一塊“金字招牌”。 假如廖風(fēng)清有什么三長兩短,那對他們將會是一個永不可逆的重創(chuàng)。 石燁幾乎是在一瞬間閃過了這些思緒,他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