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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了。” 喝個酒而已,她怎么可能會怕呂布口中的什么“事情暴露”嘛。 曹cao難不成還能因為她拉著曹丕喝酒而殺了她?簡直是大漢年度笑話之一啊。 事實上,這兩人腦回路根本就不在一個頻道內。 呂布一開始就誤會了呂寧姝和曹丕,還以為她懂自己的各種暗示和意思。而呂寧姝確實也是真的沒做什么,心里坦蕩。 呂布見她執意留著,深深地嘆了口氣,似乎是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一般。 翌日,親兵終于被忍無可忍的呂寧姝打發去了鄴城邊上的縣城種地,沒個兩三年的別想回來了。 臨行前,親兵眼淚汪汪地扯著呂寧姝的畫戟:“將軍啊,我不再您可千萬要保重啊……” 呂寧姝面無表情道:“俸祿不會短了你的,安心回家抱孩子養媳婦吧。” 這可是帶薪休假啊!多少人求不來的! 親兵睜著豆眼繼續求情:“將軍,末將再也不敢亂說話了……” 呂寧姝陰測測道:“你走不走?不走連俸祿都沒了。” 親兵小聲抽噎:“……我走。” 嚶,將軍第一次對他這么兇。 和呂寧姝的親兵一起出鄴城的還有江東信使。 就連古時還有“兩軍交戰,不斬來使”的說法呢,曹cao當然不至于小家子氣地去為難一個小信使。 于是這江東信使在得知自己性命無憂之后瞬間滿血復活,哪里還看得出先前抖成了篩糠的樣子,居然還笑嘻嘻地對曹cao揮手道別。 曹cao負手而立,心情復雜:“……” 怎么有種說不出的欠揍感呢。 呂寧姝打發走了親兵,自然是要去提拔一個新的親兵。 她的親兵有不少,可這回她卻聽聞了一個……專門從關中跑到鄴城,就是為了見鎮南將軍“呂殊”一面的人。 據說自呂寧姝一戰定關中之后,這家伙就大老遠從關中跟著軍隊跑到鄴城來了,還投了軍。 呂寧姝召了他過來,只見其形容整肅,鬢邊打理的一絲不茍,一看就很靠譜的樣子。 才能暫且看不出,先讓他當一會兒親兵,若是個好苗子便可舉薦給主公。 然后呂寧姝就被一道狂熱的崇拜目光給洗禮了。 ……堪稱星星眼啊。 “末將姜冏拜見將軍。”姜冏一抱拳,抑制著見到崇拜之人的激動感,對她恭敬道。 其實外頭崇拜呂將軍的不管是士卒還是武將都可多了,只是呂將軍平日里太兇,沒人敢跟他說而已。 呂寧姝覺得這名字還挺有趣的,問道:“你的字是什么?” 姜冏漲紅著臉,音調卻很平穩:“末將字仲奕。” 呂寧姝點頭,抄起畫戟走向武場,隨口道:“姜是涼州大姓啊,仲奕可認得一個叫姜維的?也是涼州人。” 她只記得姜維是蜀漢大將軍,不過年齡倒是不太清楚。 誰曾想姜冏頓時變成了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試探道:“敢問他可是將軍故人?” 呂寧姝搖了搖頭:“非也。” 姜冏松了口氣:“還請將軍莫怪,冏實有一犬子,名維,建安七年生人。” 呂寧姝動作幾不可見地一頓,差點沒拿穩畫戟。 這會不會太巧了一點? …… 這些日子,曹cao正在作戰前的籌備,準備派人揮師出征幽州。 那邊氣候相對而言比鄴城苦寒許多,是以這主帥的人選令曹cao有些不滿意。 總覺得不合適。 至于呂寧姝這個武力值擔當他則是另有打算,準備派她去鎮守另一邊。 城門前。 邊上的守衛只見立在城門前的男子身長九尺,生的儀表堂堂,劍眉斜飛入鬢,俊目偶爾睨著的目光如鋒如刀,身下的赤兔神駒恍若烈火,身上披精細繡線百花戰袍,腰系玉帶,式樣獨特。 玉帶就是呂寧姝藏在箱子里的那根,呂布來了之后呂寧姝就還給他了。 這套行頭算是呂布的標配,當然這威風凜凜的氣勢也是常人所難以得見的。 如果沒什么大事,他肯定不會穿這套的啊。 只見呂布抬手把城門口的求賢令一揭,惡狠狠地握在手里,瞧他那劍眉緊鎖的隱忍神情,像是握著一張千斤重的賣身契似的。 …… 司空府。 呂布的神情看上去像是得知了一個非常要命的真相,卻又不得不欲言又止一般。 只希望這曹孟德能念在他連俸祿都不要,白為人家效力的份上,從輕處罰他那個渣了人家的兒子之后、還不準備負責的女兒吧。 曹cao疑惑的望著他那咬牙切齒、似乎正在醞釀大招的表情。 ——他好像沒干過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吧。 秉持著“汝妻子我養之”的原則,曹cao對待戰俘的家屬都是好好奉養著的。 就如之前的呂布的妻子嚴氏,在她跑出來之前曹cao也是好好對待,絕對沒碰過人家一根汗毛。 呂布才不知道曹cao心里在想什么呢,他把求賢令攤開,幾乎要貼在曹cao臉上,氣勢洶洶:“布來替兒還債!” 曹cao:“???” ☆、赴任荊州 溫侯呀, 孤覺得你的樣子并不像是來還債的。 曹cao伸手拽下那張險些被呂布糊到自己臉上的求賢令,問道:“這‘替兒還債’又是從何說起啊?” 呂布低頭看曹cao, 越看越難受, 越看越心塞。 頓了半晌,他才低低地嗚咽了一聲, 委屈道:“吾兒對二公子犯下大錯, 還望明公海涵。今布愿賣身……不不不,愿為明公所驅策, 只求明公放過我兒性命。” 瞧瞧,昨天還在私底下喊老賊呢, 今天就一口一個明公了。 曹cao哭笑不得:“怎就如此夸張了, 丕兒與她不是‘好兄弟’么?” 就算哪天呂寧姝把曹丕強搶回將軍府, 曹cao都不覺得事情能有那么嚴重啊。 呂布的面部肌rou一抽,彎腰湊到曹cao耳邊,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艱難道:“她這不孝子, 酒后昏了頭,對二公子做了些……不當之事。” 最關鍵的是姝兒還不肯負責啊! 不過呂布倒是不敢把這句話說出來。 話還未說完, 他就只見眼前的曹cao猛烈地咳嗽起來,配合著那泛白的鬢角,看上去好不心酸。 呂布猶豫了一瞬, 還是伸出大掌同情地拍了拍曹cao的后背。 誰知曹cao被他這兩道巨力猛一拍,咳得更厲害了,連連擺手道:“我無事……咳,你且不要動了。” 老了老了, 經受不起這家伙的折騰了。 呂布“哦”了一聲,百無聊賴地收回了手掌。 曹cao在侍婢的拍撫下順了氣,飲了口水,這才平靜了下來。 呂布暗戳戳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