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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有那么一丟丟的催情作用。 應該沒事的吧? 殿內。 烏木架上清一色是呂寧姝出征的時候給曹丕帶的東西,什么翠玉葡萄金貔貅,當真可稱一擲千金只為搏一笑。 呂寧姝低頭瞧著手中的漆盒,又望了望床榻邊的香爐,若有所思。 ☆、番外二 曹丕此時應當在南宮理政, 呂寧姝猶豫一瞬還是選擇不去打擾他,徑自去了北宮的皇帝寢殿。 洛陽的宮室被董卓的一把火燒的只剩殘垣斷壁和一個大概的輪廓, 如今的魏宮也是按著原本的位置修建的。 不過對于鎮國大將軍這種不住將軍府、不住長秋宮, 而是光明正大的住在皇帝寢宮的做法也沒人敢指手畫腳。 諸葛亮倒是勸過一次,不過他瞧著曹丕一點意見都沒有甚至還喜聞樂見也就不再說什么了。 呂寧姝把香燃上, 讓宦者守在殿外之后就跑去蘭臺翻資料。 找的也不是別的資料, 正是關于龍涎香的記載。 晚上給他個驚喜。 …… 曹丕緩步踱進殿內,忽然聞見一縷陌生的香味。 半晌, 他似有所悟:“備水,沐浴。” 是夜。 熏煙裊裊, 呂寧姝找完資料就立即回了寢宮。 床榻上倚著一個男子。 依舊是平日里那副冷靜自持的模樣, 面龐的弧度俊秀而雅致, 似柔似剛,比起無暇白玉有過之而無不及。 白色中衣的襟口微微敞開,依稀可見其間瑰秘風光。 偏生又仗著錦帳垂下, 似云似霧地籠罩著這片旖旎,半掩半遮, 比起一覽無余更要命,奪人心神。 反正就是本人看上去很正經,但卻有意無意地誘使看他的人不正經。 呂寧姝甫一掀開錦帳便被人捏住了脖頸, 那人輕呼出的氣息燙得驚人,極幽深的眸中滿是欲色。 她冷笑一聲,順勢往下一壓,把人死死地禁錮住。 曹丕的指尖勾起她發間一綹青絲, 纏繞在食指之上,低頭輕嗅。 隨即,衣襟散開,毫無遮掩。 “可還歡喜?” “自然是歡喜的,子桓這樣子,大抵只有我看過了罷?!眳螌庢{侃。 曹丕聞言掰住她的肩,向前微傾,牙尖輕輕劃破眼前人纖細的脖頸,唇上沾著極艷的殷紅,瞳色幽黑,攝人心魄。 甜腥味漫開,夾雜著不知何時越來越濃的熏香,漸入佳境。 呂寧姝瑟縮了一瞬,隨即用力掰住他的下頜,不甘示弱地覆了上去。 唇舌相纏,攻城略地,寸步不讓,爭奪的十分不客氣。 半晌過后。 “子綏好興致……”曹丕湊在她耳畔笑道。 “分明是你故意引我?!?/br> “那又如何?”聲音牽著一絲沙啞。 “那你乖乖躺著行不行!”呂寧姝氣急。 “不。” …… 呂布并不知道他無意中送錯香引發了什么后果。 醫館。 “這是上回答應你帶的香,少了一盒沒事吧。” 張機的徒弟雙手接過:“多謝溫侯,十盒足矣?!?/br> 呂布點點頭,繼續給人送禮物去了。 什么張遼樂進張合啊,就連卞太后都收到了呂布送的鄯善國藥材。 鄯善就是樓蘭,中原與西域通商時時常經過的地方。 呂布本來還想給自家兒媳,不,女婿送葡萄酒的,進了宮才忽然想起呂寧姝拿錯的那盒香料,便心虛的腳步一頓往回走了。 到時候再把龍涎香跟葡萄酒送過去吧…… 這是獨屬于某種生物強烈的求生直覺。 恰巧路過的曹階有些奇怪地望著呂布的背影,也跟著他腳步一轉去宮外找姜維玩了。 …… 翌日,熏香已散去。 呂寧姝率先醒了過來,悄悄地翻轉身子看他。 柔順的青絲鋪開,光滑如錦緞。 突然,她瞳孔一縮,似乎看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東西。 曹丕的墨發之間,出現了一絲極其扎眼的白。 呂寧姝屏住呼吸,輕輕地把它拔下,又望了一眼那人安靜的睡顏。 一根…… 白發啊。 他的側顏極好看,恬淡而平靜,想來平日里并沒有什么太過煩心的事情困擾。 曹丕常說諸葛亮身為丞相事必躬親、太過勞累,其實他自己也沒比諸葛亮好上多少。 一點都不愛惜自己。 好在經過她仔細的尋找,發現這白發只是唯一一根。 呂寧姝悄無聲息地起身,生怕一個不小心就驚擾了枕邊人。 殿外的陽光很和煦。 她解開自己頭上的發冠,認真地挑出一根最長的發絲拔下來,與那根白發放在一起。 相偎相依。 呂寧姝神情專注,依照自己記憶中的方法,不甚熟練地扯著兩根發絲系起了同心結。 黑白交纏,卻由于發絲韌性的緣故又微微散了開。 呂寧姝不甘心,一手捏一端,死死維持著把同心結系住的姿勢,轉頭喚宦者:“取鉛粉來?!?/br> 宦者應聲退下,不一會兒就把鉛粉奉到了她的面前。 呂寧姝用指尖輕輕沾了一點,往那根黑發上涂,試圖把它抹白。 如果是兩根白發該多好。 他終究抵不過時光的侵蝕,而自己卻該死的一如當初…… 鉛粉畢竟不是染料,結果當然是毫無作用。 “取紙漿來。”呂寧姝抿了抿唇,繼續道。 宦者又立即去取,剩下的人垂手侍立。 呂寧姝小心翼翼地把那根黑發往里面浸了一瞬,接著耐心的等它曬干。 秋日的陽光很柔和。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 它絲毫沒有變白的跡象,甚至烏亮得刺目。 一黑一白,對比鮮明。 呂寧姝登時心中一澀,仿佛陷入了無盡的恐懼之中。 她愣愣地望著那根怎么染也染不白的發絲,忽而緊緊地把同心結攥在手心,臉埋在臂彎中,無聲地哭了起來。 頸間,平安扣溫涼。 怕。 好怕。 二十年來,她唯一一次掉眼淚,是給曹cao送靈的時候。 恨,恨自己無能為力。 “怎么哭了?”曹丕不知何時走出了殿外,從背后輕輕擁住她。 呂寧姝一頓,反身抱住他,埋在曹丕的懷里哭的更厲害了。 “別哭,別哭。”曹丕忙不迭給她拭淚,動作輕柔,溫聲道,“誰敢給大將軍委屈受?” 哭了他多心疼啊。 呂寧姝拼命搖頭,胡亂抹去臉上的眼淚,從他懷中抬起頭來。 “不哭了,一點都不吉利?!彼銖娦α诵?。 拇指緩緩地劃過臉頰,曹丕為她拭去了最后一滴淚,忽而便看到了呂寧姝手中抓住的一黑一白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