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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cao安撫性地拍了拍她的肩,點頭笑道:“去罷。” ——就這么放她走了? 呂寧姝簡直是十足的驚喜,也沒敢再跟曹cao提去荊州的事,逃也似的想要立即離開丞相府。 何晏的傷終于好了,正在丞相府里散步消食呢,誰曾想一抬頭就看見了上回把自己揍得哭爹喊娘的人。 呂寧姝瞄了他一眼。 何晏一臉驚恐——你別看我我害怕! 呂寧姝哼了一聲,揚長而去。 待呂寧姝走后,散步的何晏又撞上了曹植。 曹植跟他兄長一樣,直接把何晏當了空氣。 何晏覺得自個兒真是倒了大霉了,散個步都能接二連三地碰到不敢惹的家伙,這四公子……在阿翁的眼里可也是極重啊! 他還是改天去找紅顏知己去去霉氣罷。 被呂寧姝揍過之后何晏也不敢再挑釁人,一邊抹淚一邊慫慫地離開了。 …… 等呂寧姝走到了一半才想起張松到底是干嘛的。 他的身上有西川圖,作用堪比益州攻略…… 可丞相府顯然她不敢再折返回去了,萬一撞上曹丕就尷尬了。 于是呂寧姝便暗戳戳地去找了鄴城學官的黃月英幫忙。 黃月英聽了她的來意倒是笑了:“此事將軍放心,交給月英便是。” 這幾年來黃月英倒是沒怎么變化,只是身上又多了一些書卷氣。 呂寧姝好奇道:“你家那位怎么不在?” 說起來,自從諸葛亮去了許都之后她就再也沒見過,平日里一直是稱病在家或是閉門讀書的。 黃月英卻偷偷地把呂寧姝拉到暗處,而后轉頭輕輕地按住她的嘴:“噓。” …… 北方已定,荊州在龐統的治理下也沒再掀起什么幺蛾子,曹cao自覺南下時機已到了。 于是他這一日便召了眾人議事。 “孤欲攻劉備。” 益州易守難攻,涼州那邊自從呂寧姝大敗馬超之后暫時還算老實,所以孫權和劉備兩股勢力是曹cao優先考慮的。 而此時他已經派張遼等一干人駐守在荊州了。 看上去似乎贏面很大,可曹cao的僚屬卻是一批人贊成,一批人反對。 半晌。 賈詡對曹cao一禮道:“以逸待勞,靜等時機。” 言下之意是可以打,不過要找個機會再出兵。 郭嘉瞇眼道:“嘉以為主公可放關、張二人,繼而遣使者去交州,假與劉備交好。” 眾人的第一反應就是以為郭嘉瘋了。 關、張就是關羽和張飛二人,這兩人早在曹cao取荊州之前就已經當了俘虜,如今軟禁在許都。劉備曾派人來贖過,當然是沒能贖回來。 在其他人看來,郭嘉明面上的意思不是相當于放虎歸山么? 事實上還有一半話他沒說。 派使者與劉備交好其實也只是個假象,至于郭嘉的真正目的…… 是要讓關張二人死在孫權勢力的手里,離間瓦解孫劉聯軍的結盟。 他之所以提出這個計策的底氣是他們在江東還有一個改名易姓潛伏了許多年的人。 由于消息嚴密的緣故,這件事根本沒幾個人知道,甚至連郭嘉也是在呂寧姝那里得到了一絲頭緒之后去向曹cao證實了的。 郭嘉一向奉行不出則已,一出必殺。 而賈詡的風格則是韜光養晦,伺機而動。 賈詡低頭若有所思。 他是建議是讓曹cao等待機會,可郭嘉既然敢這么做那定然有他不知道的后手。 “末將以為此計可行。”呂寧姝馬上反應了過來,成了第一個發聲贊成郭嘉的人。 她知道歷史上的赤壁之戰曹cao會大敗,雖然現在歷史已經被改變了不少,曹cao戰略位置的優勢大了很多,可就怕歷史慣性太強啊…… 畢竟他們的水軍還沒有實戰過,如今能有人出計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曹cao頷首,與他私下商議之后立即密令給江東的線人,而后命人釋放關張二人,出使交州。 為了保證穩妥,江東的線人從未聯系過,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畢竟人家孫權也不是傻子啊。 …… 不久之后,一個意料之中的消息傳了過來—— 劉備跟孫權真的鬧掰啦! 曹cao埋在江東的線人果然借著張昭的手干脆利落地殺了二人。 張昭是孫權的軍師,在其間占了極重要的地位。 劉備登時就暈厥了過去,醒來之后立下血書,誓要與孫權不死不休。 可周瑜的反應也很快,他在得知這個消息時立即派人把張昭綁了送給劉備處置,而后與法正徐庶一道極力挽救這次的結盟。 江東的諸葛亮早就跟龐統接了頭,在被周瑜查出來之前就退回了鄴城。 在徐庶和周瑜的努力之下,劉備最后還是跟孫權暫時結了盟,只是這心里卻不知是何想法。 這兩處勢力一開始就各懷心思,如今懷著如此齟齬,可還真的合縱的起來么? 呂寧姝聽到這個消息之后愣了很久,張了張口,最終卻還是沒有說出任何的話來。 這是不是意味著……意味著…… 她真的能看到主公統一天下的一天? 在她取了荊州間接影響到荊州那些人才為曹cao所用、用強硬手段把諸葛亮打暈帶走、或是張機來到許都致使郭嘉并沒有如原先一樣病逝的時候,歷史早就悄悄拐進了另一個軌道。 但,有時候她使的手段不光彩是真的啊…… 從前不知道還好,自從她想起了歷史上的事情之后,呂寧姝確實會因為自己把歷史攪得一團糟或是各種挖墻腳而感到心緒難安。 但若是歷史不變的話,她怎么可能愿意看著曹cao甚至曹丕這兩人都抱憾而逝呢? 若真的要呂寧姝眼睜睜看著事情按照歷史來走的話,她還不如去自裁算了,至少自裁還比看到主公壯志未酬身先死好受些。 兩權相較,盡管心緒難安,呂寧姝還是堅定地選擇了繼續用后世的信息來讓曹cao少些障礙。 即使……主公不知道,并且可能一輩子也不會知道。 在知曉內情的呂布看來,呂寧姝的這種想法著實有些鉆牛角尖了。 她挖的并不是歷史上的那些與各自的主公有了君臣之誼的人才,而是尚未出仕的。甚至有些人還不是她挖的,而是受了影響自己跟過來的。 就像龐統甘寧等人,難道他們不是看見曹cao的求賢令跑去許都的嗎? 只是因為荊州之主換了,發生的事情便也不同了,他們既然愿意選擇追隨,那定然有自己的理由。 關于這件事,呂布的想法倒是罕見的與呂寧姝背道而馳。 路都是自己選的,即使能強迫一時,也不可能強迫一世。 …… 丞相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