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6
在御林軍供職,是皇帝手里的軍隊,假如我有個侄女在富順王府當(dāng)側(cè)妃,你想皇帝還能信任我嗎?不說找個由頭罷官免職,說不定還要深究,到時你們會不會伸出援手幫我一把呢?”謝業(yè)立沒有說的話還有,自己掌握新式武器的制作,皇帝定不會將自己放過,說不定為了保住武器的方子,還會抄家滅族徹底絕了后患。 謝業(yè)立接著冷笑問:“你們難道不怕我回到家族,而被受到牽累抄家滅族嗎?” “不是有富順王嗎?他怎么也能將咱們保下的,”謝劉氏急忙道。 “你們他能保下,可是我家就未必了,到時你們就該丟卒保車,又將我家人推出來頂罪吧?”謝業(yè)立擺擺手打斷謝劉氏的話道:“就這樣吧,以后橋歸橋路歸路別在交集,省的將那最后一點念想都傷沒了,”說完,拉著謝翠花就往外走。 謝老爺子著急了,不顧身體虛弱,掙扎地要下地攔阻,可是躺了好幾天,又吃了昏迷的藥,腳剛沾到地上吃不住力,就摔倒在地,不顧疼痛喘息地大喊道:“業(yè)立,你不回家族,我也不逼你,可是不能眼看著謝家馬上就要徹底翻身,成為王侯勛貴的親家,從此扶搖直上徹底改變門庭,你不管不問吧?好歹看在我們將你養(yǎng)大,就幫翠玉一把,算是報答我們的養(yǎng)育之恩了。” 謝業(yè)立轉(zhuǎn)過身,看著坐在地上的謝老爺子,眼中涌出大滴的淚水,輕輕地問:“那些比親情還重要嗎?” 當(dāng)然,這話沒有人回答,如果將親情看的那么重要,就不會有這么多的算計了。 謝業(yè)立聲音嘶啞地道:“這么大年歲了,多保重,以后別在為了算計,不顧后果地吃那傷身體的藥,省的后悔莫及,翠玉那里我會幫襯的,不過,只幫這一次,算是報答你們的養(yǎng)育之恩,以后就別再來找我如何?” 謝趙氏怒聲道:“你以為你幫了翠玉就能抵消掉我們養(yǎng)育你的恩情嗎?這恩情你是一輩子報答不了的。” 謝翠花怒了,大聲道:“有你們這樣當(dāng)?shù)锏膯幔磕銈儗⑽业?dāng)成什么?利用工具?往上攀爬的砝碼?還是保住你們榮華富貴的墊腳石?這算是什么養(yǎng)育之恩,連別人家養(yǎng)個貓狗都不如,別人家對貓對狗都是拿出真正的情感,真正的疼惜,你們只會利用我爹,壓榨我爹,不管我爹的死活,只為了你們那心中的虛榮,知道嗎?我爹答應(yīng)幫著謝翠玉,可是用我家全家性命在賭,一但有什么紕漏,就要抄家滅族的,難道這樣還不算報達你們的恩情?” ☆、第183章 心死 謝翠花說出來的這些話,像是一面鏡子,將他們以往的虧心之處照了出來,又像是一記驚雷,將他們心中陰暗之處照亮,所以短暫地看到自己都無法面對的情感,忘了哭泣,忘了辯駁,忘了叱罵,齊齊沉默下來。 謝業(yè)立拉著謝翠花快步離開這里,像是逃脫猛獸的巨口,又像是逃離見不到天日的黑暗之地,直到上了馬車走出胡同,父女倆才像是活了過來,彼此對望一眼,謝翠花就撲到老爹懷里嗚嗚地哭了起來,為老爹有這樣的父母,為老爹情感的傷害,為老爹心中的傷痛。 謝業(yè)立抱著謝翠花默默地流著淚,他多長時間都不曾流淚,即便自己受傷,即便自己被困在草原深處,也沒有流過淚,只想著能快速找到回家的路,早點見到親人。 誰說仇人傷害是最深的,其實傷害最深的、最痛苦的是自己最親的親人,因為不能報仇,不能手刃仇人,只能被動的一次次受傷害,被折磨而又無奈著。 “花花,你先回家去,爹爹要進宮面圣,”謝業(yè)立輕輕地拍著小女兒的脊背道。 謝翠花抬起赤紅的雙眼,緊張地問:“爹,您是要去求皇帝,幫著謝翠玉冊封?” 謝業(yè)立半晌才點點頭,壓低聲音在謝翠花耳邊道:“我的侍衛(wèi)里有皇帝的人,所以還不如將此事公開,省的被人在后面做什么手腳。” 謝翠花驚恐地往外看了看,然后快速點頭道:“爹坐這個位置很敏感,還不如將一切坦蕩地展露在皇帝面前,即便是家里矛盾,即便您很是為難,但是只要坦誠,想必能得到皇帝的理解,”老爹之所以能被皇帝信任,一方面人老實憨厚,沒有太多的心計,另一方面就是處事光明磊落,即便有著外祖父武陽王的支持關(guān)照,也都坦蕩地擺在皇帝面前,任其查看監(jiān)測。 謝業(yè)立見到小女兒對這件事反應(yīng)迅速,臉上帶著一絲寬慰的笑容道:“嗯,爹就是這樣想的,爹沒啥文化也沒啥心眼,還不如直白坦誠、忠心耿耿,這樣皇帝也能對我信任依仗,如果借著別人的力量幫著翠玉冊封,說不定引發(fā)皇帝的猜忌,還不如我主動提出來的好,這樣皇帝不會懷疑,成功幾率也會大一些。” 謝翠花看了看謝業(yè)立胸前的淚痕道:“爹爹是不是先回家換身衣服?” “不用了,我去軍營換上軍服就行,”謝業(yè)立摸了摸謝翠花的頭道:“這件事別跟你娘提了,省的她坐月子坐不好,憂思過度傷了身子。” 謝翠花含著淚點點頭,囑咐道:“爹,如果皇帝不答應(yīng),您就別勉強,省的被皇帝治罪,”皇帝的心如天上的云,誰也把握不好,加上都是愛猜忌的性格,要是觸了逆鱗,說不定會一怒之下將老爹抓進大牢。 “別擔(dān)心,爹爹會掌握分寸,不會有事兒的,”謝業(yè)立安慰地道,其實他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不過他覺得自己這樣請求,皇帝應(yīng)該能接受,第一,皇帝從他這里知道富順王的野心不小,為了安撫住富順王,冊封一個沒有啥背景和勢力的側(cè)妃,還是可以的,第二,自己又貢獻出幾種新式武器,也算是有功未賞,自己的請求算是一種封賞,幫著自己摘去冷酷無情的帽子,(即便被除族,依然幫著侄女上位,算是念情之人吧),第三,皇帝這樣做,也給富順王及那些野心勃勃的人提個醒,自己算是皇帝之人,最好別動什么歪心思,所以這件事有七成的把握。 他在送御醫(yī)之時,不僅聽到御醫(yī)的暗示,說謝老爺子是吃了一種藥物昏迷,只是因為原來得過傷寒,又引發(fā)舊疾,所以一般大夫是診治不出來的。 謝業(yè)立沒有想到自家老爹為了算計自己,連這種辦法都用上了,只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讓自己請御醫(yī),反而將事情暴露出來,也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御醫(yī)走了后,就見到岳丈何廣義手下的常隨,他是來稟報謝翠玉目前情況的,包括富順王想冊封謝翠玉為側(cè)妃所提的條件,與當(dāng)前謝家鬧的這一碼相結(jié)合,就能想到謝家上演這出戲是為的什么目的了。 不傷心那是騙人的,只是傷了幾次后,心已經(jīng)麻木不在會痛,這樣就是真正心死的感覺吧,也是真正決裂的開始。 謝翠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