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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再睜開時,已經(jīng)抹上了屬于他自己的驕傲神態(tài),即便此刻他唇色慘白,看起來氣息薄弱。 他說:“明天,我會讓人把他安全送回去,但是,你要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 “我憑什么答應(yīng)你?”我嗤笑:“你現(xiàn)在的命可是在我手上!” “就憑我活不成,他也得陪葬!”他是個出色的捕食者,總能抓住獵物的弱點。 我只要祈活著,真的,無論要我做什么。 可他卻說:“嫁給我。” 我微愣,一個為了別的男人,現(xiàn)在還把刀子插在他胸口的女人,他到底娶回去干什么?給自己帶綠帽子嗎? 他昂著下巴,身體的疼沒有減去他一分王者氣焰,宣布道:“ 你是我的!” 我沒有反抗的選擇,他所握的籌碼比我的有效。 嫁給他又如何?反正我不能給祈一個家,一直想克服心中的恐懼,可我始終沒有什么可行的方法,而這次,去毀王義的后半生,還是被王義毀了后半生,都是無關(guān)緊要的。 只要祈還好好的活著,我站在哪里都能望著他,就這樣,足夠了! “好!” 我松開手,他的鮮血沿著我的指尖,在羊毛地毯上留下圓圓的紅點,我用他的座機打了120,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離去。 一切都該有個了結(jié),我想,二十年,我們也沒辦法贏在時間上。 所以對不起,祈,找個溫柔的好女孩安家吧,不要再想著這個沒良心的丫頭了。 我跟洋鬼子說,公司的事太忙了,幫我向祈轉(zhuǎn)達(dá),我有空去山上看他,讓他不要絮絮叨叨過來擾我,安心養(yǎng)傷。 公司大樓已經(jīng)投入使用,精英們興高采烈拉著我喝了個通宵,我看著他們?nèi)莨鉄òl(fā)的模樣,真的有些開始羨慕這樣的他們。 大衛(wèi)望著醉意朦朧的我,有些擔(dān)憂地問:“親愛的,你最近看起來氣色不好,難道那個好男人楷模也開始惹女人傷心了?” “不,大衛(wèi)!”我笑笑:“他永遠(yuǎn)都是最差勁的,從來不是什么楷模。” 大衛(wèi)的聲音聽起來很無奈:“Anemos,你有時候是個很感性的女人,你讓人著迷!所以你愛他!” “是啊!愛他。”我閉上眼睛輕笑:“就像個固執(zhí)的小孩。” 固執(zhí),倔強,即便答應(yīng)和王義辦結(jié)婚證,即便他說,一個月后我們舉辦婚禮,我還是固執(zhí)的愛他,倔強的不想放棄這份感情。 沒有時覺得怎么樣都是好的,有了后卻怎么也挪不回那份心思,我終究不再是那個淡漠的沐風(fēng),陷在這感情的沼澤里,誰都不能免俗。 王義向我娘家送了聘禮,具體多少我不知道,但是我想以他的大手筆,會把那個嗜錢如命的女人樂得合不攏嘴。 我對他說:“你做了多余的事。” 可他不同意我的說法:“這是不能少的禮數(shù),雖然繁瑣,但這些家族關(guān)系不認(rèn)真對付總要落人口舌。” 討厭的家族關(guān)系,我沒打算做他的好妻子,我只是答應(yīng)簽個字,辦個儀式之后搬個家而已,以后每天都要面對他,這一個月,我能不能安靜安靜? 他的傷需要靜養(yǎng),可他的驕傲,不允許自己的婚禮有一點的寒磣。 他的父母親戚突然聽他說要結(jié)婚,每天巴巴的跑過來看我,各各看起來像是松了一口氣。 他的母親很漂亮,保養(yǎng)的十分好,看到我也很親切,她說:“小風(fēng)啊!我用過你研制的護(hù)膚品,真的很滋潤啊!哎呀!小義都二十九歲了,我們一直著急他結(jié)婚,可是又沒辦法逼他,心里想著不管什么樣的女孩,只要小義能看上,我們立馬給他娶回來!現(xiàn)在倒好!他終于定下來了,還是像你這么優(yōu)秀的姑娘!我真是放心了!” 第53章 5.19 我想,我為祈拼搏出的榮譽和地位,被別人撿走了。 我以后要面對這么一個陌生的婦人,喊一聲“媽”。 我失笑。 人生真是一出跟著一出的上演著好戲,看得我啼笑皆非。 “抱歉,這位夫人,我公司事比較多,要先去忙了!我叫人給您送杯茶來,您隨意!” 我微點頭致歉,沒有看她的表情,轉(zhuǎn)身離去。 我不會將它視為牢籠,因為我沒用感情。 原來沒有感情,我可以嫁給任何人,所以,我才會如此排斥祈娶我。 我終是懂了,我害怕的不是生養(yǎng)孩子,不是成為mama或者奶奶,我害怕的,是不能融入祈的世界。 當(dāng)我?guī)е鴮儆谄淼乃校瑓s不能負(fù)起責(zé)任,那么和祈之間終會產(chǎn)生芥蒂,與其見彼此一日毀過一日,我下意識的選擇了逃避。 有時候逃避也是個應(yīng)急手段,但是一味的逃避終究不是個長遠(yuǎn)計劃,它會讓我變得膽小,甚至失去原本該擁有的東西。 微閉雙眼,我想緩緩近日的瑣碎之事,小曼看起來似乎比我還憂愁,小心翼翼的問我:“小箏,你身體還好嗎?” 身體倒是沒事,只是心情確實很糟,但是她接下來的話,讓我沒事的身體也開始變壞。 她說:“或許是你最近太多憂慮所以沒有在意,但是小箏,生理期超過一個月沒來有點夸張了,你……”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你該不會是……有了吧?” 八年來的養(yǎng)生讓我和小曼的身體素質(zhì)達(dá)到了最好的狀態(tài),延遲經(jīng)期的事從來沒有發(fā)生過,我們對彼此的這一點比自己都熟悉,所以這不得不讓我們在意。 而事實也證明,我確實再次懷上了祈的孩子。 經(jīng)過八年和祈再重逢,不知道祈是不是因為我謀殺了胎兒給他留下了陰影,總之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他一直都有做措施。 但是山上療養(yǎng)的時候那里是沒有套子的,情難自控的時候總會疏忽,我會懷孕也屬正常。 如果算來和祈的最后一次,這個孩子在我體內(nèi)實際日期是四十六天。 明天是我答應(yīng)跟王義去民政局的日子,我們的婚期還剩十一天,得知這個孩子的存在讓我感到十分意外,他似乎在提醒我,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 但是,王義那么驕傲的人,估計不能容忍自己的妻子懷著別人的孩子,更別說幫別人養(yǎng)孩子了。 我不能成為一個好母親,也無所謂王義是什么感受,但是我不能讓祈再經(jīng)歷八年前一樣的痛苦。 于是,生不生下他都是十分困難的事,我還沒有克服心中的恐懼,甚至連自救的方法也沒有。 站在民政局的門口,我想起了導(dǎo)演說的話,他說如果知道我懷孕就不會動我。 那王義呢?是不是也就放棄娶我了? 他回頭看著我,似乎對我駐足的行為十分不悅,我抬頭迎視他的目光,坦白說:“王義,我懷孕了。” 那年我妄自揣測導(dǎo)演的心意,導(dǎo)致最后傷害了自己,也傷害了祈,那么今天,無論面對什么樣的滔天怒火,我都想向王義攤牌。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然后走下臺階拉起我往前走,聲音還是一貫的不容反駁:“生下來跟我姓。” 有那么一刻,我為他的遷就動容。 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