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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同意。 果然說了半天,老爺子一直沒有吐口說同意,謝業繼知道父親的顧慮,畢竟送自家女兒去做妾,不是什么有臉的事兒,怕被人在后面嚼舌根子,尤其是在杜家莊這里,說不定會被杜家族人看不起不說,還會譏諷蔑視。 可是,依附這么多年杜家族人,給在家帶來什么實惠?四弟去幫著補充兵員,族長答應幫著想想辦法,看能不能跟州府官員說上話,可是結果怎么樣?還不是不了了之,所以指望別人尤其是指望杜家族人幫忙那是不可能的,自家本身沒有根基,又考不上秀才舉人,所以只能靠自己費盡心機地想辦法攀附,否則怎么能出人頭地。 老爺子還沒有下決心定下,謝萍聽說后,激動的難以自持,她含羞帶怯地對老爺子說了句:“爹,我愿意”后,就跑回房間,“砰”地將門關上。 謝趙氏激動地笑的合不攏嘴,私下捅了捅老爺子,意思是趕緊答應,否則過這個村沒有這個店咧。 老爺子做事很是慎重,反復詢問兩遍,這才點頭同意,謝業繼嚇得額頭直冒冷汗,多虧這段時間在孫吉祥身邊歷練,否則準露餡咧。 就這樣,誆騙著老爺子和老太太,帶著謝萍去了縣城,對外說就是看燈會,只是沒有想到,謝翠鳳死乞白賴地要跟著去。 中秋過后,莊子里的人又都忙碌起來,不僅搶收玉米,接著還要將冬小麥種上。 杜三叔終于在鎮上中人那里找到連成片的土地,只是土地不屬于杜家莊,而是屬于兩擔子鎮管轄,不過,路途也不算遠,種地啥的還算是方便。 謝翠花跟著娘親去看了這片土地,說是中等田,但是土質表面上看著還算不錯,用中人的話說,大半也算是上等田,要不是賣家急于換成銀子,也不會這般低價出售。 謝何氏也覺得還算合適,跟杜三嬸與杜七奶奶商議后,最終下決心,將這片田地買下,交到杜三叔手里,讓他幫著管理耕種。 家里現在有了這些土地,也算是小有資產,謝翠花身上壓力減輕些,由于年齡太小,許多事情不好出面張羅,掙錢的事兒一直得不到發揮,這讓她有股英雄無用武之地的落差。 收完玉米,就開始耕種冬小麥,杜奶奶與二嬸子她們沒有這些農活忙活,就開始準備冬衣以及儲存冬季蔬菜。 秋豆角或是落架的豆角,都用來做成豆角干,茄子黃瓜也都切成條,晾曬后,做成干菜。 另外,各種咸菜也開始做了,有用鹽腌制的,有用醬腌制的,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做大醬。 由于是北方,冬季蔬菜本就很少,大醬就成為每家每戶最重要的調味品或是菜肴,尤其是窮苦人家,有可能一冬都會就著大醬吃飯。 大醬材料簡單,只需黃豆、鹽和水,做法也很簡單,就是煮熟后將豆子搗爛,然后做成醬塊晾曬,別怕醬塊上長毛,長毛才好,才能發酵將大醬腌制成功。 下大醬是有日期的,到了那幾日,家家都開始下大醬,就是將長著毛的醬塊掰成小塊放入醬缸中,加入水和鹽,在用紗布將醬缸蒙住,讓醬進一步發酵。 最后,就是每天都要用醬耙子攪拌,直到醬發酵好能吃為止。 這天,田家大嫂又是滿臉興奮地跑來,見到謝何氏正在上課,就忍不住拉著杜七奶奶及杜奶奶開始吐沫橫飛的轉播,原來,謝萍的婚事定下咧,說是嫁給孫縣令的長兄,只是這個嫁不是做正妻,而是去給人家做貴妾的。 兩個老太太聽到這個消息都一愣,雖然都是窮苦出身,但是讓孩子給人家做妾,那也是很不光彩的事兒,即便是貴妾,也是妾,不僅嫁衣不能為大紅色,還要給正妻奉茶施禮。 謝家也不算太窮苦,怎么讓自家的姑娘去受那委屈咧? 這邊不明白,謝趙氏也迷糊咧,原來不是說好要跟著孫縣令身邊的嗎?怎么突然變成縣令的哥哥咧? 這可是天壤之別好不?同樣姓孫,同樣是做妾,可是妾和妾的地位是不同的,給孫吉利做妾,那是給官老爺做妾,給孫吉祥做妾,可就是給小商販做妾,雖然現在小商販地位已經不能同日而語,但再怎么厲害,也要依附孫吉利這個兄弟,自家清清白白的大姑娘,給人做妾本就委屈吃虧,要是攀不上個官身,做妾豈不是太不值咧? 即便是貴妾,那也要給小商販之妻行跪拜禮的。 謝趙氏越想越覺得憋氣,看到謝萍那憔悴的臉,更是心疼無比,于是忍不住哭嚎起來,為女兒意外失身,為木已成舟不能改變的事實,真正悲戚地大哭起來。 謝老爺子也沒有想到能是這樣的結果,他雙目赤紅地望著跪在面前的老大兩口子,第一次感覺家里的事情已經脫離他的掌控,尤其是老大,現在做事根本不與自己商量,竟然用這生米做成熟飯的方式,逼著自己同意。 他突然覺得好累好累,就像是一直努力攀爬大樹,原來抬頭望去,覺得頂峰離自己并不遙遠,可是今天他突然回頭低頭看了看自己攀爬的距離,才發現,不管怎么努力,也才是稍微離開地面,只要將腳伸直,就又回到原點,有個這概念,在仰頭望去,那樹梢或是可以承擔肢體重量的枝杈,距離竟然那么遙遠,遠的在光芒照射下,竟然模糊一片看不清楚。 ☆、第80章 罐頭 不管杜家莊人怎么議論,不管老爺子怎么沮喪,謝萍還是被抬走了,雖然沒有做正妻出嫁那么隆重,但是作為貴妾還是有儀式的,只不過莊子里的人都感覺怪怪的,關系極好的才隨了份子,其他人都望而卻步。 謝何氏給了添妝就回來咧,至于去縣城里送親,她很直白地拒絕了,笑話,要是正妻還好些,貴妾這樣的身份,還是別去丟人現眼的好。 不過謝杜氏及謝芳陪著去了,用田家大嬸的話說:“就這兩人的性格,去了可別跟人家大老婆打起來。” 第二天謝杜氏與謝芳回來,應驗田家大嫂的猜測,兩個人臉上都帶著傷,雖然緘口莫言,但是也能估計發生什么事兒咧。 謝家感覺很是沒臉,老爺子命令女眷盡量少出門,省的引發新一輪的熱議。 不過,由于有了新的依仗,謝家地位在杜家莊也算是提高不少,尤其是那些趨炎附勢之人,開始曲意逢迎,試圖想搭上縣令長兄這條線。 老爺子的心情慢慢好轉,尤其是謝業繼的地位穩固不說,還在第一場雪之后,將謝業續也帶到縣城里,成為孫吉祥綢緞鋪里的賬房。 杜家莊的人都在暗傳,說是謝家老爺子老太太,也要跟著去縣城享福,家里的田地都交給謝業成打理,收成按照佃戶比例分配。 謝何氏也不理這些傳言,她還盼著謝家趕緊搬走咧,省的沒事就找自己晦氣。 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