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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這些怪胎毀我安生,我咽下奶茶瞟了她們一眼:“姐孩子都流了好幾個了,賺屁的錢!” 她們明顯不相信,吵著嚷著叫我拿出證據,我當然能躲就躲。 她們是她們,放浪不羈,抽煙酗酒都不叫問題,有事沒事發發神經質,頂著熊貓一樣的煙熏妝K歌到深夜,甚至將男友帶回宿舍滾床單。 我已經產生了極強的免疫力,各方面的免疫力。 祈總會帶了明顯的諷刺意味說:“你這家伙這么不靠譜,在這種環境里攪合,早晚要下道的。” 我從來不說自己是好人,骨子里存著的好東西會不會被熏染,也還是未知,但我不怕墮落。 祈讓我遠離她們,可我不認為這樣的她們有錯。 她們比我年輕,很多都是初中沒畢業就過來混日子的,變成這樣極端的模樣,不是她們原本的姿態,她們都是需要被保護的十幾歲女孩。 第17章 3.2 正在吃午飯的時候,祈打電話問我:馬上寒假了,你什么時候回去? 嘴里尚算美味的東西突然變味了,咬起來像蠟一樣。 回去?回哪去? 難道是那個為了眼不見心不煩,而把我丟在這里,所謂的家? 不!我不回去,但是我不能這么說。 我對祈說:“看什么時候放假吧!” 什么時候放假,我再決定去哪兒,我沒有騙他,我只是有所隱瞞。 電話里的祈得了答案,過了很久才笑著說:“那到時候見。” 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認為我們到時候能見上。 我和她們整日廝混在一起,雖然過得亂七八糟,卻也隨心所欲,這讓我覺得世界的廣闊,能消除心中的疲累。 這樣肆無忌憚玩鬧的日子,隨著寒假的來臨,漸漸遠離了我。 學校在一天之內走空,寒假比暑假要冷清,假期里學生的個人安全學校概不負責,所以學校不留學生,全部清空。 于是無家可歸的我,只能流落街頭。 下午的時候,天空下起了大雪,這是南方罕見的大雪,明明十幾年沒這么帶勁,偏偏在我最郁悶的時候給我烘托得更凄涼。 街上的人已經跑的差不多了,我也凍得手腳麻木,雖然不想浪費錢,但我如果不去住店,估計就是賣火柴的小女孩那個下場了。 我廢了不少力氣,把“摳門”一詞體現到極致,在比較偏遠的地方找了一家最便宜的旅館住下,然后謀劃著去哪里找個兼職做做。 可我沒想到這場雪一下三天不停,外頭人畜絕跡,已經沒法正常作業,不少店面歇業,新聞里也報導多路被封,交通堵塞,軌道暫停。 這里四面環山,但綠化不錯,雪災之類應該還不至于發生。 在賓館窩了三天,我開始坐立不安,我本身就沒多少錢,這樣住下去遲早要被掃地出門了。 第四天的時候,好在雪已經漸漸小了,我望著窗外,街上恢復了一些人氣,我也起身準備出去謀生。 就在這時,房門大響,把我驚了一跳,這聲音一聽就是來討債的,難道是老板來要房費? 不過做生意沒這樣的,她平時也不怕我住霸王屋,今天這是怎么了? 待我拉開門,就被一股子寒氣淋得一個激靈,面前一個大雪人怒氣沖沖的吼過來:“你他媽的住這么偏干什么?想找死我啊!” 我被吼得耳膜“嗡嗡”作響,但還是掩不住驚訝,把他上下打量了一遍,問:“你怎么來了?” 祈懶得回答我,擠進門里把雪抖了我一屋,簡單掃了房間一眼叫道:“靠!洗手間沒有就罷了,連空調都沒有!” 然后他脫下濕了的外套和褲子直接鉆進被窩,接著嫌棄道:“這破被子怎么硬的跟石頭一樣!” 我看著他一系列流暢的自說自話自導自演自娛自樂,心里想他應該是想洗個熱水澡把體溫暖回去,結果條件不足,退而求其次吹吹空調也行,可惜沒能如愿只能躲被窩,然后發現最后一個希望也特別不靠譜。 我想他應該挺郁悶的。 臉色發青,唇色發紫,確實凍得不輕,看他可憐,我出去給他拎了壺開水,他頓時跟寶貝似得喝得不亦樂乎。 看他這副德行,我禁不住嗤笑道:“我說朱大少爺,你啥時候也落魄成這副德行,竟然需要來投靠我了?” 祈把我從頭到尾輕蔑的打量了一遍,不屑道:“瞧瞧你這副窮酸樣,還‘投靠’你,投給你一個‘靠’字還差不多!” 呦呵這小子,罵人越來越有水準了啊! 當然,現在最讓我在意的不是他上升的語文水平,于是我問:“那么‘投靠’君,你鬼子進村有何無恥行徑啊?” “一如既往,來找大大的花姑娘!” “這里只有‘死丫頭片子’,還麻煩‘投靠’君幫我從外面把窗戶關上。” 祈回頭瞅瞅,三樓這距離估計會把他摔成半殘,于是果斷回絕:“巧了,本君近日偏好□□。”說著拍了拍床沿,呵呵一笑:“過來伺候著!” 我也不是省油的燈,摸出一根針就向他脖子上扎了過去,他沒想到我突然來這一招,哇哇躲開大叫道:“你謀殺啊!” 我無辜的眨眨眼,說道:“你不是讓我‘刺喉’嗎?” 祈明顯被我這話給嗆了,玩文字游戲我也是老手啊,怎么樣?長知識了吧? 不過,祈到底不是一般的厚臉皮,見文字拆不過我,頓時原形畢露,大手一揮把我拽進被窩里,跟他裹成一堆,色瞇瞇的撓著我的臉笑問:“要不要哥哥我現在教你,什么叫‘伺候’?” 我本想踹他一腳再把他罵個狗血淋頭,結果他手指遞過來扎人的涼意讓我忘記了反抗,不禁蹙眉,他怎么冰成這個樣子? 我想了想,問他:“高速好像被封了,你怎么來的?” 他倒是說的自然:“四天前雪還沒這么大。” 也就是說他早就到了,想起他進門的時候吼得那兩句,我不得不鄙視他:“你不會給我打電話嗎?” 他本來還好好的,一聽這話“噌”得坐起來,咬牙切齒道:“你他媽的停機了,我給你充話費之后又關機,你還好意思說啊!” 他吼完我,估計涼風進被窩里,又趕緊縮回去了。 我這才想起來,因為我也真是窮途末路了,早就把話費的開銷劃掉了,反正不用,也就好幾天沒碰它,估計早沒電了。 祈都懶得吼我了,把被子裹了裹,四肢并用巴著我,在我胸口蹭了蹭,閉著眼睛笑道:“還是丫頭暖和!” 不是我無視他刻意的吃豆腐行為,實在是他全身寒氣逼人,讓我不忍心推開他。 隔著厚厚的衣服,我都能感覺到他貼在我身上的四肢透出的冷意。 他看起來十分的疲憊,先前看到我的那股子猛勁,跟我斗嘴的氣勢也沒了,像只八爪魚一樣,把我當成熱水袋,蒙頭就睡。 迷迷糊糊間,他的聲音從我胸口傳來,聲帶的震動讓我感覺微癢,話卻還是該死的欠扁:“聽說兩人光著比較暖和,你要不要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