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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會認為婉婷死了呢? 他顧不上深究這個問題,雙膝跪下道:“小婿參見岳丈大人。” 何廣義雙目含淚,哽咽地將他扶起道:“沒想到,沒想到,咱們竟然這般見面。” 說完,拉著謝業立齊齊跪在皇帝面前道:“臣謝謝陛下的圣恩,要不是陛下給小婿機會,恐怕我們翁婿不知什么時候再相見哪。” 皇帝心里道:這個老狐貍,真是狡猾,自己沒怎么提醒他就猜出來了。 武陽王很佩服何廣義的機敏,這樣短的時間就猜出來,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還將這樣團圓的謝意奉承給皇帝,拍馬屁一點痕跡沒有,還老淚眾橫真誠無比。 “愛卿,恭喜恭喜啊,你無意間得到女兒的消息,還得到一個好女婿,可要好好感謝武陽王,要不是他告知朕,朕也不知還有這段淵源,哈哈哈哈….”皇帝心里嘀咕是嘀咕,但是對于何廣義的敏銳很是佩服,就開心大笑著道。 何廣義又拉著謝業立鄭重地謝過武陽王,然后跟皇帝和武陽王告辭,帶著謝業立出了皇宮。 他沒有讓謝業立騎馬,而是跟著他上了馬車。 翁婿兩人對面坐著,既激動又陌生,一時不知該從哪里說起,車廂里沉默良久,還是何廣義打破寧靜道:“你在哪里救下婉婷的?” “杜家莊旁邊的山澗里,那里有野兔窩,我在那里下了套子,就想去看看有沒有收獲,沒想到在雜草中,見到婉婷,她滿身是傷,躺在那里人事不知,”謝業立想到十多年見到何婉婷的情景,依然唏噓不已:“我摸了摸她的鼻子還有些氣息,就將她背回家救治,她昏迷兩天后醒來,可是卻什么都忘記了,只知道自己叫何婉婷,其他的一概不知。” 何廣義聽到這里,淚水又再次滑落,忙用袖子擦掉道:“謝謝,謝謝你救了婉婷….”說到這,哽咽地說不下去了。 謝業立聽到何廣義的話,更加手足無措,喃喃地道:“不用謝,我很慶幸能遇到婉婷,要不是救下她,我也不會這樣幸福。” 聽到這話,何廣義心里好受許多,雖然逃亡路上容易出現意外,但是自己作為父親,將女兒丟失還是有責任的,尤其是妻子哀痛去世,他更覺得自責,所以到現在也沒有續娶,就這樣跟著兒子們生活。 他第一個念頭不是帶著謝業立與孩子們認識,而是帶著女婿去了何家祠堂,在妻子面前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她,希望她在天之靈能得到安慰。 從妻子靈牌前又落了一回淚,這才拉著謝業立來到后院自己的書房,將兩個兒子從衙門里找回,與謝業立見面認識后,就準備跟著謝業立親自去房寧縣接女兒回家。 謝業繼帶著一家也上京來了,他們仔細盤算過,覺得不能錯過這次在侯府展露頭臉的機會,所以打著給世子爺賀喜,自己是侯府親家之名,將帖子遞給門房,就在客棧里等待侯府來人接他們。 假如是侯爺的小妾家人,有可能還會接進府中,假如是世子爺的小妾,如果受寵會給點顏面,但是在世子爺大婚之時,也不會讓小妾家人住進侯府,那也是影響喜事的,還別說他們是庶子杜天華小妾的家人,杜天華這些年一直在邊疆,京城這邊下人都有許多人不認識,何況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妾家人,不拿大棒子打跑就不錯了。 要不說,小地方的人見識少,哪里知道京城貴族里的彎彎繞,謝業繼他們都覺得,杜天華不僅是永安侯的兒子,還是四品武將,地位也算是很高了,自家是杜天華的岳丈,又千里迢迢地來祝賀,怎么也要將一家人接進侯府住下的,好好招待一番的。 可是等了三天依然沒有人來。 謝業繼忍不住派下人去打探,結果下人回來說,自己差點被侯府家丁打出來,還道:“是不是窮瘋了?竟然亂攀親,一個小妾也敢以親家相稱,真是要錢不要命了。” 聽到下人的稟報,一家人難以置信,畢竟謝萍原來也當過妾,做小妾時,家人并沒有受到這番待遇,反而因受寵,孫家對這個親家沒有輕待過,現在謝翠珠也很受寵,與杜天華的原配幾次交手,都以謝翠珠勝利告終,可想而知要沒有杜天華的寵愛,哪里能有這樣的結果。 可為什么到了京城侯府,竟然受到這樣的禮遇呢?難道是因為杜天華是庶子的緣故,世子爺才要給自家這屈辱? 看樣子進侯府是不行了,過兩天就是世子的大婚,還送不送這賀禮?還與不與侯府攀這個親?即便自家賴著攀親,世子爺認不認? 一家人在客棧里正在糾結,出外瘋玩的謝榮杰謝榮豪跑回來,驚喜萬分地道:“四叔又升官了,四叔又升官了,御林軍從三品將軍咧。” 謝老爺子騰的站起道:“什么?誰說的?” 謝業續抓住大兒子的胳膊著急地問:“你聽誰說的?消息準確嗎?” 謝榮杰被老爹抓到胳膊很疼,一個勁咧嘴吸氣,就沒有回答,謝榮豪搶著道:“是我們聽客棧與店小二念叨,說四叔年紀輕輕的就當從三品大員,還是當御林軍的將軍,以后定然前途無量。” “他們怎么知道的?”謝榮光懷疑地問。 “是皇帝下的圣旨啊,”謝榮杰終于擺脫老爹的大手,揉著胳膊生氣地道。 ☆、第147章 齊聚 皇帝都下旨了,想必這件事就是真實的,謝老爺子沮喪地一屁股坐下,嘴唇噏動半晌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謝業繼和謝業續也不知該說什么好,自家這些人絞盡腦汁地往上攀爬,結果至今沒有成為官身,被除族的那個卻青云直上,一飛沖天,原本是最親近的血親,現在卻丁點光也借不上,只能在旁邊看著,還真是折磨人。 “祖父,四叔心腸不是那么硬,咱們實在不行接著賠禮道歉,看看能不能挽回四叔的心,”謝榮光第一次在這件事上表明態度,他現在是秀才,明年就要考舉人,要是自家朝堂有人,自然能輕松些過關,省的自己像是老黃牛般,吭哧吭哧地苦讀。 謝老爺子長嘆一聲,用手按按頭道:“上次賠禮不是也不見效嗎,你四叔的脾氣秉性我了解,一旦認了死理絕不回頭,這件事是祖父辦的不妥啊,沒弄清真相著急了啊。” 謝榮杰大喇喇地道:“四叔不是聽四嬸的嗎?讓祖母給四嬸道歉不就行了,還有大伯母也去。” 這句話被剛從街上回來的謝趙氏謝劉氏聽到,頓時臉色變得很難看,謝趙氏指著謝榮杰道:“你個小兔崽子,給出什么餿主意咧,我是長輩是婆婆,豈能給那個賤人道歉?” 謝劉氏沒有說話,但是眼神及表情顯露出她也不同意。 謝杜氏見老太太罵自家兒子,大臉就耷拉下來道:“娘,你也不問問,為啥榮杰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