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
動的喉結……有點青澀,還有點性感。 她背靠著軟枕,似是打算閉目休息。 可顯然,閆穗不會給她這個機會,開口便是帶了些許興師問罪的意思,“小暖,聽桃子說,你剛剛讓她下車了?” 桃子坐在一旁低頭不語。 被丟在馬路邊后,她便打了表姐閆穗的電話、 閆穗正忙完手頭新人交接的事要去接嚴暖,聽桃子這么一哭訴,心里頭上了點火氣。 嚴暖這一兩年脾氣越發見長了,眼看著攀上高枝要走人,連她的面子都一點不給。 閆穗這么質問,嚴暖也沒有答話的意思,只屈手,打量自己新做的腮紅甲。 氣氛有些尷尬。 閆穗一股腦兒問完,才意識到自己口氣不大好,在這好聚好散的當口,這些話實在不該說。 沉默了一會兒,閆穗便放柔了聲音,“我不在身邊照看著,她總喜歡闖禍,小暖你別介意。” 嚴暖這才若無其事地回了句,“我不介意,來與不來都只剩兩三天了。不過以后跟別的藝人,不知道能忍她多久。” 嚴暖這話說得一點都不客氣,閆穗和桃子臉色都不大好。不過她也沒說錯什么,眼高手低,天生不適合干這一行。 桃子在閆穗的眼神示意下,道了個歉,“嚴暖姐,對不起,是我錯了。” 嚴暖沒吭聲,也不接話。 桃子便討好地遞上一杯熱的美式,是嚴暖最喜歡的那家,嚴暖也不接。 氣氛再次陷入尷尬。 阿星邊開車邊出聲打圓場,“剛剛試鏡結束不是喝過嗎,咖啡喝多了上火。” 桃子有了臺階可下,忙不迭點頭,“對對,喝多了容易上火。” 人天生就有欺軟怕硬的本性,她不說話的時候,人家就覺得是縱容,真正不客氣了,反倒眼巴巴貼上來。 此時嚴暖才不輕不淡地說一句,“先放著,等會喝。” 見嚴暖沒有再追究的打算,桃子松了口氣,想撿點好聽的奉承奉承嚴暖,即便以后她不再跟嚴暖,但她還是明白一個道理: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桃子很快便起了話頭八卦,“暖暖姐,剛剛出來的時候,你有沒有看姜姜的眼神,真是服了……” 嚴暖漫不經心地撥著頭發,也不知在沒在聽。 不過桃子倒是說得繪聲繪色,“……真當演藝圈是她家呢,誰都要捧著她當小公主,她那樣子也不知道是想做給誰看,沒有嚴暖姐你去客串一把,這電影哪有什么話題度。” 說到這兒,桃子嗤笑了一聲,“也不知道公司捧她做什么,爛泥扶不上墻的樣子……” 一路狂堵,桃子這八卦倒是說得不錯,車里至少不是一片死寂。 - 今天沒有活動了。 阿星先把嚴暖送回去,而后將閆穗桃子送到公司,自己又折返,回了嚴暖家。 阿星敲門時,嚴暖正卸完妝,換了一身真絲睡裙。 懶洋洋開完門,嚴暖自玄關摸了一把鑰匙扔過去,“以后自己開。” 接到這把鑰匙,阿星竟莫名有些感動。 她知道,嚴暖是個很沒有安全感,防備心也特別重的人。 閆穗做了她五年執行經紀,來她家都要規規矩矩敲門,自己不過當了三年助理,竟然拿到鑰匙了。 嚴暖沒注意阿星的自我感動,拖沓著步子窩回沙發,手上還抱著一個平板。 她懶聲道,“今天我看了自己那段戲,還可以。告訴里元那邊,點映之后,通稿可以發了。” 阿星坐到她對面,小聲提醒她,“里元那邊做的模板是國民初戀。” “國民初戀……” 嚴暖慢悠悠地念出這四個字,末了給出評價,“可以,就用這個。” 阿星默默點頭,“那…要順帶提一下姜姜嗎。” “不用了。”嚴暖輕哂,語氣很不在意,“桃子有句話倒是沒說錯,爛泥扶不上墻。” 一個新人,卻沒有做新人的本分。她連出通稿都不想拉踩這種人,省得給人熱度。 阿星默默吞聲,記下嚴暖的交代。 正在此時,阿星的手機開始嗚嗚震動,她掏出來一看,面上很快染上一層粉色,臉開始迅速升溫。 嚴暖挑眉,只略看了她一眼,便起身去煮咖啡。 知道她是在給自己時間,阿星趕忙走到窗前,小聲說起電話。 等嚴暖端著兩杯咖啡回到沙發這邊時,阿星也剛好結束通話,有些小心虛地把手機放回口袋。 嚴暖沒抬頭,只低聲問,“有約會?” 阿星“嗯”了聲,“他約我去跑步。” 嚴暖撐著腦袋輕笑,“你男朋友真有趣,次次都是約你跑步,話說回來,你們這些小情侶現在都流行健康約會?” 阿星更窘了,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嚴暖不再調侃她,從抽屜里拿出支自己的同款手機遞了過去,“既然你去跑步,那就帶上吧,跑完了給我發個截圖就成。” 阿星點點頭,這種套路她已經一清二楚,不需要再多加交代。 她坐下來把咖啡喝完,才打算離開。 “嚴暖姐,再見!” 阿星背著包,在門口跟嚴暖道別。 嚴暖倚著墻壁點頭,打算看著她上電梯再關門。 就是看著電梯數字跳躍的那一個瞬間,她突然想起,今天在首映觀禮上見過的那個男生。 “對了——” 阿星正準備進電梯,聽嚴暖還有話要說,忙按住電梯回頭。 “你知不知道,今天首映觀禮,我右邊那個座位是誰的?上面沒有貼名字。” 阿星回想片刻,搖了搖頭,神色略顯迷茫,“不知道……不然我去查一下吧。” 嚴暖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垂眼,只輕聲道,“那算了,不用查了。” 等阿星離開,嚴暖嘆了口氣,趿著拖鞋往落地窗走。 窗外是帝都不夜的燈火。 剔透玻璃映出霓虹,也倒映著她的側臉。 她靠窗,眼底的情緒看不分明。 一個人呆著的時候,她總能回想起很多事。 年幼時院里男孩兒爭相討好她;養父母在眾多小孩兒當中一眼看中她,她穿著公主裙踩著紅色小皮鞋離開福利院的那一刻,是這一生中最風光,最值得銘記的時刻。 她還想到些別的事,比如那一個個漫長孤寂的黑夜,又比如那冰涼的手術刀,亦或是那一年下雪,冷風刺骨。 再往后的,她就不愿意回想了。 茶幾上的咖啡已經冰涼,嚴暖走回臥室,打開衣櫥,看著滿滿當當的衣服包包,心里好受了一點兒,她撥開一排長裙,找到被掩住的保險箱。 ——金條在,現金也在。 提著的心終于在此刻安定下來,什么都靠不住的時候,至少還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