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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等我表態(tài),便轉身走了進去。 我想我應該走的,但是直到最后,我還是沒能邁出腳步。 他總是牽制著我,可明明,是他割斷了手中的風箏線。 夏夜的風很涼爽,我沒有酒氣可散,微醉的是我身邊的祈。 他背靠在橋墩上昂頭看天上的星星,我趴在橋墩上去看河里的月亮。 我們就這樣好久沒有說話,似乎都沉浸在各自的世界里,這是曾經(jīng)從沒有發(fā)生過的事情,這樣的沉默,讓我們覺得,一切真的都很遙遠了。 不知過了多久,最后還是我先開了口。 “你的左手……怎么了?” 我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才讓他選擇那種極端的方式,否則我只會每天每天心神不寧的去害怕,這樣的情緒早晚有一天會讓我精神崩潰。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分辨的復雜,然后笑著說了三個字:“沒什么。” 他在敷衍我的問題,十分明顯的在敷衍。 難道就這么不可告人?還是不能告訴我? “洋鬼子說……是真的嗎?” 他有些詫異,回頭看著我的表情很別扭,我有些緊張的等待他的回答,可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什么?你是說自殺?洋鬼子的話你也信?哈哈哈!Anemos,你也太有意思了!我朱祈驚才絕艷、舉世無雙,我會想去自殺?哈哈哈!太好笑了!” 原來他這自戀的毛病一點也沒變,順便嘲笑打擊我“你真是笨死了”,他笑得眼淚狂飆,多少讓我感到尷尬。 看來真的是我想多了,我什么時候也滿腦子亂七八糟的不靠譜的幻想莫須有的東西了? 看他笑得那么得意,我卻為了這事白擔心了一場,不爽地憋了一句:“那你取下來讓我看看啊!” 我只是有些賭氣,可沒想到他的笑聲因為這句話戛然而止。 他沒有說話,也沒有去證明,他的沉默又讓一切懷疑回到了原點。 既然說沒有,他為何不肯取下來讓我看?那些放肆的笑和自戀的話,難道都是為了掩飾這個事實? 心中突然就感到很悲傷,甚至有些憤怒。 我很擔心他,雖然我知道我沒有資格去擔心,我只是想他好好的,真的! 可他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呢?那么我選擇離開他的用心,不都白費了嗎? 祈,告訴我! 讓我知道理由,那樣我就可以為你做點什么,我不想妄自猜測,不想這樣無從著手。 “為什么不說話?為什么不取下來?” “讓我相信你的話,你驚才絕艷舉世無雙,你不會做傻事!” “喂!朱祈!你……” “閉嘴!” 在我一步步的追問下,他終于無法忍受,回頭狠狠地瞪著我吼道:“你一定要揭開我的傷疤,讓我再次墮入地獄是不是!” 我愣愣的望著他憤怒的雙眼,他的樣子告訴我,這八年他過得十分痛苦,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我。 因為我…… 我想說什么,可是我不知如何開口。 他就像豁出去一樣,一把拽掉了那只護腕,猛地遞到了我眼前,吼道:“看了你會負責嗎?會嗎?” 我顫抖著目光,緩緩落在了他的手腕上。 精瘦而突出的骨節(jié),青色的經(jīng)脈,沒有我以為的橫向傷痕,但我還是踉蹌的后退了一步。 他沒有自殺過,但是掩藏在護腕下的,是那只廉價的鈴鐺。 曾經(jīng)鮮紅的繩子,金色的鈴鐺都已經(jīng)褪色,看起來舊舊的,一點也不美觀,可是它卻沉沉的震疼了我的心。 “我不會讓你撞了摔了,丫頭,這是你的路引,而我,就在你的路上。” 他的話語還清晰的盤繞在我的耳中,我也因為它,而平靜的飛翔了八年。 可是他說這是他的傷疤,是他的地獄,他甚至質問我會不會負責。 如何負責? 他不是已經(jīng)結婚了嗎?遇到了真正適合他的女子,然后過他幸福的人生,我只是他的過去式,我沒有資格,他還留著它做什么呢? 祈似乎已經(jīng)冷靜了下來,收回手臂,聲音很平和:“相識二十年,你卻一直在戲耍我,不看著它去恨你,我真的會活不下去。” 我能聽到他隱含的那份咬牙切齒,他恨我? 是該恨我! 不管我出于什么目的離開,結果都是我再次拋棄了他。 我扯起一絲苦笑,頹然的轉身離開。 我想,我或許連站在他身邊的這一點小小的心愿,都沒辦法實現(xiàn)了。 他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怎么?打算就這樣一走了之了?” 我不知道該怎么說,他不是恨我嗎?恨的話,最好是眼不見為凈吧? 或者他要打我一頓消消氣,我也是可以接受的。 可是身后一直沒有聲音,我不知道他要開什么條件,可我沒有力氣回頭去問。 我們就像剛開始來到這兒一樣,兩兩無言,任時間就這樣流逝。 第44章 5.10 又不知過了多久,這次打破沉默的卻是他。 他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的遙遠和陌生,甚至讓我感到全身寒冷。 他說:“跟我去開.房。” 開.房? 我沒有聽錯? 我們現(xiàn)在可是公眾人物,雖然不像經(jīng)紀公司的那些靠媒體輿論去生存的藝人,不需要去隱藏各自的戀情,但是,祈已經(jīng)結婚了。 他是個優(yōu)秀的設計師,也是個模范好男人,從沒有任何不好的緋聞,是國民最向往的人物之一,他的好形象在商業(yè)間是旁人沒法替代的。 但是這樣的他,竟然跟我說“開.房”?如果被發(fā)現(xiàn),他一定會被毀得尸骨無存! 我想他是瘋了!但是,我也瘋了。 明明知道不可以,卻在他過來扯我離開的時候,沒有去抵抗。 他就像個掠奪者,狠狠將我壓在床褥間,野獸一樣啃噬我,毫不憐惜的攥紅了我的手臂,身體在他發(fā)泄一樣的撞擊下,搖晃的像秋風里枝頭上的殘葉。 很痛,很痛很痛。 可是身體記得他,即便在這樣的虐待下,我還是欣然的接受了他的給予。 這或許是最后一次,是一種往事皆忘的無聲約定。 我伸展雙臂抱住他,將臉貼在他汗?jié)竦男靥拧?/br>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哪怕知道此時自己有多卑微,我也不想退縮。 放肆自己回應他,打開自己接納他,用我所有能誘惑他的手段獵取他。 沒關系,盡情的吞噬掉我,再痛都沒關系,最好能強烈到我生命消逝的那一天,然后你要忘記我,解下手腕的鈴鐺,回到你的妻兒那里。 我們就此,分道揚鑣吧! 真希望夜晚再漫長點,讓我再多多感受他的體溫,讓我再多停留在他身邊一會兒,可是,天總會亮的。 我也知道,身邊的那個位置已經(jīng)空了很久很久,偌大的床上除了我,什么也沒有。 睜開眼,我靜靜的躺了一會,忍著下身的痛,撐著疲軟的身體下床。 鏡子里那個纖瘦的人,滿身青紫的淤痕讓她看起來十分的可憐。 我勾起嘴角笑了,她也笑了。 我對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