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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本身就不是什么低調的人, 仗著曹cao的寵愛無所顧忌,招了曹丕曹彰曹植等一干人的厭惡,只是平日里他也沒在意。 不是親兒子又有什么關系?阿翁還不是照樣寵他。 不過曹cao倒是沒心思去管后輩的這種小事, 乍一聽聞何晏被打倒是十分驚訝。 ——這還了得? 曹cao問道:“何人所為?” 侍衛躊躇了片刻,搖頭道:“晏公子不肯說,屬下也不知。” 于是曹cao就把何晏召了過來親自詢問。 面對曹cao的關切,還頂著半只熊貓眼的何晏直接“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委屈道:“晏不知啊!這惡人渾是殺氣,還敢自稱是晏親父!” 他沒敢說曹丕也在場,一來以曹丕的性格說他干這種事兒曹cao肯定不信,二來他到底還是養子,雖說深受曹cao寵愛,可分量絕對是比不上人家嫡長子的。 曹cao:“……” 打架的時候喜歡用這個自稱的……難道是甘寧? 不過甘寧近幾年來已經很少干這種不正經的事兒了,那還會是誰呢。 另一邊。 呂寧姝揍完小白臉后當真是心情舒爽,拉著曹丕愉悅地往玄武池走去:“這人誰啊,平時是不是一直這樣。” 曹丕回答道:“那假子平日里便自視甚高,多有挑釁。” 而且這假子還喜歡學他穿衣服!款式都一樣!曹丕簡直快膈應死了。 說到底,不止曹丕不喜歡何晏,就連他的弟弟們也沒一個喜歡他的。 接著曹丕竟然還一本正經地跟呂寧姝分析這鄴城里哪些人作風有問題、哪些人她揍了會有麻煩。 他之所以沒有阻止呂寧姝揍何晏就是因為何晏屬于“作風有問題且可以揍”的范疇,這假子看上去囂張至極、鼻孔看人,實際上膽子小的跟兔子似的。 ……若是讓曹cao知道曹丕居然這么“助紂為虐”,那還不得被這不孝子給氣得翹胡子。 除了何晏這個偶然撞見的人,他們去往玄武池的路上倒是很太平。 蔡瑁已經被曹cao派去豫州忙活了,水軍現在是由甘寧在cao練。 曹cao再過兩年就要揮師南征劉備和孫權,所以對水軍的練度很是重視。 畢竟他從沒練過水軍,而且北方的士卒也有很多不適應水上作戰。 呂寧姝出示了印綬才得以被放進去,而呂布是從來不肯踏足這個地方的。 甘寧訓練水軍用的新方法可謂是立竿見影,比蔡瑁練的看上去兇悍多了。 當然,由于他個人風格的原因,那些由他訓練的水軍也不可避免的帶上了一絲迷之畫風。 尤其喜歡在頭頂上插幾跟艷麗的鳥毛。 按理來說這也沒什么,就連呂布的紫金冠上也插著兩跟鮮紅的雉雞尾,招眼地飄在腦袋后面晃蕩,看上去張揚極了。 關鍵是甘寧手底下水軍的審美跟呂布并不一樣,這群五大三粗的漢子頭頂上的鳥毛是彩色的! 還硬要湊成七種顏色,簡稱七彩! 如果不湊滿七種顏色還會被軍中袍澤嘲笑審美有問題! 曹丕默默地捂住了眼睛,順便還伸出另一只手給呂寧姝也捂了上。 ——別看了,眼睛稍稍有點辣。 至于為什么呂布不摻合水軍——因為他暈船。 在陸地上呂布可謂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領兵直接攻陷了常人需得長期作戰才能打下的幽州全境就不說了。結果這家伙一上船就跟被水澆蔫吧的小白菜似的,又暈又吐,好不可憐。 于是呂布深覺自己不適合南方作戰,收拾收拾,跟曹cao請命說要去自個兒的老家并州募兵。 現在曹cao這里的騎兵固然厲害,可在呂布的眼里卻始終不如早年的并州鐵騎。 而且最近關外的鮮卑人又有蠢蠢欲動的架勢,若是不給他們來一個深刻的教訓,那些骨子里就帶著野心的人怕是又要恢復桓、靈二帝時期的連年劫掠了。 自從上回呂布發現他并不需要“替兒還債”之后,就理直氣壯地去問曹cao要這四年的俸祿。 等到曹cao大手一揮把俸祿給他送了過去,呂布就立即把它們偷偷摸摸搬到了呂寧姝的庫房里。 ——按照這些攢起來堆積成山的金銀珠寶來看,吾兒若是想娶公主都是不成問題的。 姑且不說呂布的這個想法有多值得吐槽,這時的他已經帶著他那身行頭躍躍欲試地上路了。 臨行前呂寧姝一而再再而三地囑咐他要聽話不要搞事,結果還被呂布不耐煩地賞了個毛栗子。 曹丕帶著她在玄武池轉悠了一圈,便提議道:“我新得了兩把佩劍,子綏不妨與我前去一觀?” 佩劍是新打的,剛好一人一把嘛。 呂寧姝隨意地點點頭,慢悠悠地與他一起。 府內,曹丕屏退侍人去親自去庫房取佩劍,呂寧姝就呆在他的書房等。還教她把這當成自己的書房,隨意即可。 好多劍啊…… 呂寧姝的目光轉了一圈,忽的在桌上停滯。 好像有很多畫? 呂寧姝頓生好奇,想起曹丕那句“隨意即可”,便走過去把畫卷小心翼翼地打開來看。 第一張是上次的打賭輸了之后穿的女裝。 女子挽著發髻靜坐著,整個人被胭色的衣衫襯得膚白如雪,雙手交疊持于腹前,竟是罕見的端莊。 呂寧姝眼皮一跳,立即把畫揭過去看第二張。 第二張畫的應該是夜里,箭簇上燃著熊熊烈火射進曹營,一個年紀尚小、看不清面容的武將正拉開五石弓朝曹營射箭。 五石弓極其少見,因為它很難駕馭,而在那武將的手中卻像是隨手就能拉開的一樣。 這個畫面很容易讓呂寧姝聯想到她第一回見到曹丕的時候。 那時候曹丕在她眼里就是會移動的戰功,并且當時的她還非常不友好地朝人家射了一箭。 令呂寧姝慶幸的是還好她當初射箭的準頭差,而曹丕的反應也夠機敏,否則她現在還不得哭死。 這家伙估計是記仇著呢,那么多年也沒忘。 再看下面一卷,映入眼簾的是一位身披戰袍、豪氣沖天,長相勝卻朱火的女將,眉宇間盡是未褪的血氣,而此刻卻勾起了唇角,微微側過頭露出正臉來。 那女子的約摸十七八歲的年紀,神色溫柔,眼神勾勒得活靈活現,仿佛在透過畫卷望著你似的。 一看這畫的就是駐守在荊州四年未歸的呂寧姝。 這三張畫的內容迥異,可人卻都是同一個,饒是呂寧姝本人都不知道她還能有這么多表情。 上面還破天荒地提了一首詩,乍一看居然是極其少見的七言詩。 ——這水平何止甩了她一條街。 呂寧姝不禁柔和了神色,仔細地湊上前去專注端詳。 恰巧這時曹丕捧著佩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