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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再說了,你就忍心眼睜睜地看著你的好兄弟被那小皇帝砍了?” 曹丕嘴角一抽:“誰跟你是好兄弟了。” 呂寧姝挑眉:“不是好兄弟能是什么,難不成還是好姊妹嗎?就是那種一起穿著相同款式的羅衫和襦裙,約著出門去采花兒的那種?” 一邊說,她一邊還給曹丕打了個手勢。 曹丕簡直難以想象她的腦洞,瞬間打了一個激靈:“……那勉強算作好兄弟罷。” 這個畫面也太可怕了好不好! 呂寧姝這會兒也意識到話題已經跑偏了,試圖把它扯回來:“今天我去病遷坊,有個老者感念治病的恩德,卻沒提到皇帝,偏偏只提了主公,所以我剛才問你這漢室存與不存,到底有什么區別。” 曹丕身子往后一仰,靠在墻上,無奈道:“那我便也問你一問:你是什么?” 呂寧姝被他問的一頭霧水:“……當然是人啊。” 不是人難不成還能是鬼么。 曹丕點頭道:“那關外的鮮卑人叫我們什么呢?” 呂寧姝蹙眉思考:“漢人。” “對,漢人。” 曹丕轉頭看她,耐心道:“同樣是人,你可知為什么我們就會被稱之為‘漢人’?” 呂寧姝好像有了些明悟:“因為我們是大漢朝治民的緣故?” “不止如此。”曹丕搖了搖頭,抬眸望著天邊的夜色:“你看那稱帝的袁術,可不算是大漢治民了,卻依舊自稱漢人。” 呂寧姝沉思:“對哦,幾百年前這塊地方還是嬴秦統治的時候,那時的人卻還是楚人燕人秦人之類的叫法。” 曹丕對她動腦子的行為表示很滿意:“這便是嬴秦統治時間不長、并且還是親自把那些地方打下來的緣故。而一旦改朝換代成了史上從未有過的大漢,那些楚人燕人之流的‘國仇家恨’便沒了發泄的理由,反而會為新朝接替了嬴秦而高興。” 呂寧姝了悟地點頭。 曹丕繼續道:“從高祖到現在,大漢已統治了四百年,少說也歷經幾十代人了。” 呂寧姝悄悄地捻起他一根不慎垂落的發絲在手指上繞圈玩。 曹丕瞥了她一眼,并沒有對她這個堪稱幼稚的舉動發表什么意見:“你試想,若是甫一出世便接受著自己是大漢子民的觀念,再教給下一代,又世世代代的傳下去,自然就會認同之感了。” 呂寧姝“唔”了一聲,不置可否。 所以,說到底還是因為她對這個時代沒那么大歸屬感的緣故嗎? 曹丕緩緩道:“國,庇佑治下久了,便也成了‘國人’。” 呂寧姝疑惑道:“難道就只因為歷代的那些賢德帝王,以及延續了四百年并且還要繼續延續下去的緣故,他們便蒙上眼不看現在上面的這個到底能不能堪當大任了?” 這什么道理啊。 曹丕搖頭道:“雖說有些緣由,卻也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唇齒相依’,以及對漢室的歸屬之感。” 呂寧姝問道:“那主公匡扶漢室也是因為這個嗎?” 曹丕壓低了聲音輕聲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 呂寧姝眨眨眼:“到現在還忠于皇帝的,那豈不是叫愚忠了。” 比如說整天嚷嚷著要曹cao交出大權的那群臣子。 曹丕又捂她的嘴:“慎言,先前與你講的可記住了?” 呂寧姝點頭,繼續繞他的發絲玩:“記住了。” 曹丕無奈地瞧了她一眼,伸手從她的指間取走那根不慎垂下來的發絲,解下簪子重新把它往頭上束好。 呂寧姝看著他的動作,眸子一彎,往榻上一躺開始數星星。 人心啊人心。 真是難懂。 …… 翌日,呂寧姝跑到四處去尋那些還沒染上傷寒的住民。 那些人都零零散散地住著。這回曹丕也跟了過來。 呂寧姝牽馬:“你怎么也去?” 曹丕的神情十分自然:“自是穩定人心啊,這是阿翁的吩咐。” 看上去非常理直氣壯。 “……行,你記得裹起來,傷寒也是能靠水源傳染的,保不齊那些人也染上了呢。”呂寧姝嚴肅道。 曹丕哭笑不得:“我自然明白,你有空還不如擔心下你自己罷。” 呂寧姝策馬前行,馬蹄邁著步子噠噠響著。 “說起來它好像還沒有名字,上次給它起的‘白毛’還被嫌棄了。” “阿翁曾有一愛駒,名為‘絕影’,這名字可比你那白毛好聽多了。” 呂寧姝戳了戳馬鬃:“我沒水平,要不你給它起一個?” 曹丕思索道:“馬色如霜,鬃似流云,不若喚作‘骕骦’如何?” 呂寧姝一拍馬脖子:“好,就這么定了!就算它自個兒有意見也沒用。” 曹丕瞧著那馬委委屈屈閃著淚光的眼神,忍俊不禁。 二人尋了距離病源處較近的一戶人家,敲了敲門。 一個還不到她腰間的小孩打開了門,見呂寧姝出示了印綬,正要行禮。 呂寧姝止住他的動作,問道:“你可見過那邊的渠溝?” 那孩子搖了搖頭,很配合她的問題:“沒,只有它邊上的那幾戶人家在那里取水。” 曹丕蹙眉道:“這附近只有這一條渠溝,你們離那兒也不遠,為何……” 那孩子急了,拉住他們的袖子,踮起腳尖小聲對他們道:“噓,別說話,這些人可詭異了,整日都是瘋瘋癲癲的,祭惡神,不正常的那種神!” 說完這話后,那孩子再也不肯回答呂寧姝的問題,直接把門一關,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 呂寧姝蹙眉:“惡神?哪來的神啊。” 唯物主義了解一下啊孩子。 曹丕調轉馬頭:“不若再去別處問問。” 呂寧姝嘆了口氣:“也好,多去問幾戶人家吧。” 曹丕頷首:“” …… 原本以為該是平靜的一路,卻在途中發生了始料未及的意外。 前一秒呂寧姝還在跟曹丕調侃這骕骦馬居然會委屈,下一秒她便忽然頭疼欲裂,眼前一黑,整個人毫無預兆地直直的往下栽倒。 面色平靜如水,看上去似乎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到底出了什么問題。 曹丕立即抬手接住她的身子,輕輕抬袖地往她額上一拂—— 竟是guntang。 作者有話要說: 然而曹cao的愛駒“絕影”在宛城之戰狗帶了…… ☆、身世真相 呂寧姝此刻的意識很清醒。 像是在夢中, 又像是在回憶里,畫面很清晰、很真實, 她卻無法參與其中。 呂寧姝更像是一個旁觀者, 走馬觀花般瞧著這記憶當中發生的一切。 …… 幾千年之后,人類的活動蔓延到各個星系, 而壽命卻因