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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身子與精神自然繃緊,像是隨時隨地防御冷槍暗箭,真是身疲心累啊。 二嬸子聽到娘幾個喊聲,從大門口旁邊的屋里走出給她們開門,這是專門為她蓋的兩間房,是杜四爺家自己出的錢,為的是給守寡的女兒有個安身之處。 家里住也可以,只是哥哥弟弟都已經(jīng)分家,而且孫男娣女一大家人,自己帶著女兒實在是住著不方便。 她很珍惜這份活計,所以女學的衛(wèi)生不僅打掃很干凈,還幫著在院子邊上種上各種花草。 她見到娘四個回來,臉上的擔憂慢慢褪去,又變成沉默寡言樣子,淡淡地說了一句:“回來了?” 她的脾氣謝翠花最了解,她應(yīng)該想說:“你們就不該去,能平安回來太好了,以后那邊少粘連,省的被那些心黑手狠之人算計。” 謝何氏也能了解她的默默關(guān)心,上前拉著她的手道:“房子已經(jīng)蓋好,還是趕緊將你女兒接來,省的在那邊你也不放心?!?/br> 前幾天,錢家派人來接娘倆,說是老太太因為想孫女生病了,意思是讓娘倆回家住去。 二嬸子可不想再回去,丈夫死的這般不堪,婆婆竟然將罪過全都怪到她身上,說什么一天木訥訥的,屁都不放一個,怎么能勾住男人的心。 她實在是心寒,就收拾收拾帶著女兒回了娘家。 自己可以不回去,但是女兒畢竟是錢家人,不能不管長輩生病,依然在姥姥家住著,就讓大哥安排人將女兒送回去,這次杜大將軍回鄉(xiāng)祭祖,又成為侯爺,杜家莊水漲船高,錢家不敢將這娘倆怎么樣,反而會小心巴結(jié),畢竟靠著大樹好乘涼。 二嬸子聽謝何氏的話,點點頭,半晌才道:“那邊少回去,心眼子不正之人,少不得要算計你,”說完,也不等謝何氏答話,就去關(guān)大門。 現(xiàn)在是中午,學生們都回家吃飯,所以女學里沒有學生,這大門要時刻關(guān)閉,畢竟里面都是女人,怕那登徒子進來搗亂,所以二嬸子每天都嚴防死守。 杜奶奶已經(jīng)睡著,后院靜悄悄的,杜石山中午在私塾那邊吃飯休息,到了晚上才能見到他的身影。 娘幾個雖然在那邊沒有呆多會,可是卻感覺身心疲累,默默地脫鞋上炕,然后靜悄悄地躺在自己被褥上想著心事兒。 謝翠花小身子扛不住這樣的沉靜,沒一會就進入夢鄉(xiāng),待她醒來,已經(jīng)是晚霞漫天,前面很熱鬧,看樣子女孩們正放學回家。 廚房里飄出燉菜的味兒,想必杜奶奶又做燉菜貼餑餑了吧,謝翠花這般想著,急急穿衣穿鞋下炕,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鍛煉的手腳很利落了,雖然還穿著開襠褲,但是系帶子系褲子不在需要別人的幫忙,就這點小小進步,被杜奶奶夸得無數(shù)遍,臊的謝翠花老臉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剛出屋,就見杜石山帶著杜軒宇走來,當然后面還跟著小廝福壽和侍衛(wèi),二姐則在侍衛(wèi)身后往這邊跑,邊跑邊喊:“石山,你怎么這么晚將大公子帶來咧,他那么小,回頭有什么事兒怎么辦咧?” ☆、第41章 咬人 謝翠花明顯看到侍衛(wèi)們齊齊翻白眼,也是哦,二姐你前面這么多拿著刀的侍衛(wèi),難道沒看見?再說了,杜石山有那么大本事將大公子帶出來嗎? 杜石山回頭皺著眉解釋道:“大公子不是我?guī)淼?,是他要來這玩,正好碰上咧。 ” 二姐聽到不是杜石山帶出來的,不僅沒有輕松,反而更緊張,氣喘吁吁地跑到杜軒宇跟前,擺出大姐的模樣訓斥道:“太陽快要下山咧,你怎么能亂跑,莊子里的道路你又不熟,跑丟怎么辦?” 杜軒宇嘴角直抽,這位大姐,你看看我身邊的小廝,即便他個子小被你忽視,那那些大個子侍衛(wèi)總能看見吧,總不能將他們都當成透明人吧? 他無辜地瞪著純凈大眼望著謝翠靜,雖然表面上裝懵懂,但是心里還是挺舒坦的,這一家都很熱心,對人真誠不說,還發(fā)自內(nèi)心的關(guān)懷。 謝翠花和杜石山看了看那一群侍衛(wèi),以及張著大嘴很是吃驚的福壽,咽了口吐沫,不知該說啥。 二姐見到杜軒宇沒有反應(yīng),覺得這娃好像沒有聽懂自己的話,于是接著教育:“你娘現(xiàn)在懷著小弟弟,你這樣亂跑她多擔心哇,你快要當哥哥咧,要懂事要孝順知道嗎?亂跑要是出什么事兒怎么辦咧?” 她那小樣兒,很像是大姐,平時大姐就是這般教育她或是謝翠花的,所以好不容易找到教育人的機會,立刻表現(xiàn)出來。 福壽有點不樂意了,自家大公子怎么能被一個小丫頭訓,于是上前道:“我們公子沒有亂跑,是世子妃同意他來這玩兒的?!?/br> 二姐謝翠靜正還想說點什么,沒想到人家是經(jīng)過大人批準的,于是張口結(jié)舌,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福壽則再接再厲,撇著蔑視的小眼神道:“謝家二小姐,我家公子可是帶著侍衛(wèi)來的,何況只是來你家玩會,能有什么事兒?” 二姐似乎這才發(fā)現(xiàn)還有這么多的侍衛(wèi)大叔,正滿臉笑意,目光炯炯地看著自己,她一時語塞,尷尬之色在小臉上一閃而過,轉(zhuǎn)而臉上帶上強硬帶上怒容道:“我是為他好,他那么小,好多事不懂,就要聽大人話?!?/br> 你也沒有多大吧,跟我家公子差不多年齡,就在這裝大人了,眾侍衛(wèi)眼神不約而同地帶上這明顯的含義。 謝翠花怕二姐下不來臺,就擠過去道:“小肚子,你想玩什么?我?guī)阃孢?。?/br> 小肚子這個名字剛叫出來,就讓侍衛(wèi)們一陣子咳嗽,有的是忍笑忍得辛苦咳嗽,有的是驚悚咳嗽,福壽也張口結(jié)舌,指著謝翠花說不出話來。 二姐覺得自家meimei給自己出了氣,于是毫不忌諱地捂著肚子咯咯咯地笑起來,嘴里還道:“小肚子這個名字起的好?!?/br> 杜石山想笑又覺得不能笑,因為他也姓杜,比大公子大,那么是不是就該叫大肚子咧? 杜軒宇翻著白眼,小臉很嚴肅地道:“不能叫小肚子?!?/br> “為啥咧?”謝翠花見到他繃起小臉裝嚴肅的樣子很好玩兒,就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肚子道:“叫小肚子多貼切可愛哇,你看看,小肚子很柔軟,像是面團兒,跟你一樣咧。” 杜軒宇看著摸著自己小肚子的小手,氣的牙根癢癢,這女人,竟然敢占自己的便宜,可是又不能暴露,只能將她的手拍開道:“男女授受不親,你要記住。” 謝翠花聽到這話,心里狂笑,小屁孩,還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咧,今天姐就讓你著著急,看你怎么辦,于是她壞笑地伸出手,又掐住包子臉問:“啥叫授受不親?啥叫男女哇?” 杜軒宇氣的也回手掐住謝翠花的臉,口齒不清地道:“我是男的,你是女的,不能拉拉扯扯?!?/br> 謝翠花也口齒不清還流著口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