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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越來越發虛,反而覺得自己分外粗鄙。 沒有辦法,她只好破罐子破摔,既然粗鄙那就保持原來風格,想罵就罵,想打就打,反正鳳凰落在雞窩里,就要按照雞的規矩和習慣生活。 可是,讓她最不爽的就是自己兒子,像只老母雞般地護著謝何氏和那幾個賠錢貨,誰要是不給好臉,他立刻也不給好臉,誰要是說他媳婦幾句,他就將賣獵物錢交到謝何氏手里,或是帶著老婆孩子下館子。 老爺子有時想要處罰他,他就索性不去打獵,天天做完農活就陪著老婆孩子在屋里窩著,可是家里需要打獵補貼咧,最后只好將他哄好,主要是將他媳婦哄好,這才讓他出去掙錢。 這些年下來,大家都對謝何氏有些怨言,老大媳婦嫉妒她是真正的大家閨秀,雖然極力擺出端莊姿態,但是在真正的金子面前假貨定是黯然失色的,老二媳婦是羨慕嫉妒老四疼媳婦的勁兒,她與老二哪有這般的情意,自家女兒則嫉妒謝何氏的美貌,即便穿著粗布破衣,也是那般的美麗。 所以老四走后,大家都恨不得踩上一腳,當然自己也是這種心態,總想著將她身上那股子淡然高貴勁兒踩在腳下,或是失了分寸,最好狼狽不堪。 給老四娶平妻,可是父母的權利,尤其是一個沒娘家,生不出兒子的媳婦子,想要鬧騰也沒有人幫襯,也說不出理去。 謝老爺子眼睛突然張大,望著自家老婆子一時像是不認識般。 謝何氏有些害怕,忙解釋道:“我也是為了老四好,老四家的生了三個都是女兒,總不能一輩子沒有兒子吧,老四拼死拼活打下來的官途,豈不就斷送了?” 謝老爺子又將眼睛閉上,不過嘴里贊同地道:“你說的也在理,等老四回來再說,現在提這事還為時過早。” 謝趙氏見老頭子不僅沒有反對,反而贊同,臉上立刻溢滿笑容,點頭如搗蒜地道:“我知道我知道,老頭子,你也別生我的氣了,家里的情況你也知道,我還不是怕老四家的,不將那些錢交到家里啊。” 謝老爺子怎么會不知老婆子的心思,怎么會不知道家里的狀況,他疲憊的搖搖手,不想在聽這些煩心事,意思是不讓謝趙氏說下去,不過沒有發火,只是輕微嘆息一聲。 謝趙氏也見好就收,不在多說,心里暗暗得意,等給老四娶了平妻,看謝何氏還擺不擺那大小姐的樣子,還能不能保持住那不急不緩的淡然姿態。 這時,就聽外面又傳來謝翠花那稚嫩而又響亮的嗓音:“我爹當大將軍,我外公和大舅都是大官兒。” 謝翠珠、謝翠玉、謝翠鳳幾個齊齊大笑起來,謝翠玉還道:“你是白日做夢呢吧?” “我沒有,我沒有,在普化寺里,是一個老爺爺告訴我的咧,”謝翠花仰著小臉,氣嘟嘟地道,一臉的認真。 這句話像是魔咒般,將一群人定住,就連謝何氏、謝翠嫻及謝翠靜也一樣,都瞪著驚恐、膜拜、懷疑等眼神看著謝翠花。 謝翠花見到大家這般反應,就知道自己使用的緩兵之計用對了,古人都迷信,涉及到佛主神仙之類的,大家都不敢不信。 ☆、第18章 大餅 只靠爹爹要回來的消息,恐怕鎮不住家里的魑魅魍魎,尤其一進門就能感覺到大伯娘的態度,沒有老爺子的暗示,沒有老爺子的同意,大伯娘也不敢在謝家正在風口浪尖之時鬧出什么事,即便是想將娘親名聲弄毀,想找人轉移眾人的視線,想將稀泥攪得更亂,她也不會在老爺子雷霆之怒檔口頂風作案。 這般一點廢話沒有直接進入主題,想必老爺子已經刻不容緩想將娘親的罪名坐實了。 娘親沒有娘家依仗,沒有兒子傍身,沒有丈夫在身邊護著,不犧牲娘怎么挽回謝家名聲?不讓娘擔著不孝名聲,謝家還怎么有臉自稱為書香門第?不找借口不將錯處推到別人身上,大伯他們一旦考上,會不會因為家里人品有污而被除名? 這些都是決定謝家走向的關鍵,所以老爺子才會這般迫不及待,可是,他忘了,這些只是遮掩,而不是從根上真正的改變,懲處老太太和二伯娘,只是懲處,而不是教育,那么這樣的劣根性還會生出別樣的枝芽,還會引發其他不堪的事件。 娘親是無辜受害者,沒有人考慮這點,娘親的委屈不平沒有人在乎,謝翠花現在才真正認識這一家人的嘴臉,原以為有個不靠譜的奶奶,混不吝的二伯娘,刁蠻任性的小姑極品已經夠多,沒想到后面還有個大的,還是那種不動聲響,不顯山不露水就能置于死地的暗藏殺手。 所以她只能用神靈來延緩時間,先將一家人穩住,待婆婆撬兒媳柜子的風聲坐實,待爹爹回來,待科考結束,娘親和自家姐妹也就沒有那么大的壓力了。 反正自己才三歲,深究起來,也就是信口雌黃或是童言稚語一帶而過。 雖然是穿越,但是前世無神論的教育還是根深蒂固的,對于佛主或是神靈雖也敬畏,卻沒有本土人士那么濃烈,所以借用一下,解除危機也不為過。 還有最重要一點就是,她要給做夢都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的這一家人畫一張大餅,還是璀璨奪目、金光閃閃卻很虛幻的大餅,有了這張大餅的誘惑,能讓自家孤單無依的四個小女子過上一段平穩安靜的日子,在爭取的這段時間里,自己在想辦法找到辦法,帶著娘親走出謝家門。 能做文章的只有老爹的官職,以及未曾謀面的外祖父舅舅們,當然后者由于娘親沒有了記憶,只能是杜撰,有幾個舅都不知道,只能拿大舅替代。 老爹能當武將,可是改變謝家地位的關鍵,這個拖延時間不會很長,畢竟戰爭結束,老爹是否當官的答案很快就能知曉,那么懸而未決的外祖家,就是另一個誘餌,尤其是老爺子,想改變門廳,想提高地位,想讓子孫走入官途,這些能順利實現,不僅子孫考上舉人、進士,還要有實力的背景依仗提攜。 一個農戶,沒有財力沒有背景,靠著自己單打獨斗,即便當官,但是想升遷或是在一個油水多的地方上任,都非常艱難,假如有人提攜或是幫助,那就不同了,所以老爺子對于這大餅是最向往的,還別說,考了許多年的大伯,他恐怕恨不能出現這樣的親戚,讓他順利通過童生試的最后院試,成為秀才老爺咧。 首先發話的是大伯娘,她帶著懷疑口吻威脅:“小孩子家家的,可不能說謊。” 謝翠花往娘親腿邊躲了躲,一副小孩有點害怕,但是絕沒有說謊話樣子,倔強地道:“我沒有說謊,老爺爺從佛像中走下來,先是對我笑,還摸了我的頭咧。” 這些話讓一眾人更是瞪大眼睛,但是眼神中懷疑慢慢褪去,變成羨慕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